第7154章 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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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一百五十四章
陳六合的身體也隨之破碎成了泡影。
這是幻象,是殘影!
“死吧!”陳六合的怒吼在撒旦身後響徹,一拳冒著金光,轟向撒旦的後腦勺。
“噗”的一聲,拳頭同樣貫穿了撒旦的頭顱,但沒有帶起血花。
這竟然也是撒旦的殘影。
這一幕,無疑讓人倒抽涼氣,這兩個傢伙的速度同樣的迅疾,迅疾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真身與假象不斷的變換著,其中蘊含的殺機和兇險,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出來的,簡直讓人肝膽欲裂細思極恐。
這一戰,他們不但在鬥勇,還在鬥智!
“就這兩下還想殺我?天真。”撒旦獨特嘶啞的聲音在陳六合耳旁傳徹。
鐮刀像是從夜幕中洞穿而出,再次切向陳六合脖頸動脈。
“砰砰砰~~~”夜幕下,激鬥聲不絕於耳,一次次劇烈的碰撞,震得夜色都碎了,震得空間都破了,震得大地都在不斷地龜裂。
電光火石之後,兩人又是數百招的對拼,完美詮釋了強悍二字。
一黑一金兩道光影同時倒飛而出,陳六合跟撒旦兩人相隔十數米站穩身形,遙遙對立,目光之兇狠,彷彿已經在空氣中碰撞出了火花。
陳六合的胸前,有一個猙獰刀口,鮮血涔涔流淌,他受傷了。
“你超乎我想像的強大。”陳六合撥出一口濁氣,面色凝重的說道。
不可否認,這個撒旦太強,是陳六合有史以來遇到過最強大的對手。
他也是第一次,對所謂的撒旦一脈,有了個清晰的認知。
難怪撒旦一脈歷來單傳,在每一代只有一位撒旦傳人的情況下,還能延續至今,從未出現過斷層!
這一切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撒旦一脈的確是太強了,強大到任何家族與勢力,都不想去招惹這樣埪怖的存在。
“你也成功讓我提起了強烈的興趣!”撒旦舔了舔嘴唇:“很久沒有遇到你這麼強大的對手了,現在,我只感覺我體內的血液在沸騰。”
“如果親手宰了你,那種感覺一定會非常美妙。”撒旦獰笑了起來,那種癲狂感,有點神經質。
“何必呢?我們之間本來就不應該不死不休,沒有這個必要不是嗎?”
陳六合凝聲道:“你很強,但你想殺我,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你還有可能把小命搭在我手裡!你也不希望撒旦一脈的傳承,在你這裡就斷了?”
“受益和風險不成正比的事情,點到為止就好。”陳六合還在勸說著撒旦。
直到現在,他仍然不希望惹上這麼一個可怕的勁敵,因為他和撒旦之間,沒有實質性的利益衝突!
他所要走的路上,也沒有撒旦這個絆腳石。
“桀桀桀桀,到現在你還在嘴硬,看看你此刻的模樣,狼狽的就像是一條流浪狗一般,恐怕只要我再加幾分力,你就要被埋葬在這裡了。”撒旦獰笑了起來。
戰到現在,他當然也感受到了陳六合的強大之處,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有著強大到不可動搖的自信。
彷彿在他的心中,要殺陳六合不是一件很難得事情,他有著必勝的信念。
“你就有這麼自信嗎?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完全是因為我並不想在你身上付出太大的代價,我終究還是不想跟你這個無關緊要的人不死不休。”
陳六合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說道:“可你一旦讓我對你失去了耐心和那最後一絲僥倖心裡,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中。”
“雖然我不想樹立你這種強敵,但對我存在真實威脅的人,我也一定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為我製造麻煩。”陳六合目光凌厲的說道。
“是嗎?那就太遺憾了,你心中的那絲僥倖,要破滅了,因為這個世上還沒有我想殺而殺不掉的人。”撒旦殺機澎湃。
陳六合的眼睛狠狠一眯,森然的寒意也隨之湧現而出,他輕輕晃動了幾下四肢,隨後扭了扭脖頸。
不知道是否幻覺,這一刻,他方才的那種疲態消失殆盡,就好像突然間滿血復活了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鬥志,更激揚著無比澎湃的戰意!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真的就很強嗎?”陳六合冷笑了起來,似乎是被撒旦徹底激怒。
“真的想殺我嗎?那就拿出你真正的本事來吧!”陳六合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山丘之上傳蕩:“同時我要恭喜你,你成功激怒了我!”
他的每一個音符,似乎都蘊含著某種神秘莫測的強大能量,把那漫天的夜色都給震散了。
撒旦察覺了陳六合身上的變化,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差異,旋即笑容更加燦爛與陰森了起來:“這樣就對了,這樣才能更有意思嘛。”
“我知道,你保留了一部分實力,甚至是在你剛才斬殺那兩個廢物的時候,也不一定就動用了全部底牌。”
撒旦冷冷道:“但那又能怎麼樣呢?這個世上,超乎你想象的人和事有很多。”
“有意思?我就怕我太有意思了,你承受不住。”陳六合嗤笑連連。
“熱身結束,那麼接下來,我們就進入真正的搏殺時刻吧。”
撒旦的笑聲令人頭皮發麻,整個夜色也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更加漆黑,整個天地,彷彿一點光亮都沒有了,無盡的黑霧,在瀰漫,在嘶吼,在扭曲,在激揚!
陳六合沒有說話了,不等撒旦有所動靜,他身形猛然一閃,就這樣消失在了夜色當中,如同鬼影,讓人察覺不到絲毫痕跡。
“砰!!!”陳六合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撒旦眼前,一拳轟出。
這速度,比之方才還要快了一個檔次,太快了,不管是從他消失還是他出現,都讓人的目力無法跟上。
撒旦絲毫不懼,跟著陳六合對了一拳。
然而,讓他驚詫的事情發生,陳六合這一拳的威勢超出了他的預料,在雙方拳頭觸碰的那一剎那,撒旦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猶如被山嶽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