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幽的目光驚懼,瞳孔連續收縮,她面現猙獰狀:“你們這群渾賬,憑什麼決定離天宮存亡氣運。”

“陳家餘孽一死,太上家族也不再需要八大家了,八大家委實多了一些,一些沒有意義的存在,該除名了。”古江城淡淡的說著。

離幽激憤至極:“你們這是卸磨殺驢,你們不得好死。”

“當年對陳家那一戰,你們離天宮就頗有微詞並不主張,這已經違背了我們之間的聯盟宗旨,在當年,就已經引得我們心中不滿,讓你們多留了這麼多年,也夠了。”古江城用很平靜的語氣說著。

頓了頓,古江城又道:“再說了,你們離天宮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超然的存在,你們的實力確實弱了一些,既然在太上行列中墊底,那不如直接剔除吧。”

“你們早就想對我們離天宮動手了?這一次,陳六合的栽贓,只不過是你們尋找到的一個契機而已?!”離幽怒火中燒,狠聲咆哮。

古江城微微一笑,道:“陳家餘孽對你們離天宮的栽贓,只是一個理由罷了!其實不管你們離天宮跟他之間到底有沒有勾結,你們離天宮最終的下場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你們真是好狠啊,你們簡直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惡魔。”離幽嘶吼著,撕心裂肺。

到頭來,她們離天宮一直以來都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好了,今晚告訴給你的真相已經足夠多了,你也可以安心的上路了,不久之後,整個離天宮的人都會給你陪葬的,你在陰曹地府不會寂寞。”古江城輕描淡寫的說著。

“還有你,奴修,當年偷學了我古家絕技,今天也是時候該把命填在其中了。”古江城道。

奴修一臉悲憤,戰意激揚,身上就狂躁氣勢在洶湧衝騰:“你殺了陳六合,你該千刀萬剮。”

“太過簡單,輕而易舉!”古江城淡漠:“看得出來,你很在意他,我會讓你們相聚。”

“今天會栽在你們古家,我認了,不過你們古家想要我的性命也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就算是死,我也會如野獸一樣,從你們的身上狠狠的撕咬下一塊血肉,讓你們痛苦不堪。”奴修面孔猙獰的吼著,殺機蓬勃。

“螢火之光,蚍蜉撼樹。”古江城眼中閃過了一抹輕蔑,作為曾經的至強者,他有著蔑視一切的資格。

就在古江城想要親自動手解決奴修和離幽的時候。

突然,一道突兀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你參與過二十五年前的血洗大戰?”

這聲音低沉,像是被夜風吹過來的一樣,隱約又陰森。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當即就震得所有人心神都是狠狠一顛。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出現了難掩的驚駭之色,包括古江城也不能例外。

第一時間,所有人迅速扭頭,望向了聲音來源之處。

這一眼看去,讓他們臉上的震駭之色更加濃烈,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一副見鬼一樣的表情。

只見在數百米開外的一座房屋上,竟然站著一個人。

並且那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眾人都認為已經被轟成渣渣、灰飛煙滅的陳六合!

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抽,眼中浮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陳六合死死的盯著古江城,再道:“也就是說,你的手上,沾染了我們陳家很多人的鮮血,對嗎?”

“你!陳六合,你怎麼還活著?你剛才明明已經.......”黑袍老者震駭,驚聲脫口。

他剛才離的最近,他可是親眼看到陳六合的身軀被那強勁霸道的勁芒給吞噬,被轟成了碎片化成了泡影。

陳六合看都沒去看黑袍老者一眼,只是盯著古江城。

古江城眼中的震駭很快收斂,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也凝視著陳六合。

幾秒鐘後,他忽然笑了起來,道:“倒是我小看你了,小小年紀,當真了不得,好一招移形換影,還一招偷天換日。”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我擊中的,應該是你提前幻化出來的虛影吧?”

古江城緩聲說著:“也就是說,在我沒出現之前,你就已經在提防意外發生了?你時刻都在做著面對突發狀況的準備,對嗎?”

沒等陳六合開口,古江城又道:“幻雲步的奇效?你把幻雲步修煉的比奴修造詣還高,的確了不起!英雄出少年啊。”

陳六合沒有去回答古江城的話,而是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為什麼要回答一個將死之人的問題?”古江城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一點也不顯得慌張。

似乎陳六合沒死,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或者說在他的心中,壓根就沒把陳六合當成一個威脅。

陳六合死沒死,都不重要。

原因很簡單,剛才沒死,那等下就再讓陳六合死一次就是了,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

“這可能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遺言。”陳六合身形一晃,從房頂上飄然而下。

雙足落地,他手持長劍,邁步走來。

古江城說的沒錯,剛才被那陣勁芒給擊中的,的確是陳六合提前幻化出來的虛影,那是幻雲步的神效。

他的確一直都在提防著暗中的偷襲。

顯然,他心中所想的,都是正確的,今晚所發生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化險為夷,撿回了一條小命。

聽到陳六合的話,古江城臉上的笑容綻放了開來,他道:“呵呵,陳六合,你們陳家人的狂妄和自負,都是血液中天生的嗎?你這樣的口吻,和你們陳家死去的那些死鬼,真的很像,幾乎如出一轍。”

“特別是那個陳仙屠,太像了,神似!”古江城說道。

“就你也配提他的名字?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在當年那個時代,在他巔峰的時期,你怕是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不夠吧?”陳六合冷冰冰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