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你還真是命大啊,很好,太好了,我還以為今天會很無聊呢。”太陽神眼中厲芒閃閃,他亢奮了起來,對他來說,奴修的小命不值錢,他只想要儘快的把陳六合給拿下。

陳六合沒有理會太陽神,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他的目光直視在王霄竹籬槍花三人劃過,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同時,他穿過人群,邁步前行,朝著生殺臺走去,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奴修的臉上。

只有這一刻,陳六合的目光是柔和的,他的嘴角是帶著笑意的。

這個用生命在捍衛著他的老人,真的打動了他。

“老頭,沒進過我的允許,你怎麼能擅自做主?”陳六合說著。

奴修也在遙望著陳六合:“你是我的徒弟,老夫不護著你,誰來護著你?”

“值得嗎?”陳六合問。

“值得,太值得了,這一生沒有做過一件這麼值得的事情。”奴修滿臉笑容。

“快下來,我捨不得你死,你不能死,這麼好的師父,找不到第二個了。”陳六合對奴修招了招手。

奴修咧嘴笑著,也不矯情,直接點頭:“好。”說罷,就要飛身而下。

可是,吳順和趙烈兩個人怎麼甘心讓奴修就這樣脫離生殺臺呢?

他們神經一跳,速度瞬間加快,要一舉躍上生殺臺。

與此同時之間,陳六合眉頭一凝,眼中猛然迸發出了兩道兇獰到極致的光芒。

他足下一點,身形竟然在原地消失了,等他再出現的時候,居然出現在了趙烈與吳順兩人的身前,成功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壓根就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是什麼神仙速度?陳六合剛才做了什麼?怎麼一下子就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這太不可思議了,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眼花了。

等他們反神之後,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心絃都在顫抖。

生殺臺上,奴修眼中精芒爆耀,驚駭與激動交織在一起,他彷彿看出了什麼,激動的身軀都在顫抖。

“我都來了,這一戰,可以取消了。”陳六合攔在趙烈與吳順的身前,面色冰冷的說道。

趙烈和吳順也是被這一幕給嚇住了,面色充滿了驚愕,心中駭然湧現。

“你說取消就取消嗎?你以為生殺之約是什麼?既然已經定下,那自然要履行到底。”吳順硬著頭皮說道。

“你算個屁,我寶貝徒弟說不玩,就不玩了。”奴修成功躍下了生殺臺,來到了陳六合的身旁。

趙烈和吳順兩人的面色都難看到了極點,他們也知道,今天一戰,怕是要取消了。

他們心中可謂是充滿了怨恨,這個該死的陳六合,怎麼就來的這麼及時,哪怕晚來片刻,奴修的性命也將不保啊,這可是要殺了奴修的絕佳時機,最重要的是,在生殺臺上擊殺,不必承擔任何風險。

“老瘋子,雷聲大過雨點,你也不過如此。”吳順惡狠狠的說道。

奴修都懶得去搭理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了,他看著陳六合,激動之情難以掩飾。

打量著陳六合,奴修瞳孔都在不斷的閃爍著:“小子,你.......”

陳六合嘴角含笑,輕輕點頭:“因禍得福。”

“哈哈哈哈,奇才,曠世奇才,你果然是一個曠世奇才,好,好得很啊,如此的及時,老天總算開眼。”奴修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是那般的豪放與暢快,就像是有天大的喜事一般。

剛才陳六合使用的那一招,那種速度,不是幻雲步的奧義還能是什麼?

一步百米,縮地成寸!

奴修怎麼也沒想到,陳六合竟然能突然把幻雲步給領悟了,這是奇蹟,不折不扣的奇蹟。

世界上,能做到這樣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陳六合一個了。

“你小子可算來的及時,不然的話,這老瘋子可就真的發瘋了,後果不堪設想。”王霄等人也衝了過來,王霄開口說道。

陳六合對王霄點了點頭,道:“好在,一切都還不算晚。”

“小子,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槍花目光驚疑的看著陳六合,內心是震撼的。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什麼事情的人嗎?”陳六合笑著反問。

“還能一戰?可有信心?”竹籬問道。

“傷勢還在,並未恢復多少,但對付這幫阿貓阿狗,應當不在話下。”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話他倒沒有亂說,他傷的太重,雖然甦醒了過來,可傷勢還遠遠沒有好盡,即便他體內有血脈之力和涅槃花神效,可時間終究太短,他能在這個時候即使轉醒,已經很不錯了。

想到在昏迷期間所進入的那個夢境,陳六合到現在都還有些餘悸難平。

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漆黑空間中,他徘徊了太久,他以為自己永遠不可能走出來了。

如果走不出來的話,他或許就醒不過來了吧?

好在,一切的假設都不存在,他走出來了,他醒過來了,他還沒死!

不但沒死,在那個漆黑的夢境中,他還得到了許多許多,算是因禍得福。

這或許就是天無絕人之路,連陳六合自己都覺得,他被這賊老天眷顧了一次。

聽到陳六合的話,看到陳六合的狀態,王霄竹籬槍花等人都是難以淡定,這一切都很驚奇。

特別是陳六合剛才的驚鴻一現,把他們都給嚇到了,那速度,太埪怖也太詭異。

“小子,這不是開玩笑的,看你的臉色,依舊蒼白,狀態不可能好到哪裡去,生殺臺上分生死。”冷靜下來後,王霄凝著眉頭說道。

陳六合神情自若的說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別的選擇了,他們不會讓步。”槍花道。

“那就這樣吧,多殺幾人而已。”陳六合說的很隨意,這種淡漠給人無形中帶來了莫名衝擊。

“小心一點,活下來。”奴修拍了拍陳六合的肩膀,他沒有勸阻和寬慰什麼,也沒有太多的擔心,因為他知道,陳六合即便傷勢沒好,也變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