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江燦陽,就連他身後跟著的一行同學也都因為江烈陽這位長者的突然出現,而紛紛錯愕緊張起來。

三個女生是第一次見到江燦陽的哥哥,她們沒想到會比江燦陽長得還要帥,而且多了一種令人著迷成熟男人的韻味,都看呆了……

韓野他們幾個明顯老實了,他們敢和江燦陽對著幹,卻不敢在江家大少江烈陽面前造次。

江家在京城乃至全國都是絕對的霸主之一,是他們各自的家族都不能比的。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江烈陽一雙俊眸染上了壓抑的血色,沉了沉眉,又問一遍:“到底誰叫江滿月?”

良久,還是沒有人站出來。

此刻,江燦陽已經心虛得滿頭大汗了,怕極了……

他比誰都知道失蹤滿月姐姐在哥哥心中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難以想象哥知道有人冒充滿月姐姐名字之後的後果!

韓野瞥了江燦陽一眼,發現了他那副心虛的德行,就猜到他剛剛肯定是說謊了,知道江燦陽最怕他哥,於是便故意衝著他旁邊的顧芯芯大聲道:

“喂!江滿月,你哥叫你呢,倒是吱一聲啊!”

徐暢因為喜歡江燦陽,對他的家人都有些討好的心理,也對此刻的情況感到十分奇怪,走上前,很有禮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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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哥哥,滿月姐姐不是你的妹妹嗎?你怎麼會不認識她啊?江燦陽同學旁邊的那位不就是滿月姐姐嗎?”

“滿月姐姐?”江烈陽的目光挑起,又凝落在了江燦陽身邊的顧芯芯身上,眸色陡然收緊!

他剛剛獨獨排除了的那個丫頭,沒有在意她。

溫潤的眉目透出幾分凌厲的冷意,眼中燃起的希望的火苗瞬間滅了,還被狠狠地捻死了殘留的熱度,江烈陽微微移動身體的方向,朝顧芯芯邁進了一步,“你?叫江滿月?”

顧芯芯神色淡淡的,平靜地開口要說明情況,“我沒……”

江烈陽卻沒有耐性聽她解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諷刺道:“顧小姐,你是用什麼手段攀附上霍家的,我不感興趣,也不關心。

但你若想和我們江家攀扯關係,打著我們江家人的名號招搖過市,我絕不容許。

今天,你敢在這裡冒充我妹妹江滿月的名字,被我撞見了,就必定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四個字加了十足的重音!

江燦陽瞭解,哥從來不開玩笑,也不會只是說說而已,顧芯芯這下慘了!

可顧芯芯是因為他才被誤會叫江滿月的,很無辜,他不能不管……

江燦陽一咬牙,鼓起勇氣站出來,擋在顧芯芯面前,“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沒有!她沒有冒充大姐姐,是我騙同學說她叫江滿月的……”

啪!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人措不及防,所有人都被嚇到了,倒抽一口涼氣……

江燦陽又驚又懼地捂著臉,回過了被兄長扇歪了的頭,耳朵裡還在嗡嗡的,眼睛裡含著倔強不肯落下的淚,“哥,真的不是她,是我……”

“是你說的,更該死!讓一個貪慕虛榮、攀附權貴的女人冒充你下落不明的姐姐!你做的好?”

一向穩重優雅江烈陽被觸了逆鱗,氣急攻心,扇了江燦陽一巴掌的手又指向顧芯芯,“江滿月三個字,你覺得她配哪一個?”

顧芯芯:“……”她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在這裡捱罵!

“最好,別用手指她。”

一個低沉淳厚的嗓音忽然從不遠處響起,聲音不大,卻彷彿震耳欲聾。

眾人的背脊莫名一涼,聞聲看過去……

是一個是高大挺俊的男人,梳著成熟到一絲不亂得背頭,將他立體貴氣的五官完美凸顯出來,沒有死角,整個人就如同一具行走的雕塑般,面無表情,不怒自威。

霍項胤穩健得步伐走過來,周身散發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江烈陽眯眸,不善地看著來人。

江燦陽愣了愣,很意外項胤哥怎麼也在這裡?

而其餘眾人都被這越來越緊張的氛圍壓迫地不敢出聲,不安地觀望著……

顧芯芯挑了挑眉梢,也挺意外男人的出現。

不過,在這裡,沒有她的自己人,自然就覺得大叔的出現很親切,本能地靠了過去,仰起頭看著比她高大很多的男人,“大叔,你怎麼來了?”

霍項胤低眸,冷硬的眼神瞬間柔和幾許,“下雨了,來給你個小祖宗送傘。”

跟在男人身後的鄭吏,手裡的確拿著一把黑傘。

外面下雨了嗎?顧芯芯下意識地想往窗外望一望,然而,周圍並沒有窗戶,望不到外面,也看不到到底有沒有下雨……

男人粗糲的大手捧起她四十五度地仰著的小腦袋瓜,長指輕輕颳了刮她的小臉兒,“跑出來一下午,玩美了?”

玩美了什麼呀!剛還被人罵了!顧芯芯懶懶打個哈欠,“累了,想回家。”

男人佯裝不悅地蹙眉,“還知道累?不跟我玩,跑出來跟別人瘋?在外面讓人欺負了也不知道給家裡大人打電話!”

大叔的語氣和用詞有點過度溺愛了的感覺,就真的好像把她當成了一個低年級小學生似的,無語……

顧芯芯癟癟嘴,“沒打電話,大叔你不是也來了嗎?”

霍項胤揉揉她的頭,成熟低沉的嗓音,語調卻故意嗔怪,“我要是不來,你也不知道找我!”

顧芯芯:“……”大叔這樣子,怪肉麻的!

霍項胤沒再逗她,輕輕把顧芯芯攬到身側,護在臂彎下,而後抬眸,睨向那個剛剛對他家小丫頭出言不遜的江烈陽,為她出頭。

“烈陽,你們江家也別把忘恩負義四個字發揮得太極致了。對一個曾經出手幫助過你家老爺子的女孩,也好意思評頭論足?”

江烈陽看著霍項胤,剛剛惱怒過的面色已經恢復如常,淡定優雅地噙起了不達眼底的微笑,“我們,彼此彼此。

論忘恩負義這件事,項胤你也不差。

你在這裡摟著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的時候,又把你的恩人我的妹妹弦弦置於何地?

項胤,我妹妹當年為了救你失去了什麼,你不是也照樣忘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