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陽從來沒有想過餘珂會對他下藥,甚至會為了讓蘇音誤會他們而拍下他們之間的親密照。

他原本以為他們兩個人之間能夠保持這樣的距離,等到照顧她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之後,他也就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可沒想到餘珂心底原來是覬覦他身邊的位置?

見自己說半天,江烈陽也沒有回應,餘珂鬧起了脾氣,“烈陽哥哥,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說這半天你都不搭理我?

難不成你還覺得是我汙衊了蘇音,所以不願意搭理我嗎?

烈陽哥哥,你也不動腦子想一想,我一個人怎麼狠狠的把自己摔成這樣了,還不是因為蘇音姐姐對我……”

可惜江烈陽並沒有搭理她的撒嬌,反而異常冷靜的問道,“那天晚上,在書房裡,你遞給我的那杯牛奶裡面加了什麼東西?”

餘珂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有些慌亂,“呃……烈陽哥哥,你在說什麼呀?

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什麼牛奶里加了什麼東西?”

“阿珂,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也清楚我的性格,我不希望你刻意隱瞞我這件事。

奶奶跟爺爺已經告訴我了,他們手裡有了證據,所以你沒必要再隱瞞我。

我希望你自己說。”

江烈陽只是想聽餘珂一句實話,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餘珂臉上的笑徹底淡了下去。

“……你想聽我說什麼?”

江烈陽不明白為什麼她能這麼無動於衷,“當然是說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不知道你那樣做會讓蘇音誤會我嗎?我跟你之間明明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餘珂就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烈陽哥哥,如果我們真的那麼清白,那為什麼蘇音姐姐要搬到宿舍裡去?

明明就是因為你很關心我,甚至超過關心蘇音!烈陽哥哥,你心裡明明是有我的!”

面對餘珂的質問,江烈陽沉了沉眉,“我想你是真誤會了。我關心你,是因為你姐姐為我犧牲了生命,也是因為我答應過你的家人要照顧你。並沒有你以為的男女之情。至於蘇音,她只是因為住在宿舍離居住更近一點,所以才選擇搬出去的。”

餘珂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著江烈陽,“烈陽哥哥,我也是女人,沒有比我更懂蘇音心裡怎麼想的了。你知道為什麼她主動選擇離開嗎?

因為她根本不愛你,所以才會毫不在乎的主動為我們兩個讓路。”

餘珂抓住了江烈陽的手,他的手還是一樣的寬大溫暖,餘珂一旦碰上了就不想再放開,而江烈陽卻使勁的掙脫。

“你幹什麼?”

“烈陽哥哥,我知道你跟蘇音一開始只是演一場戲給爺爺奶奶交代,我並不介意!

蘇音姐姐都主選擇主動退出我們之間了,你為什麼還認不清現狀呢?她都不愛你啊!”

江烈陽忽然覺得餘珂這些年她在外國待的,他都有些不認識她了。

很多時候他都覺得餘珂變了,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阿珂。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江烈陽才能清除的劃分,蘇音與餘珂之間的不一樣。

他喜歡的是蘇音,儘管他們兩個人開始在一起是因為合同。

可是現在沒有人能超過蘇音在他心中的地位。

“抱歉,阿珂,她愛不愛我都沒關係,只要我們是夫妻,我會無條件選擇她,我不希望她再因為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而傷心。

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把那種不該有的心思用在我身上了。

不要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餘珂就像是聽不懂江烈陽的話,依舊攥著他的手不放。

“烈陽哥哥,我知道你現在是因為我偷偷拍下那些照片生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要推開我……”

餘珂語無倫次的拉著江烈陽道歉,“這次是我的錯,我下次再也不這麼做了。你能不能別說這種氣話?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也不能說這種話來傷我的心。

你難道不記得當年你答應了姐姐什麼?

嗚嗚嗚,烈陽哥哥,你不能丟下我!我沒有了姐姐,沒有了爸爸,我什麼都沒有了,現在就連你也要拋下我嗎?”

江烈陽看她這樣哭得傷心,很是無奈。

當年她姐姐如實之後,沒過多久,她的父親也出了意外。

餘然為自己而死,他做不到不管她唯一的妹妹。

餘珂起先只是在博取江烈陽的同情,可是哭著哭著她也是真的為自己傷心。

為什麼她想要的東西總是被別的人搶走,當年是姐姐和她搶,而現在是蘇音!

餘珂在心裡惡狠狠的想著,當年她可以取姐姐而代之,如今,她也可以這樣對蘇音。

想要搶她東西的人通通沒有好下場!

“你別這樣,我也從來沒忘過我答應過方叔叔。

我說過會好好照應你,就會做到。等到你有了真心愛你的丈夫之後,你就會發現你現在對我只是誤會而已。”

江烈陽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餘珂氣的發抖。

“烈陽哥哥!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我怎麼可能分不清愛情跟友情。

是你分不清!

你對我的愛情,卻被你理解為友情,你對那個女人的責任感,被你誤以為是愛情。

沒關係,我跟學院那邊已經請好了假,我會在國內待完整個學期。

你的爺爺奶奶不歡迎我也沒有關係,我會自己找好房子。

我在國內安定下來之後,總有一天你會認清,你對我才是真正的愛情。”

江烈陽皺著眉頭,他不明白為什麼餘珂為什麼執念這麼重?

而餘珂在經過那一通大喊大叫之後,更是昏昏沉沉,直接倒在了床上,眼睛眨了眨又閉了過去。

江烈陽以為她暈了,站起來跑出去叫醫生。

等到檢查完確定餘珂只是短暫暈厥,醒過來就沒事之後江烈陽才鬆口氣。

“江總,這病人才剛剛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您怎麼能在這時候氣她?

就算有再要緊的事情也絕對不能在這時候跟她說話啊。

她現在最是受不得刺激,萬一嚴重了,很可能會陷入深度昏迷狀態,更有甚者會成為植物人。

如果您不想讓她發展得這麼嚴重,就請您不要再讓她的情緒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