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爹見慧姐來了,心情才稍微好點的道:“來慧姐坐在這邊,咱們父女也要聊聊才是,今個爹爹沒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慧姐你放心,日後爹爹絕對不能讓你在受到任何的委屈。”

看著真誠的葉老爹,說著這樣的話,沁慧的心裡也是一陣的溫暖,她在這裡真的算是有家有爹疼愛了。

這就是有家和沒家的不同,有家有父母的關愛和關心,沒家則是什麼都沒有,無牽無掛如浮萍一般。

沁慧溫暖的笑道:“爹,咱們父女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再說就是當今聖上也不完全是隨著自己的心意,否則這後宮也不會這般了,更別提我們這些臣子臣女了,所以爹不需要內疚,”

“這幾年慧姐已經明白,人若想好,不想被別人欺負,就要自強自立自尊自愛,想做到什麼程度,得到什麼樣的高度,就要付出多少努力,絕對不能做那種不勞而獲的事情。”

“好,我兒說得好,不愧是我們葉家的子孫,有骨氣,爹就喜歡這股子盡頭,人活著就要面對各式各樣的問題,不能一帆風順,那麼就迎難而上,總會有解決的問題的時間和機會的。”

葉老爹為了自己有個好女兒而慷慨激昂著,接著父女倆又說了很多心裡話,這樣一會子下來,葉老爹也慧姐這對父女,都是重新認識了彼此,認同了彼此,葉老爹之後就早早的休息了。

這些天為了趕路他真是太辛苦了,慧姐折騰了一日也累了,告別了葉老爹之後,就回去休息了,明天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呢,比如盧家,慧姐很想見見葉老爹和大舅舅二舅舅兩家見面時候的情景。

想來必然是看的十分的過癮吧!

夜晚盧家各處十分的安靜,只有在寒風中的少數燈籠在搖曳著,大半的人都進入了夢鄉。

此時盧家長房的盧大老爺盧志謙和範氏都沒睡呢,範氏有些頭疼的道:“老爺,這二妹夫不說在年底才能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若不是今個門子發現了,咱們弄不好就麻煩了。”

盧大老爺低沉的聲音響起道:“回來的這麼快,的確是有些蹊蹺,難道是針對咱們才這麼早回來的?”

範氏咬咬牙道:“老爺,我看這葉大人回來一天了,都沒和咱們盧家打招呼,想必是進宮回來晚了,應該不是和咱們如何,但是明天就不一定了,總之咱們不能將鋪子和莊子都交出去,否則咱們的銀子就打了水漂了。”

盧大老爺顯然沒有預計到葉鐸會這麼快進京的問題,所以手指點著床鋪道:“夫人不可莽撞,二妹夫就是回來了,也不會第一時間找我們的,肯定是先忙著應酬,等都忙完了,才想起來咱們,到時候咱們肯定已經將銀子收入囊中了。”

範氏顯然沒有那麼樂觀道:“老爺,妾身今個這眼皮一直再跳,不知道怎麼回事,咱們俊哥的婚事已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新媳婦一進門,咱們就可以享享清福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妾身的奢望啊。”

盧大老爺道:“自然是應該享享清福了,夫人這些年是委屈你了,你且等著你家老爺將來官拜高位,讓你當個舒服的誥命夫人才好。”

範氏被哄得心花怒放的,高興地臉色都紅了道:“老爺說的,妾身都知道了,將來就等著那麼一天了。”

“嗯,都說夫人有旺夫命的,將來咱們一家指定錯不了,俊哥這孩子娶了朱家三房的女兒,將來有了朱丞相的提攜,俊哥要走的路會比我還多還遠,所以咱們盧家長房日後的日子好過著呢。”

這對夫妻已經是完全的忘了曾經是如何待慧姐的了,還在這裡嘀嘀咕咕的忙活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明天的統一說辭在對照呢,以免明天發生破綻。

這不是忙活了大半天,兩個人總算是安心的睡下,但是這回盧家二房的二夫人徐氏就沒有那麼樂觀了,盧二老爺心大的已經睡著了,徐氏給盧二老爺搖晃起來道:“老爺醒醒,老爺醒醒,妾身有事情想說呢。”

盧二老爺困的不行了,哪有時間聽她叨叨,所以哼哼呀呀的道:“夫人,想那麼多做什麼,早些安置了吧。”

徐氏一腳就給盧二老爺不小心給踹出了被窩,盧二老爺瞬間就清醒了道:“夫人你做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明天還有不少的事情呢。”

徐氏撇嘴道:“盧志諫,我知道最近你是良心上過不去,想給代菡準備點嫁妝,可是本夫人已經給了她五千兩銀子了,咱們二房可是一點都不用出了。”

二老爺盧志諫見到這層紙被捅破了,就爬上了床,慢悠悠的道:“夫人,菡姐是我的第一個孩子,這次她成親,還是要給些嫁妝,否則我們會被戳脊梁骨的,你說是不是?”

徐氏不樂意的道:“老爺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我不信那個,盧代菡已經得到了很多的東西,莫要在想東想西的了,現在關鍵問題是葉大人回來了,咱們還能幫著慧姐照看鋪子嗎?現在我可知道大婦為什麼那麼積極了,鋪子賺的多,要不是我看的緊,她指不定怎麼弄呢,要我說現在睡不著覺的就應該是大婦才對。”

關於代菡的嫁妝問題,都沒有多說,因為他也沒有經商的天賦,只能依靠祖產度日,雖然平時軟弱了一點,代菡成親他還是希望能略盡綿薄之力才是。

徐氏和盧二老爺想的就不是一件事情,徐氏這一晚上都在輾轉反側,回想過去種種有些後悔,這不是見天的被大婦給當槍耍了不是?

尤其是那些欺負慧姐的事情,想到這裡徐氏心慌意亂,不知道為何心裡有些害怕,隨即想到不管這兩日什麼時候葉大人找上門來,她絕對不在為大婦做任何一件事情,以免受到牽連。

這一夜徐氏睡得十分不安穩,幾次驚醒,好不容易到了快天亮了才睡著了。

而範氏本來想的挺好,結果臨睡之前忽然想到,會不會是慧姐自己和葉大人說什麼了?比如盧家過去對她的種種?

想到這裡範氏有些難以入睡了,心慌的不得了,不過最後眼睛裡面就像是淬了毒一般的看著葉宅的方向道:“你們可都別逼著我,我範鬱琴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