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範氏和大老爺盧志謙正在商量,“老爺,您說咱們的輝哥怎麼這般命苦?好容易朱五那煞星走了,結果來了這樣一個直接不能生養的,難道咱們盧家這輩子就不能有嫡出的子嗣了麼?而且這個大郡主還是個石芯子,妾身聽太醫說了,那可是連胞宮都沒有的貨色,這輩子子嗣根本是不可能的,甚至連夫妻之房的事情都不能有,你看看咱們輝哥兒不知道的情況下傷的多麼嚴重,”

“老爺妾身咽不下這口氣,依著妾身的意思就是退婚!這樣高貴的兒媳婦,這種連蛋都沒機會下的不完整的母雞,愛誰要誰要,妾身可是聽說了,這個楚英在封地可是有了十次的婚事了,三日之內被退婚的就有六回,加上咱們這一回都七回了,這是什麼女子啊,都怪咱們當初沒有打聽清楚,現在想想還真是可怕啊!”

大老爺盧志謙習慣性的拍拍肚子說道:“夫人,此時莫要著急,這退婚就是休了的意思了,目前不管是休了還是不休那大郡主,咱們盧家都要將損失降到了最低處,不僅如此咱們一家還要得到好處,如果休了這大郡主,咱們一家恐怕這生活又要回到從前了,若是不休,這樣一個郡主就要給咱們盧家的子嗣一個交代,甚至這以後納妾庶子庶女的生出來,也要有個章程,所以夫人還是想想再說的好。”

其實範氏根本不願意討論這個休不休的問題,按照範氏的意思,當見到盧俊輝昏迷不醒的時候,範氏就想給楚英休了去,這種在一起能要命的媳婦,娶回來不是和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麼?

以前不知道問題便罷了,現在知道了,怎麼還能讓她在盧家停留?盧家就算是沒有攝政王府富貴,但也是京城的老牌世家,也不是誰想如何便如何的。

大老爺盧志謙自然知道自己的老妻在想什麼,但是有情緒正好,他有預感這今天攝政王夫婦肯定是要登門的,這會子與其生氣不如將盧家想要什麼想好了,一會準備談條件才是真的。

而且這兩日盧志謙已經為了盧俊輝的意思,其實盧家確實也覺得不休了大郡主,比休了更加有利,至於子嗣的問題,婢妾翠環已經生了一個庶長子,現在已經半歲了。

良家妾柳纖柔生的庶長女也是半歲了,還有賤妾綠蕊已經懷孕八個多月,和送到莊子上的翠屏都是八個月,下個月就要生了,到時候盧家又多了兩個孩子,這子嗣的問題倒是不愁,關鍵是怎麼能成為嫡出,這個很關鍵。

所以大老爺認為這和攝政王府談條件是重要的,而大郡主楚英焦急了好幾日了,吩咐如嬤嬤道:“如嬤嬤你再去門房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父王和母妃怎麼還沒來,另外你若是見了,就告訴父王母妃,這門親事不能退,否則王府就成了京城的笑柄了,不管盧傢什麼納妾子嗣的條件,本郡主都同意,如嬤嬤你告訴母妃,這些條件咱們自己提出來,省著兩家都彆扭。”

如嬤嬤領命而去,她真的是心力憔悴啊,這兩日過的是水深火熱的,特別希望這次事情能痛快的過去,大郡主能有個正經的夫家,日後好好的過日子。

這不是早朝時間沒過多久,這攝政王夫婦就一起來了,盧家也擺正了態度,認真接待,不掐媚也不怒目橫視的,這倒是讓攝政王夫婦多看了盧家一眼,到底是老牌世家,的確是有點可取之處,所以對這次來意心裡也穩妥了一些。

很快兩家人就在議事廳裡面寒暄之後坐下了,攝政王妃桂氏首先說道:“我那大女兒給二位親家添了麻煩了,俊輝那孩子如何了?”

範氏不客氣的說道:“您是王妃,比我們伯府不知道高出多少級別,但是小婦人想說的是,京城這麼多人家,也沒聽說哪家兒媳婦過門,直接給人家兒子放倒的,不知道王妃之前為何沒給咱們家一點提示,否則若是我那孩兒留下了後遺症,這兩個孩子豈不是全部被耽誤了。”

範氏的話就差用帕子砸在攝政王妃桂氏的臉上,罵她們一家隱秘大郡主楚英的隱疾,然後騙婚了。

桂氏的臉色有些難堪,不過從外表上看到是氣定神閒的,定然也是這事情經歷的多了,處理起來有些經驗了,不過在外面的時候,還是和攝政王已經商量出來了對策,也聽取了女兒的意見。

所以桂氏先拿著帕子哭了起來說道:“真是對不起二位親家了,我們家那個孩子生下來就是這般,一開始咱們也沒在意也不知道,一直到了十三四歲才發現不對的,只是那會子都年紀大了,憑地那藥喝的如湖泊一般也不濟事了,”

“所以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婚事過於的波折,這次就想著能平安度過幾日,咱們在坐下來好生談談,誰承想,兩個孩子成了這樣,親家你們也是為人父母的,自然都是尊重孩子們的意思,既然我們家的英姐兒真的是喜歡輝哥兒這孩子,我們自然是願意成全的,還希望親家不要拆散了他們才是。”

攝政王也難得說道:“王妃說的極是,至於一些問題的細節,咱們兩家可以商量,那嫁妝銀子的事情的確是和盧家無關,但本王不願意讓孩子受苦,就補上來三十六萬兩的銀子吧,這部分銀子盧家可以一起花用,”

“至於子嗣這一塊,等過了這段時間,找幾個容貌家世都不錯的,納幾個好的良家妾,生了孩子記到英姐兒的名下即可,總之這件事情鬧得這樣大,若是咱們兩家不擰成一股繩,恐怕這風言風語都給咱們兩家帶來很大的麻煩。”

攝政王楚荊覺得他這攝政王當的真心是窩囊啊,皇上那邊還沒擺平,母妃那邊在宮裡過的日子不如意,結果自己還跑到兒女親家這裡低三下四的,真心沒有比他在難的攝政王了。

盧家大老爺一聽這話自然是有門,但是這樣放過攝政王府,那麼日後有了個什麼事情,又是被人捏的死死的。

所以盧志謙說道:“王爺,我們兩家雖然門第懸殊,但是我那孩兒也是受過正經的書香門第的教導的,自幼庭訓非常嚴,可不管這孩子還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能給這個孩子一個好差事,包括我們家目前也是在京城任人拿捏,這的確不是個好情況,若是我們一家有好的機會,這京城捧高踩低的,哪個還敢對我們兩家的事情,如此指手畫腳,如此不管不顧的亂嚷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