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打到了對方,幸好被龍五給拽了一下,只是有個掌風掃到了,廬修這一腳自然也沒有得逞。

可他這樣喪心病狂,只能衝著婦孺下手的行徑,徹底的惹怒了所有人,而龍五第一時間去檢查這個婦人的情況。

幸好只是掌風,有些臉紅,有點被嚇到了,但廬修這種瘋狗絕對不能讓他這樣肆無忌憚的在神秘三城放肆!

龍五直接不客氣的一拳頭揍過去,好多圍觀的人也第一時間放映過來,大家一起上去拳打腳踢,這人真是缺德沒邊際了。

“啊,這種爛貨竟然敢對無辜的婦孺下手,揍他!”

“這丫標榜自己高高在上,就特麼是個人渣,揍丫的不用客氣!”

“真不要臉,在神秘三城胡言亂語不道歉,還出手傷人,有靈力能咋樣,沒靈力能咋樣,這種外來的貨,不好好遵守規矩就得揍之!揍他!”

“不要臉,他瞧不起人就算了,竟然這樣下三濫,無恥的東西,打他,不磕頭賠禮道歉沒完沒了,還要給他扒了示眾!”

“對,給他扒了示眾,看看到底是什麼貨色,大家一起動手啊!”

這一刻的廬修不僅要抵抗來自四面八方的手腳,還要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幸好他還有一絲的理智,壓根不敢說自己是千者門的。

但是對於神秘三城這邪門的地方,他上一次就栽在了兩個年輕人手裡,一直覺得當時有人撐腰,可此時此刻他明白或許不簡單如此。

可他明白的太晚了,到了這個時候,還嗷嗷的大叫:“滾開你們這群賤民不要碰我,賤民賤民,該死的賤民,趕緊滾開,要不然分分鐘要你們的老命,滾啊滾啊......”

結果回應他的是更加密集的拳打腳踢,要知道這在過去,廬修從來不認為虎落平原被犬欺這句話會落到他的頭上。

甚至一度廬修自信到覺得自己走到哪裡,任何人都不敢對他有半分不敬,因此這也是第一次他發現過去都是他講他自己的道理。

現在他依舊講他的道理,卻已經行不通了。

這時候對於廬修來說,是有生以來從來不曾有過的體驗,只是這體驗感特別不好而已。

雙拳難敵四手,在沒有了靈力和仙根的時候,廬修也第一次知道沒有靈力是多麼的不方便。

甚至心中開始充滿了恐懼,瘋狂的想要在人群中往外衝,可惜到了這個時候,還怎麼可能讓他衝出去。

因此在不斷的衝出去給攔回來的過程中,這廬修聖者的衣服卻越來越少,最後變成了一隻白條雞,還是隻有一條遮羞布的哪一種。

身上也有了不少青紫淤痕,這在廬修看來就是奇恥大辱,簡直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廬修嗷嗷的大叫:“你們這幫賤民,閃開滾開,滾啊,誰再敢碰我,老子就讓你們死全家,滾啊,滾啊!”

廬修幾乎已經要崩潰了,從小到大,除了上一次在慧陽商城受到過委屈之外,再也沒有半點委屈了。

結果現在被這樣的折辱,他怎麼能受得了。

他那貴重無比的面子怎麼能受得了?

他那高傲無比的身份又怎麼能受得了?

隨著人群越來越多,思陽出來主持大局,讓大家慢慢的散開,至於被抓住的人麼,既然對方說什麼也不願意說出來處。

貿然進入神秘三城,卻不表明身份,這樣的闖入者只有公之於眾這條路了,讓全安康城的百姓們這是誰家的人?

或者又是誰家的客人?

什麼時候有人認領,並且繳納高額的罰金,什麼時候這人才能從安康城的城門口給放下來。

反之就這麼雙手一綁,除了一塊遮羞布,其他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好好的感受一下這神秘三城數九寒天的氣候。

好好感受一下百姓們的熱情,可以說這麼一來讓廬修幾乎要瘋了,事實上,他已經瘋了。

整個人被扒的跟白條雞一樣,只有一塊遮羞布,寒風呼嘯,天氣也慢慢的陰暗起來,看起來隨時會下雪的樣子,他真的傻眼了。

最關鍵的這神秘三城的人太壞了,竟然說什麼也不給他說出真正身份機會,他就這樣被堵上嘴綁在了城門口示眾。

這種奇恥大辱,他怎麼能受到了呢,又怎麼能接受呢,可現實就是如此,不管他接受不接受,他只能忍著一大堆人對他身材的指指點點。

忍受所有人對他目光的凌遲,這樣的廬修堅持不到一個時辰就快要瘋了。

話說這還是廬修雖然靈力被封,但是仙根沒事的情況下,要不然正常人不到一刻鐘就會凍僵了,廬修這種人在堅持一天半天的都沒事。

這樣皆大歡喜,特別能出口氣的處理結果,特別附和我們安康城的風格,但凡外來者,對付起來就是這樣簡單粗暴。

我們楚副城主的做法沒毛病,他們很喜歡!

那啥,沒想到因為廬修這件事情,我們思陽還圈了一波粉,如果廬修知道了,恐怕真的要直接吐血了。

就是現在廬修距離噴血也不遠了,因為他竟然看見不少其他宗門的人,竟然特意從他面前走了一遭。

即便是對方化妝了,但因為廬修能感應到靈力,他自己使不出來,所以越發的知道對方的來意,即使看他的笑話呢。

因此廬修忽然間氣的仰天長嘯:“啊......”

即使這貨嘴被嘟著呢,都能聽見一些他的不甘心和憤恨無比,恨不得要將神秘三城化作碎片。

可在他化作碎片之前,他只能忍受這樣的結果,被人看光了,被人嫌棄了,甚至有可能被人用記憶水晶給記錄下來。

到時候發到各大宗門的暗線裡面,將有人販賣這些個記錄,他的名聲徹底的毀了,日後他徹底完了!

徹底不能出現在人前了,廬修想到這裡,忽然間噴出了一口老血,高喊一聲昏迷過去了......

昏迷的瞬間他還在想,積攢了一輩子的老臉,在今天算是徹底交代了,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不過此時他都已經昏迷過去了,也無所謂是不是甘心了,只是不知道等他醒來的時候,會不會瘋了而已。

這一次思陽特意就給廬修好好的來了一頓羞辱,壓根就沒管那兩個跟在他身邊的護衛。

思陽留著那兩個護衛還有用,要不然廬修也不能這樣一直被晾著白條雞,城主府自然還要給宗門一些臺階下來。

所以這誰來交贖金,肯定是跟他們有瓜葛的文家了,思陽倒是想要看看,這文家家主到底以什麼理由來繳納贖金,再把人帶回去。

這樣的天氣,最多也就堅持一天肯定要放人走,要不然真的凍出個好歹來,到時候是沒有辦法交代的。

即便是神秘三城有理,可道理這種事情,在絕對的實力和權威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且思陽和沁慧最終的目的是羞辱廬修,目前來看效果奇好,另外一個目的就是給文家拽出來,躲在後面這麼多年,不應該亮相一下麼?

所以思陽壓根就沒管被吊在城門上‘孤芳自賞’已經被氣得昏迷的廬修,不管圍觀的人說的多麼難聽,也放任自流。

就要用這種團戰般的羞辱來收拾廬修,這貨沒有人收拾,無法無天真當自己是個超級人物了。

哪怕現在廬修昏迷了,還有不少人在下面指指點點的,而且說話都不客氣。

雖然給他留了一塊遮羞布,但到底還是太辣眼睛,因此很多女眷不會上前,都是一些老爺們上前去評論,去評頭論足。

尤其是流雲村的兄弟們,經過剛剛的短暫交鋒,說話那叫一個口不留情。

可以說就算這廬修正昏迷著,都能感覺到他剛剛降下去的怒火正在慢慢的回升。

“哈哈哈,大冬天的看見白條雞一隻,看著人模狗樣的,這衣服一去,太特麼辣眼睛!”

“抓了這麼一隻不聽話的狗子,就得這麼扒了狗皮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還敢來我們神秘三城撒野,也不看看我們安康城是個什麼地方。”

“呸,憑他是多麼高貴的人又能咋樣,還不是傻貨一個,腦子不好使就算了,這嘴裡也跟吃了翔一樣,噴出來滿嘴翔味,真噁心!”

“就他這德行的,一輩子也就這玩意了,還裝自己高貴,狗屁,那隻眼睛也沒有看出來高貴,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貨呢!”

“哎你們看看啊,都是爺們,他那長得也太對不起爺們這詞了吧,繡花針啊哈哈哈哈......”

真真是將廬修給評價的體無完膚,從心靈到身體給糟踐的每一塊好地方,那種感覺差點給昏迷的廬修逼瘋了。

偏偏從四面八方來的聲音特別多,又沒有任何分辨的進入了他的耳裡,特別的磨人,磨得他心都疼了。

廬修幾乎大半輩子都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情況,哪怕現在是在昏迷之中,還在拼命的想要召回靈力準備大殺四方,就是要將神秘三城這狗地方夷為平地都可以。

奈何他無論怎麼做,都是收效甚微,甚至是半點沒有起色的,所以他只能命令自己儘快醒來,只要醒來就能讓那兩個傻護衛趕緊喊老文來救他。

可週圍還有不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讓他抓狂!

“哈哈哈,就說我們城主大人威武,但凡趕來神秘三城搗亂的,就得這麼處置,看看以後還有什麼臉來。”

“我們城主威武,對付無恥的就得這麼幹,看以後誰敢來神秘三城裝自己多高階,這麼高階還來我們三城做什麼,那還不是比我們更加低階。”

“對對對,今天咱們就在這裡等著,看看到底是城內誰家親戚這麼無法無天的,贖金收少了都不行,大傢伙說對不對啊!”

“就是這回事,咱們在這裡看著點,到底誰來贖人,看看著人家多麼高貴,能有這樣的狗眼看人低的親戚,再牛也不是在這裡當白條雞展覽呢麼。”

周圍的人越來越不好說話了,而一直在關注他的兩個文家的護衛看見這個畫面也傻眼了,完全不知道他們下一步到底要怎麼做了。

護衛文四十六說道:“隊長這可咋辦啊?是不是我們闖禍了?”

小隊長文四說道:“我們能闖什麼禍,還不是這一位自己作的,好不容易進城了,嘰嘰歪歪的沒完沒了,還懟人家安康城的人出言不遜,這種教訓難道不應該嗎?”

文四十六說道:“應該應該,小隊長,說心裡話,我看他這樣真解氣,這貨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牛哄哄的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對我們呼來喝去的跟狗奴才一樣,簡直是讓人恨得牙齒都癢癢,我們替他捱了那麼多打,竟然覺得我們是應該的,他這樣活該,我們不救用救他,就這麼晾著吧!”

可以說從飛行器裡面出來之後,就一直受氣只是他們人微言輕,卻不能反抗,現在有人收拾這廬修聖者,話說他們心裡還是挺暢快的。

但暢快歸暢快,這個貨的問題總要解決才對,文四說道:“這樣你留在這裡看著點,莫要讓人給他真的打壞了,說幾句刺激他沒關係,隨他們去,不過要是真的這祖宗醒了鬧騰起來,你也千萬要注意,我趕緊去找家主,”

“這問題除了家主沒有人能解決,記住了你在這裡看著,不要讓人打他,你也千萬不要出什麼聲音,在引起神秘三城其他人的注意,我快去快回知道了?”

文四十六說道:“是,小隊長你去吧,我就在這等著你回來。”

文四其實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有些事情也沒有辦法,該去做的一定得去做,不能加以旁人。

再說剛剛的過程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還要他跟著家主說清楚才行,不是他們保護的義務沒盡到,而是這祖宗自己鬧騰的,怪不到他們頭上。

因此文四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到了文家安置在這邊用於聯絡訊息的宅院,宅院並不是很大,只有小三進,但位置還算不錯。

到了之後文四一個閃身就從外牆跳進去了,直奔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