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慧示意謹嬤嬤過去看看,香珠以保護的姿態站在沁慧的旁邊,謹嬤嬤過去之後呵斥道:“你是怎麼回事?大晚上在這裡做什麼?方才問話為何不答?走跟本嬤嬤去見郡主去!”

謹嬤嬤這才帶著一個人走到沁慧的跟前,藉著康宜苑廊上的光線沁慧發現是一個女子,沁慧說道:“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抬起頭來!”

謹嬤嬤呵斥道:“說你呢抬起頭來,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沁慧這才看清對方竟然是雲家三房留下的尾巴雲蜜,沁慧問道:“怎麼是你?”

香珠說道:“你大晚上不休息在我們郡主院子跟前晃悠什麼?”

雲蜜忽然跪下來哭求說道:“郡主,我也是沒辦法了,想求您幫幫忙!”

哎呀這小動作小眼神,那小眼淚,還真是楚楚可憐呢!

沁慧趕緊閃開,她最見不得動不動就跪下求可憐的,忒煩人!

香珠不客氣的說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求我們郡主幫忙,你死活賴在城主府葉家不給你趕出去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別忘了當初郡主可是說了,你們雲家多停留一天就繳納五千兩銀子的,就算剩下你自己了,怎麼一天最低也要五十、一百兩銀子以上吧,你還好意思求我們郡主幫忙,我們郡主沒時間!”

沁慧今晚上心情正不好呢,哪有時間理會這樣的人,所以就準備回去,這人愛跪著就跪著吧,她也不是爺們,沒有那個憐香惜玉的心思。

所以沁慧抬腿便走,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雲蜜立刻急了,上前就要抱住沁慧的大腿,讓香珠一腳給踢開了呵斥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們郡主金枝玉葉,豈是你想抱就抱的,同身為女子,你有話說話,拉拉扯扯的做什麼?”

雲蜜哭著說道:“對不起郡主,我、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真有事情相求,真的有事情相求的。”

沁慧回身說道:“有事就說事,沒事你就起來走吧!”

雲蜜說道:“我說,我說,郡主您知道我們雲家三房已經落魄了,今個媒人已經過來了,郡主媒人嫌棄我身無所長,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想求求郡主,我能不能在玉顏坊,或者是霞衣閣有個活計做做,不用做個管事什麼的,只是能有一份穩定的收入,或者我們雲家入股也行,還請郡主行個方便可好?”

香珠驚訝的看著自家主子,沁慧也眯著眼看著雲蜜,哎呦喂,這裡還藏了個準備拿一滴水換大海的奇葩呢!

謹嬤嬤這回也是奇了,圍著雲蜜轉了兩圈說道:“嘖嘖嘖,你們雲家不要臉的程度,可真是讓本嬤嬤開了眼界了啊,你死活的賴在城主府,原來是想在我們郡主這裡佔便宜啊,你們雲家怎麼想的,我們郡主那都是和皇族和皇上一起做的生意,你要入股這可真是太可笑了!”

“還口口聲聲說什麼不要做管事,那你想做什麼?管事有你的份麼?再說你們雲家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還想入股?拿什麼入股?你們雲家那三萬多兩銀子,還入股?你這姑娘沒發燒吧,大晚上說什麼胡話呢,趕緊洗洗睡吧,就當今天晚上是一場夢算了,走吧走吧,我們郡主沒有時間聽你胡說八道,走吧!”

誰知道雲蜜聽了這話沒有走開不說,還倔強的說道:“我一定要讓郡主看見我的誠意,今個郡主不答應,我就跪下不走了!”

沁慧也來了意思說道:“不走也行,你就在這裡跪著吧,能跪多久跪多久,不過本郡主和你說好了,你就是跪穿了這塊地面,本郡主也不可能答應的,本郡主在生意上是從來不和人合作的,我言盡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吧,要不要跪著都是你的事!”

雲蜜楚楚可憐的說道:“郡主,您為何這般狠心,為什麼不能給我們雲家一條活路,你有那麼多的生意,我們也並不貪心,能入多少股就得多少分紅,也不曾妄想多得,您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為何都是親戚你只扶持雲家長房,對我們確如此苛刻,都說純慧郡主的心是最寬容的,老百姓也說您是有大愛的郡主,您能給原城建了那麼多書院,還是自掏腰包,為何不能讓同樣是親戚的雲家,也有一點點機會受益,郡主您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會徹夜難眠麼?”

沁慧十分有興致的看看雲蜜說道:“哎呀可惜了,這一番慷慨陳詞,沒發現雲家三房還有這口齒伶俐之人呢,可惜了本郡主不是個爺們,也沒有那憐香惜玉的心思,本郡主做了該做的事情,所以夜裡一直睡眠非常好,只有那些算計別人的才睡不好呢,還有你說的那些有的沒的,本郡主統統沒聽見,你隨便吧,我們走!”

沁慧懶得理會這種人,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可惜就是不辦人事,也不能當正經人對待,所以沁慧直接走了,雲蜜卻還倔強的跪在那裡,沁慧就當沒看見,回了院子洗洗睡,還等著明天看戲呢!

而云蜜看著沁慧她們主僕滿不在乎的背影,手心都要掐爛了,那怨毒的眼神,若是沁慧回頭看一眼,指定心驚肉跳的,這女人瘋狂起來,是不問什麼原因的,這種人只在意自己是不是得利了,沒得到就是別的人錯,對,全部都是別人的錯!

雲蜜怨毒的罵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個破郡主,好好的貴族姑娘不當,非要操持低賤的商業,有幾個臭錢罷了,你等有一天……你等著……”

這一晚似乎有好多人睡不著,葉老爹忽然間看見了葉老孃的東西,這一宿算是失眠了,沁慧睡得也不算安穩,那個雲蜜還真是跪了一夜,當然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人家雲蜜的裙子底下還放了厚厚的墊子,身上穿的也是相當的厚了。

至於那兩個醉漢那邊更是熱鬧,此時已經接近寅時初了,天色快最暗的時候,馬家二爺和韋家三爺好像清醒了一點,感覺這脖子挺疼的,什麼時候睡到這裡來的,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不過好像這一覺睡得太不舒服了,馬家二爺擦擦自己的口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忽然聞到了一種特殊的酒水的香氣,十分的濃郁,使勁的往他鼻子裡面鑽,給他的酒癮都勾搭起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