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水中醒來,又見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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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法帝國南洲的最南端有一座城池名為沂水城,城池面積足有風火城兩個那麼大。
城中有著重兵把守,而且每日不得懈怠,只因沂水城外有著一條大江,從遙遠的平原外一直流淌到這裡,又從沂水城外繞了個彎一路向東而去。
大江名為梅花江,只因曾經江邊種滿梅花。
而許多坐落在江邊的村鎮都會取梅花江中的水家用,也會有無數船隻透過鬆花江沿途售賣村鎮特產。
可以說是沂水城地界無數居民的母親江。
松花江的源頭本是魔獸森林外一處萬丈冰山融水,透過日無盡年歲積月累匯聚所成。
但不知在什麼時候,一場大戰直接將萬丈冰山劈開,將大江的源頭斬斷。
只是大戰實在過於慘烈,一路打到魔獸森林深處,將梅花江的源頭一路深入魔獸森林。
這就導致時有潛藏在水中的魔獸一路而下,直達沂水城。
如果將梅花江斷流,沒有源頭的梅花江用不了多少錢或許就會逐漸枯竭。
靠梅花江生存的那些村鎮,即便不死在潛藏於梅花江中的魔獸,也同樣會因為失去生計而逐漸沒落。
最後只能選擇了擇中的辦法,就是讓無數修士,一路戍守每個村鎮,好在這裡是聖法帝國,哪怕是最偏遠的南部,也不缺強大的修士。
墜入大江不知隨波逐流了多久的伊然,終於悠悠睜開了眼。
卻發現有數條異獸層次的魚不斷啃食著自己,只不過因為自己的肉身過於強大。那些怪魚雖有尖銳恐怖的利齒,卻也難以傷到自己分毫。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氣味過於誘人,怪魚啃來啃去沒有絲毫作用,卻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既然沒有危險,伊然用感知探查著自己的體內,卻發現修為在昏迷中又增長了不少,距離金丹後期不過半步的距離。
伊然沒有起身,也沒散露氣息震懾那些怪魚,依舊閉著眼隨波逐流,腦海中則是思考著自己遭遇圍剿的過程。
稍稍思索,伊然就知道,絕對是因為山河鼎在自己昏迷中用收斂起來的龍氣助自己恢復。
那日自己回頭傾盡全力才破去那道風刃,很顯然那風刃是出自靈階以上的強者,才會讓自己顯得如此無力。
至於自己為什麼還活著,伊然心中也猜到些原由。
其一是對方沒有想到自己能夠擋下那道風刃,其二是在他準備施展出第二道風刃時,卻被一個俏麗的身影哭著拉住。
那道風華絕代的身影自己無比熟悉,自然是莫相依。
不過才月餘時間不見,她已經能夠御器飛行,修為實打實地踏入了武宗。
伊然心中暗歎:“原來莫家也出手了,難怪會有如此恐怖的陣勢。”
只不過稍稍一想,伊然就能知道原因。
自己是唯一那個親身經歷青龍秘境異變的那個人,而莫相依如今能夠擁有如此恐怖的修為,與青龍王附體絕對脫不了干係。
如果自己將這個秘密公之於眾,王階巔峰強者青龍王的秘密被莫家得到,對風雨飄搖的莫家絕對會帶來滅頂之災。
而莫相依的表現越是驚才豔豔,那麼莫家長輩只會越想殺自己滅口。
“哎”,一聲嘆息,伊然忘記了自己身處水中,立馬被江水灌入口中。
“咳咳咳,”被江水嗆得咳嗽起來,無數氣泡從鼻孔和嘴中吐出。
伊然眼睛瞬間睜開,強大的真氣撐起,那幾條不過異獸層次的怪魚直接被震成血水。
想要長嘆卻都被江水打斷,伊然精神頓時都有些萎靡。
一長串問候他人祖宗的話脫口而出,卻只有自己一人聽到,可陵虛大陸卻不興問候他人前輩這種話語。
用自己曾經那個世界極為常見,卻也沒有說過的髒話,將自己的情緒盡數發洩一通,心中終於稍稍好受一些。
“媽的,我就只是想救下莫相依,然後活下來,怎麼就成了留在城人人想殺的目標!媽的,以後留在城還怎麼去。”
“孫浩寧、溫格,可不是我不想去找你們喝酒,實在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太過分了!”
調整好情緒,正當伊然準備浮上水面離開的時候。
遠處水流泛起劇烈的波動,隨即無數各種各樣的怪魚紛湧而來,當先一條血紅色身軀龐大的怪魚速度尤快。
似乎是聞到了幾條怪魚被震碎散發的血腥味,那條紅色怪魚直衝伊然而來,張開佔了身軀三分之二大小的巨嘴,就將伊然吞進了肚子。
伊然沒有反抗,只因頭頂有無數箭矢弓弩射入水中,想來是沿岸的修士發現了這波出現在水中的魔獸潮。
既然這條不過三階中期的怪魚將自己吞下,反正也無法傷到自己,伊然覺得不如借魔獸的嘴巴比比箭雨。
只不過剛進入怪魚嘴巴,伊然就後退了,各種血腥味、腐肉味以及其他怪異的味道衝拆在嘴中,燻得伊然都有些頭大。
好在有簡單的法訣能夠封住自己的嗅覺,這才稍稍舒服了些。
王福安不過是青梅鎮上的一個普通修士,而立之年才不過大武士巔峰的修為。
在偏遠公國這個修為或許算不得太差,但在帝國中卻實屬不堪入目了。
只不過他卻是個做事一板一眼的傢伙,從來不知偷懶,哪怕是巡邏時遇到遊蕩的魔獸,也不知避避風頭,實力最低卻總是衝在第一位。
今日本不是他巡守梅花江,但因為巡守之人是位對他有恩的老人,再加上老人喜歡喝酒。
於是只要是老人巡守,他就會替老人站在巡守的崗位上,好讓老人能夠安安心心飲酒。
然而這個於他有恩,戰場上總是護著他的老人,此刻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胸口被不知什麼怪魚的骨刺洞穿了胸口。
臨死之際還笑著看向王福安,舉起手中的酒葫蘆,卻沒能夠喝下最後一口酒。
王福安也沒能夠喂老人那最後一口,實在是因為這波魔獸潮數量實在是過於恐怖。
足有好幾百丈寬的河道,密密麻麻鋪滿了無數魔獸一直到肉眼難以看清的地方。
王福安身處的是沂水城最外圍的鎮子,也就是能夠最早發現魔獸潮的人,王福安更是最早發現魔獸潮的人。
只是無邊無際的魔獸潮襲來,已不是他能夠改變的。
魔獸潮來襲的訊號早已傳了出去,梅花江邊匯聚著幾乎整個鎮子上的修士。
喊殺聲震天動地,無數修士在仰天吶喊:“魔獸潮來襲,戒備,戒備!”
“弓弩手,床弩,射,趕緊射!”
“城衛,城衛,快快快,降下水閘,阻攔魔獸潮的進攻速度。”
“其他兄弟,魚矛,射射射,把那些該死的傢伙拖上來。”
不多時,數百丈寬的大江便被鮮血染紅,實力最高不過才是四階初期的魔獸,不斷負傷不斷被兩岸的修士將帶有倒刺的長矛插入體內,拖上岸去。
只不過仍有不少修士,氣力不如江中魔獸,被拖下江去瞬間被數只魔獸吞噬。
也有怪魚撲騰而起,躍出水面,再度落入水中時,嘴中已是有著修士的斷肢殘臂,甚至半截身軀。
既是水中魔獸,自然少不了會施展水系魔法的。
無數水箭射向兩岸修士,不少修為不高的修士直接便被洞穿頭顱、胸膛。
當有也有那些能夠從脊背之上射出骨刺的魔獸,王福安身前的老人就是被骨刺洞穿了胸口,倒在血泊之中。
因為王福安訊號發出的很是及時即時,因此兩岸修士才有足夠的機會進行佈陣防禦。
僅是大武士巔峰的王福安悍不畏死,衝在沿岸第一線,特別是在老人死後,更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如今他已經將帶有倒刺的魚矛射入數條二階中期怪魚的體內,魚矛末端接有粗繩。
在王福安將魚矛射入怪魚魚鰭之下的薄弱處後,身後數人同時扯動繩子,將沒收拉出江中,然後合力擊殺。
王福安雖然修為不高,卻是為數不多能夠精準將魚矛射入魚鰭之下要害處的人,但沒有人知道這個技巧是他王福安擲出多少次魚矛之後才能做到的。
在不知射出多少次魚矛之後,王福安空閒的手臂都開始顫抖,可每當握起魚矛,就變得穩之又穩。
他的內勁已經不足以讓他再射出幾次魚矛,可他眼中卻看到了一條通體鮮紅的怪魚朝著自己衝來。
無法判斷出怪魚的實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怪魚的實力超過了自己達到了三階。
可是王福安眼中卻沒有任何恐懼,呼吸變得急促卻沒有絲毫凌亂,他知道自己僅有一次機會,不是將怪魚死就是自己死。
與怪魚的距離不斷縮短,王福安手中的魚矛越握越緊。
鮮紅的怪魚短小的尾巴拍打水面,身體躍起的同時,張開與身軀極不協調卻能直接吞下整條漁船的大,朝著王福安飛來。
千鈞一髮之際,王福安感到肩膀上傳來一道力量,將自己擊退數丈,恰好躲過了怪魚的撲食。
但他沒有任何多想,哪怕是身體被擊退,在重心不穩的情況下,依舊眼睛死死盯著怪魚的魚鰭,在那一瞬間將魚矛擲出。
魚矛命中要害,繩索立馬被拉直,幾人咬緊牙關使出全身力氣,終是在合力之下將怪魚拖上岸去。
哪怕怪魚的修為高出他們一階,可是上了岸的魚終究只是案板上的魚肉。
王福安抄出長刀,斬於怪魚的腦袋之上。
怪魚的腦門出現了數寸深的刀痕,但它僅是大嘴張合不斷撲騰,完全不見傷勢。
又是接連幾刀斬下,怪魚腦門血肉模糊但撲騰的力氣卻絲毫不減虛弱。
就在這時,一道完好無損的人影從怪魚口中滑了出來,看上去雖是狼狽不堪卻讓幾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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