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光霽的眼裡,別管多少隻要有就比在馮家見天的舉債度日的好,將來分家了,自己手裡能有些餘地也不錯。

馮琇茵沒有想到最後是自己嫡親的哥哥來阻攔自己,氣的直跳腳的道:“馮光霽你瘋了?我是你的親妹妹,你卻向著別人說話,還幫著別人對付我,合著你得到的多,你就厲害是吧,好好,你有本事你什麼都別要!”

馮琇蘭想說什麼,但是看著外祖母臉色非常難看,艱難的將話都嚥了下去,現在她誰也得罪不起,明個就是她的婚禮,如果不想羞死人的出門,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做聲,聽從安排。

馮琇茵沒有得到想要的支援,就捅捅一旁的馮琇蘭道:“姐,哥哥這般不明白事理,你怎麼也不做聲,難道咱們三個人還要任她葉沁慧欺負不成?娘你也說句話啊?”

盧怡是很想說話,但是看著娘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倒是小膽了,不敢多說,只是有些氣場不足的道:“娘,您看孩子們都有意見,難道就不能重新分配?”

盧王氏堅定地道:“霽哥、蘭姐、茵姐,外祖母年齡大了,將來誰也說不好未來的事情,所以選擇今個將這件事情辦了也是思考了一段時日的,這些東西是外祖母積攢了很久要交給兩個女兒的孩子的,公平合理,就是上哪裡說去都沒有問題。”

“你們感覺慧姐多了,難道你們就沒想過,你們四個全部公平的分了,反而對慧姐不公平嗎?你們三個人慧姐一個人,你們今天至少還有你們的母親幫你們籌謀,舍了臉面為了你們爭取,那慧姐呢?如果你們今個同意,這些外祖母就交給你們,如果不同意,以後就沒有了,給你們一刻鐘的考慮時間。”

盧怡被盧王氏的態度嚇到了,娘這幾年越來越不好說話了,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敢多說什麼,慧姐首先表態道:“外祖母,不管您給了慧姐什麼,慧姐都感激外祖母的照拂之恩,慧姐沒有任何意見。”

盧王氏這才有些笑意的道:“好好好,你是個好孩子,當年你母親就是個乖巧的,在兄弟姐妹之間從來不爭搶,來這是你的一份,都拿好,女兒家家的若是沒有自己的私房,將來處處捉襟見肘的多難。”

慧姐恭敬的接過了一萬五千兩的銀票和一個五百畝地的莊子,一看莊子的位置,正好就在董家村周圍,真是太好了,將來也好打理。

所以慧姐笑呵呵的道:“慧姐謝謝外祖母!”

盧王氏這才露出了笑意道:“好孩子,這幾年在盧家委屈你了,日後一定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馮光霽看到這場景,不顧盧怡的阻攔,直接道:“外祖母,霽哥想好了,感謝外祖母的照顧,日後霽哥會好好過日子的,來年給您添個曾外孫。”

盧王氏拿出來他的那份,讓方嬤嬤交給他道:“好孩子,有志氣最好,不管這世道怎麼變化,不是透過自身努力得來的,終究會不踏實,依靠舍了臉面去舉債度日,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外祖母希望日後你們打點好自己的門楣,不要讓人見天的戳你脊樑骨!”

馮光霽感激的道:“謝謝外祖母教誨,光霽一定會用心努力的!”

馮琇蘭見機行事,趕緊拿到了屬於她的那一份,馮琇茵最後即使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再說她根本無法抵禦銀子和產業的誘惑,她長這麼大還沒哪個是屬於她個人的產業呢,所以有些激動。

只有盧怡暗罵幾個孩子沒出息,所以各打了幾個孩子幾下道:“好了,你們也謝過你們外祖母了,咱們趕緊回府,明個還是蘭姐的婚事,一會將你們的東西交給娘來保管,將來你們出嫁的時候再給你們。”

幾個孩子同時表示反對,一家人就這樣吵吵嚷嚷的回去了,慧姐和外祖母都表示無奈,本來今個慧姐想給馮琇蘭添妝的,結果鬧得烏煙瘴氣的也沒添上。

慧姐看外祖母累了,就讓方嬤嬤照顧外祖母休息一下,慧姐帶著謹嬤嬤回了葉宅,好好休息一下,遇見這樣奇葩的一家真是讓人犯愁啊。

更讓人犯愁的在後面呢,盧怡已經成了全城的笑料,原因自然是成親前最後一日大肆採購,只買現貨,價位也不低,不過是兩個時辰,就將盧王氏給馮琇蘭的銀子花了差不多了。

要不是最後馮光霽攔著,揹著自己媳婦兒給妹妹添了五百兩,估計她們都在店裡回不去了。

馮琇茵也勉為其難的添了三百兩,心裡老大的不樂意,這些都忙活完,東西都送回去之後,勉勉強強的算是湊齊了6抬聘禮,有夠寒酸的了。

次日是啟國十二月十六,晴好的天氣,難得這幾日沒下雪,出來置辦年貨的百姓特別多,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是家家準備過新年的好日子,所以大街小巷的人格外的多。

即朱五和盧俊輝的婚事之後,京城安靜了好幾日,不過今個很多人都出來溜達,因為永昌侯府和陶郡王府兩家結親。

一個是略有點窩囊的陶郡王府,另外一個是全城皆知以借為名的永昌侯府,這兩個同樣經典的人家遇到了一起,不知道會有怎樣經典的婚禮。

所以不少人的興趣都被帶動起來,非要看看今個的婚事是否平順,果然沒到吉時之前,兩府門前就堆滿了看熱鬧的人。

啟國有送嫁的習俗,慧姐作為沒有出嫁的姐妹,也要過來送嫁,所以今個慧姐也早早的起了,嘟著嘴有些不情願的問謹嬤嬤道:“謹嬤嬤能不能不去呢?想起永昌侯府那麼多人我就頭疼,一群人好煩。”

謹嬤嬤勸道:“姑娘,還是去看看吧,左右晚些去,照個臉咱們就回來,畢竟還要看著姑娘外祖母的面子不是嗎?”

慧姐想想無奈的應了,這是昨個外祖母交代的另外一件事情,所以慧姐道:“謹嬤嬤還是準備那份赤金的頭面作為添妝禮吧,我看那個蘭表姐就是缺銀子,就拿那套價值三百兩的吧,她們這家人不能抬舉,走得近了麻煩。”

謹嬤嬤道:“姑娘這已經不錯了,她們也不曾給姑娘什麼,要不是姑娘心地好,今個都不能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