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感覺到詹意遠在萬新均面前有幾分不自然。

大概也猜到了這兩個人之前有一些矛盾,他就在旁邊笑盈盈的說道。

“說起來我和詹意遠的認識還是一場長達一年的戰爭。”

萬新均來興趣了:“長達一年的戰爭,你們兩個之前有仇嗎?”

林秋看向詹意遠,示意他自己解釋一下,他在旁邊講述當事人的故事,有一些不太好。

詹意遠當然清楚林秋的意思,他裝作苦笑地搖了搖頭。

“我大一的時候太不懂事了,和我父親鬧僵。”

“乾脆離家出走一年,我們還是去年才關係緩和了一些。”

萬新均聽到這裡笑得更開心了:“真的嗎?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獨立。”

“你小時候每天跟在父母身後乖乖的,我還以為你永遠沒有叛逆期呢。”

詹意遠感覺萬新均對待他的態度好了一點:“可能是我的叛逆期來得比較遲緩吧,但是男人總有獨立的那一天,我總有獨自面對世界的那一天。”

“哦,夥計,你這句話說得真好聽,男人就要勇敢。”萬新均用英語說著,整個人顯示出了一副美式男孩的感覺。

林秋看著萬新均和加爾·默裡,都是在同樣的教育環境下長大的孩子。

這兩個人怎麼就天差地別呢?

加爾·默里拉著他走向了二樓的套間:“你知道嗎?這裡是萬家的產業。”

“剛剛萬新均說要請我們吃頓好的。”

“你可要多點一些貴的,讓他好好消費一筆。”他開玩笑地說道,也是在烘托氣氛。

萬新均指著加爾·默裡笑道:“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義氣呢?”

“我在漂亮國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削你,甚至你吃的飯都是我做的。”

加爾·默裡雙手舉過頭頂,做出一副投降的動作:“我也想給你做飯啊,但是你總嫌棄我做得難吃。”

“原來你們兩個是舍友嗎?”林秋走進了這間套房看著他們說道。

“是啊,我們兩個恰好租到了同一間房子。”萬新均站在客房裡面:“啊,好久沒來這裡了,怪想念的。”這句話他是用中文說的,甚至中文說的都有一點點撇腳。

看得出來他的口音已經有些改不回來了。

詹意遠坐到凳子上有點拘謹,萬新均看了他一眼,就舉起了自己的酒杯:“意遠,我小時候有些衝動,但現在已經改回來了。”

“你在我面前自然一點嘛,不要像個小女孩兒一樣。”

詹意遠苦笑著一張臉:“萬大哥,你之前放自己的德牧嚇我,害得我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哈哈哈......”他這句話一出,讓在場的四個人都笑了,包括他自己。

林秋也才知道原來萬新均和他還有過這樣的前塵往事,怪不得一開始的詹意遠怪怪的。

“好了,好了,大家說開就當過去了。”萬新均笑盈盈地和詹意遠敬酒。

萬新均喝酒的這套禮儀用的居然是中式的方法。

這讓林秋感覺有些意外,萬新均被送到漂亮國學習,並且口音神態都染上了漂亮國自帶的氣質。

但是很顯然萬新均並沒有完全放棄華夏的一切,他有學習中式方面的禮儀,普通話雖然說得撇腳,但也是可以清晰的說出口。

在漂亮國那樣的語言環境之下,他居然還能學習到這些,真是不容易。

林秋對他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他倒還真想看看萬家的這趟渾水,萬新均打算怎麼過。

“說起來,萬新均就是萬新雅的哥哥吧。”林秋突然這樣說道。

萬新均一挑眉,所有的事情在他腦袋裡面轉一圈,他就立馬反應過來了。

“林先生是專門在萬家酒店等我的嗎?”他一下子就從直呼大名改成了尊稱,尊敬的同時也拉遠了他和林秋之間的關係。

“你要這麼說也沒錯。”林秋站起身來說道。

萬新均臉上的笑意都下去了不少,他甚至在心裡有些吐槽,他才剛回到京城,短短几天,就有人來在他面前找事。

看來回到家裡之後就沒有消停日子過了。

“看你話裡話外和我的妹妹倒是認識,他這幾天在這邊過得怎麼樣?”萬新均隨意地問。

詹意遠剛想說話,就被萬新均按了下去。

林秋看到了這一幕,就舉起酒杯,向萬新均敬了一杯:“我們提前打聽您的訊息,是我們的錯,我在這裡向您道個歉。”

“但是我們這一次是有不得不說的苦衷,還請您見諒。”

萬新均不說話就等著林秋接著往下說。

“我這次前來是受了萬新雅之託,她想要請您幫她忙。”林秋簡短的說道。

“我妹妹,她比我早回家一年,按道理來說應該還在唸書吧?”萬嘉實眉頭皺起。

萬夫人把他們兩個人前後都送去了漂亮國,萬新雅可以說是被萬新均一手帶大的。

兩人從小相依為命,感情要比其他兄妹要好得多。

林秋這才娓娓道來。

“我前兩天受邀參加了您妹妹的訂婚,她在之前有一個關係更好的男生。”

“但是在內場訂婚案上,準未婚夫居然在和其他女生廝混。”

“什麼?他居然敢給我妹妹耍威風。”萬新均聽到這裡,果然有些生氣。

“之後呢,她不至於處理不了這樣的狀況啊。”萬新均雖然有些生氣,但是還能控制住情緒。

“是啊,所以她當場大鬧,那場訂婚案也就被取消掉了。”

“但是萬伯伯在訂婚案上說要在之後重新辦訂婚宴,在那之後我們就很難再見到你妹妹了。”林秋這樣說道。

“什麼意思?我妹妹被軟禁了。”萬新均果然聰明,他在聽完林秋的介紹之後,就把整個事情的脈絡全部都整理清楚了。

“我不知道你妹妹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時,他一直給我暗示說讓我來找你母親和你。”

“我們去找了萬夫人,但是她好像並不想管我們的事。”林秋說道。

就在這時,詹意遠也說道:“所以我們就只好來這邊找你了。”

“萬大哥,我和萬新雅雖然只當過一陣的同學,但我們兩個人在之後也一直都有書信往來。”

“他這次開口向我們求助,我也不忍心她嫁給一個情緒失控的男人。”詹意遠純粹是把萬新雅當妹妹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