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早晚有機會的,就憑你的功力,四十歲之後也能繼續發力。”林秋安慰他。

詹意遠吐完之後腦子清醒了不少,開始耍帥,“那也太老了,像我這樣帥氣逼人的靚仔,要在最年輕的時候成功。”

“算了,這種場合就不要聊私人的事了。”詹意遠一下子就結束了話題。

他給林秋指了一下,“你看到樓梯旁邊的那個人了嗎?”

林秋側耳過去看:“那個人怎麼了?”

詹意遠給他指示的這個人,打扮得非常利落,一身通體黑西裝,除了襯衫是白色的,連領帶都是黑色的。

看起來很嚴肅,很壓抑的一個人。

“這個人是今天晚會的舉辦者,他舉辦這場晚會是為了慶祝他的女兒訂婚。”

“這個人叫做萬嘉實,他的女兒和鄭鵬鯤的兒子就在他們旁邊。”

“女孩子叫萬新雅,男生叫鄭英睿。”

原來鄭鵬鯤還算是今天晚會的主角之一,這是讓他沒有想到的事,那麼重要的一個人為什麼剛剛會花那麼多時間在他面前聊天呢?

“他們兩家是聯姻吧?我怎麼感覺訂婚的兩個物件表情都非常冷淡呢?”林秋這話說得很委婉。

因為訂婚的那對新人看上去快要想打死對方了。

“這兩個人可是出了名的死對頭,我和萬新雅還是一個初中的,當時鄭英睿是高中部的學長,兩人因為檢查校服結下了樑子,到現在關係也沒有緩和過來。”

林秋聽著一腦門黑線,他感覺這一對情侶有點幼稚。

“而且鄭英睿有喜歡的人,萬新雅也有。”

“那他們兩個人怎麼會在今天訂婚呢?”林秋又不解了,他現在感覺上流社會玩得真花。

“哎呀,其實就是一些八卦。”

“萬新雅的男朋友是個軟飯男,每天就靠女方的錢來生活。”

“什麼?”

“鄭英睿的女朋友我們不瞭解,不過我見過她一面,是那種林黛玉風格的女生,看起來是個病美人。”

“額。”

“不愧是大家族,事情就是多。”林秋吐槽。

“我畢竟和萬新雅是同學,應該過去敬個酒的,你和我一起吧,認下人。”詹意遠遞給林秋一杯酒,兩人就這樣走向了萬新雅。

“好久不見,你出落地越發漂亮了。”詹意遠敬酒。

“沒想到你也會來參加我的訂婚宴,還真是讓人難過啊。”萬新雅眼巴巴地看著詹意遠。

林秋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這兩個人之間非同尋常的關係。

果然下一句,萬新雅就說道:“我本來以為成年之後,我就可以拿下你了。”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發展,我就誤入歧途了。”

啊!這也太敢說了吧,鄭英睿還在旁邊呢。

林秋眼睛都微微瞪起來了,在他記憶裡大戶人家應該都很好面子,怎麼會養出這樣一個潑辣的女生。

詹意遠揉了揉太陽穴:“萬家大小姐呀!我今天可是帶了女伴來的,別惹她不高興哦。”

“哦,像你這樣的萬年單身人士居然也會有女伴,快帶來給我瞧一瞧。”萬新雅興致沖沖地說。

詹意遠衝著靳醉卉搖了搖酒杯,靳醉卉就走了過來,但是她的表情有些錯愕,她剛剛還在和周曉彤愉快的聊天,下一秒就要進入工作當中了。

“這位叫靳醉卉,是我今天的女伴,我們也在一個大學上學。”

“這位是萬新雅,是我的初中同學,也是今天晚會的主角。”

兩個女生互相對視一眼,開始握手,眼睛當中都是電閃雷鳴。

萬新雅的眼睛當中殺氣很重,或者說看靳醉卉很不爽,不對,她今天狀態一直都不爽,可以說是誰湊到她面前,她要罵誰。

“詹意遠和我認識了這麼久,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喜歡的人呢。”

靳醉卉剛想解釋,詹意遠就挽住了她的胳膊:“孤陋寡聞了吧?”

“我自打上了大學,就和你很久沒有聯絡了,你不知道我的事情也很正常。”

“也對,自打那件事情之後,你就再也不理我了。”萬新雅說完這句話居然還用餘光瞥了一眼靳醉卉,要是靳醉卉和詹意遠真的是一對,回家之後肯定要大吵一架。

不過他們兩個只是商務往來,完全沒有半分私情。

“是啊,我最放心意遠的就是這一點了,他是一個很專一的人。”靳醉卉臉上甚至還掛上了甜蜜的微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跟著詹意遠和林秋他們表演就好了。

說起來林秋在一旁看戲,讓賣力表演的靳醉卉咬緊牙根。

現場咬緊牙根的不只是她一個人,鄭英睿也走了過來:“這位不是詹先生嗎?你從來不出席這種晚會,我還以為今天你也不來了。”

“這可是你們兩個的大事,我怎麼可能會不參與呢?”詹意遠微笑。

鄭英睿憤恨地白了一眼萬新雅,眼睛當中的恨意滔天,連林秋都能感受得到他們兩個的不對付。

這種人要是真的結為夫妻,那可真是非常“熱鬧”的一對啊。

“是過來敬酒的嗎?咱倆喝一杯吧。”鄭英睿怒氣衝衝地拿起了旁邊一杯紅酒,想要和詹意遠乾杯。

靳醉卉挑眉,她這個“名義上的女朋友”應該發力了。

“意遠,你今天是開車帶我來的,不能喝那麼多酒。”她的聲音溫柔甜蜜,就連鄭英睿這個準新郎都多看了她幾眼。

而且她今天打扮得很出眾,修身長裙,大膽的配色,妖嬈的身段,每一個都很吸引在場的男性。

如果不是她的男伴是靳醉卉,估計來騷擾的人會很多。

大多數人的舞伴,會被預設為是一對兒,而且鄭英睿剛剛分析了一下靳醉卉說的話,就直接預設他倆是一對兒了。

“沒想到你小子好福氣呀,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姑娘。”鄭英睿不愧是鄭鵬鯤培養出的孩子,外表的禮儀做得非常恰當,即使是玩笑的話也沒有讓人感到不適。

但是他剛剛的眼神暴露了他,他本質上就是一個色眯眯的人。

“哈哈哈,多謝謬讚啦,只是皮囊而已,如果和我多接觸一下,會發現我的本質更優秀呢。”靳醉卉還故意朝著鄭英睿睜著眼睛。

萬新雅在一旁看著頭髮都在生煙,她不喜歡自己的結婚物件是一碼事,能忍著別的女人能在她面前勾引他的結婚物件是另一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