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忍不住回懟他:“我有女朋友,你死了這條心吧!”他覺得應該強調一下自己的性取向。

加爾·默裡有些呆愣,好像是正在思考林秋這句話的真假性,林秋眼神十分堅定,讓他知道這不是假話。

他思考完之後就把目光重新放到了股市上。好像完全不在意林秋的話一樣。

“我已經做好選擇了,就選這一隻吧。”他的手指上戴著一個鑲有綠鑽石的戒指。輕輕地放在了一個電子元件公司上面。

林秋有些慌亂,因為這是他想要選擇的股票,早知道就不出言刺激加爾·默裡了。不然憑藉那個人的紳士風度,肯定會讓他先選。

如果這隻收益最好的股票被選走,他實在沒有把握,可以讓他們隊伍贏下這場比賽。如果輸了呢,現在整個國家只有這一所大型交易所。

如果要等另一個城市的交易所建立,那還有幾年時間,他們要一直等下去嗎?

看宋昂陽的架勢就知道,這個人在這裡已經耀武揚威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沒有人來處理他,就代表他背後肯定有很深的人脈。在這個城市他們人生地不熟,除了受制於人,沒有任何做法。

林秋現在糾結不已,只能退而求其次,挑選了另一隻股票,他挑選的這一隻也是上輩子比較流行的股票。

可惜他對於那個時候炒股的知識瞭解得非常少。炒股在他小時候也並不是一個熱門的事情,甚至好多人都很厭惡這種行為,把他與賭博放在同一個層次。

等到炒股這件事被放到檯面上時,已經變成了好多有錢人大肆炒房價了。

等他挑完自己的股票之後,衝著加爾·默裡禮貌地點點頭,不管心裡多麼慌亂,面子上還是要撐住的。不然那就像廢墟一樣,全部倒塌了。

林秋走向張元生他們的時候表情有些呆滯,他挑選的那隻股票肯定會讓他賺。但是賺的錢肯定不會超過加爾·默裡的,他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周圍看戲的人裡裡外外三四圈,每個人都在見證這場比賽。大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好像他們也在壓住吧,但是好像壓得住都不在他們這裡頭。林秋有一瞬間的灰心喪氣。

出師未捷身先死,可真不是個好兆頭。本來還想拉動苗德海的。現在他的實力也沒有把握,更加留不住人心了。

張元生看到林秋的臉色有一些不太好。就安慰道:“沒關係,咱們和他的誓言沒有任何的法律效益。就算反悔也沒有關係的。”他甚至帶有些童心,朝林秋眨眨眼睛。

這就是純屬安慰了,他們這場比賽輸掉之後,只要是宋昂陽在的場合,怕是都會被請出去了。

林秋聽到這句話還是莞爾一笑。他不想讓張元生太擔心。又覺得張元生說的話有些道理,為人處世不應該太過道德。人就需要一些下九流的思想。

張元生他的人生經歷要比林秋更加豐富。也相對的心理素質要更加強大一些,帶著成年人當中的爾虞我詐,卻又清明獨立。

明明他的道德感沒有那麼低,但是在合適的時候卻又放得下。

這是林秋應該學習的地方,可惜他現在沒有到反省的時候,一心只考慮著自己輸掉比賽該怎麼辦。

林秋現在臉色灰暗。

但是加爾·默裡不放過他,走過來微笑說道;“你當時是想選我的那一股對不對?”

林秋抬眉冷眼看了他一眼:“的確,那又怎麼樣?”那隻股的效益很好,他是知道的。

加爾·默裡想了想說道:“那隻股的整體走勢的確很好。但是咱們是短期比較,一週之後就看分享。股市又是變化莫測的,所以咱們兩個誰輸誰贏,現在還真猜測不出來。”

這句話搞得林秋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他們兩個現在應該是對手。為什麼加爾·默里加爾·默裡現在要說這句話,好像是在安慰他。

“你和他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要幫助我?”林秋這句話是用英語說的,直接對向加爾·默裡。

加爾·默裡突然眼前一亮:“哦,我親愛的寶貝兒。你的英語說得真的很好。如果來國外找我的話,我們會成為摯友的。”他這句話也是用英語回的,但是非常不著調。

林秋突然覺得加爾·默裡有些嚴肅只是自己的想象。

“我覺得咱們兩個沒有任何話題可以聊,再見吧。”林秋又恢復了中文。

他帶著一群人就這樣走了,留下宋昂陽一頭霧水:“加爾·默裡,他剛剛和你說了什麼?”

“他在向我投降呢,先生。”加爾·默裡又開始不著調,朝著宋昂陽撒謊,準確來說他今天就沒有著調過,可以說是滿嘴謊話了。

宋昂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性格。但是隻要能做得成大事就好。自打加爾·默里加入他的陣營。

他們公司的流水就在直線上漲,他為此都攢下了不少的資本。性格這些小事,都是私人的問題。

他點點頭:“沒想到你真能拿下他,我還以為他有多少能耐,敢和我放狠話,就要好好搓他的銳氣。以後這個交易所再也不會出現他了,真不錯。”他還附和兩句,搞得加爾·默裡笑得更歡了。

宋昂陽只以為加爾·默裡是把一個不滿意的人踢走從而高興才笑的,也笑了起來,兩個人對視哈哈大笑。

四個人他們回到了酒店,一路上除了張元生三個人都一言不發。

張元生在路上試圖來振奮人心,但是顯然並沒有任何的作用。就連最活潑的詹意遠也一直沒有說話。

等大家回到了酒店的大廳裡,張元生突然提議:“咱們今天要不喝頓酒吧,好久都沒有喝了。”

林秋點點頭:“可以呀,今天氣氛正好。”這個氣氛倒真是好,如此壓抑就適合用酒精來活躍氣氛。

苗德海也點點頭,這是他步入社會的第二步。第一步是詹博贍和他的事,那件事準確來說對他是更加有利的。所以他一直對這個社會都抱有一絲微妙的好感。直到今天。這份突如其來的惡意讓他有些不解,

“好呀,這是我第一次喝酒,咱們嚐嚐吧。”苗德海也同意了張元生的這個提議。

張元生直接去大廳提了一打啤酒,今天晚上正好把大家的理想抱負都說一說,解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