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要避開其他人呢?你是不是心虛不敢讓別人知道!”詹意遠今天的人設就是不講道理的紈絝子弟。

他索性開始坐到桌子上,拿起兩瓶香檳猛地晃了起來,對著在場其他人開始狂噴。

“啊......這可是我的新裙子,你在做什麼?”

“也太沒有禮貌了,郭正義,你看看你今天組的這場局,多無趣。”

在這場舞會上,無論詹意遠他們鬧得多難堪,最後名聲受損的全部都是郭家集團。

六六這時有點猶豫了,畢竟郭氏集團是郭興業親手建立的,六六小時候見證了這個集團的興衰榮辱,她不希望公司受到一絲的損傷。

詹意遠看出來了她的無奈,把自己的家事在外人面前剖開,的確是很難為情的事情。

“各位都是為了郭家的未來才在這裡聚面,而郭家又的確有不少的事情要我們這些人去處理,只能請在這裡稍作休息,我們馬上就來。”詹意遠挽住了六六的肩膀,對著在場的來賓說道。

郭正義聽到這裡也鬆了一口氣:“請和我一起來吧。”

“誒,去你的地盤我可不放心!”詹意遠嘟起嘴巴一副耍無賴的表情。

“那你說要去哪裡?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我看你就是誠心找事。”郭正義一開始見到詹意遠的時候覺得這個人只是愛玩,現在他覺得這個人就是個智障。

“我都在這裡耍半天了,你才知道我的目的。”詹意遠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一副想要打架的樣子。

郭正義不想在這樣的場合大打出手:“明天我大可以去貴府帶上律師,咱們好好聊一聊。”

他這是想公事公辦,用法律去處理這場問題,但是法律有不少的漏洞可以鑽,這個時候主要考慮的事實上是律師的能力。

六六他們根本請不起能力強大的律師,所以所有的問題在今天解決是最好的。

“明天那都猴年馬月了,說不定今天你再使個計謀,我連著酒店都走不出去。”詹意遠非常沒有形象地用手掏著耳朵。

郭正義完全受不了他的胡攪蠻纏:“你不想走法律程式,在這裡吵又沒有什麼結果,如果不是誠心看不慣我,我真不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

他突然驚醒,自己今天把所有的材料都帶去了晚上的拍賣會。

如果這時候突然有人去拍賣會里偷走所有的東西,那他今天的佈局就會全部功虧一簣。

詹意遠一看他的臉色不對,就知道郭正義肯定是把他們的計謀識破了,但是他完全不知道林秋那邊怎麼樣了,只能盡力拖延時間。

“我來這兒的目的非常簡單呀,就是看你不爽,我們六六在家裡受了那麼多委屈,肯定都是你做的。”詹意遠開始往遠處扯,他現在已經是沒話找話了。

郭正義在商界裡工作了多少年,自然是比詹意遠要成熟很多,他說的每一句話,郭正義都能猜到背後的意圖。

他不再理會詹意遠的嘴角,而是一口氣跑向了三樓。

......

在酒店剛開始的時候,林秋就偷偷摸上了三樓,這個酒店是郭正義自己開設的,憑藉他謹慎小心的狀態,肯定不會把資料放在家中.

因為郭家的幾位兄弟都現在還住在郭家大宅裡,那是郭興業中年時事業有成購辦的房產。

也是六六記憶開始變遷的轉折點,她小時候最喜歡和父親一起待在老宅當中,自打搬去了大宅裡面,感覺都沒有平時快樂了。

雖然大宅更加的高大,裝修的也非常豪華,但是就是沒有給她家的感覺。

她還是更喜歡待在老宅裡面,這也是父親為什麼把老宅送給她成為生日禮物的原因。

這個地方對於六六來說不是家,對於郭正義來說更加不是,那是他每天上班的地方。

郭正義在那個家中每天都在偽裝自己,當他自己親手買了一套房子之後就把這裡當成了自己放鬆的地方。

林秋剛爬上三樓,前前後後就有兩三個保姆在巡視,他端著兩瓶香檳走上來給了他們每人一杯:“下面在開設舞會,有兩瓶香檳的質量不是很好,就給咱們這些服務員開了,這是給你們兩個留的份。”

幾個保姆看見香檳還挺高興,這些高檔玩意兒他們平時喝不到。

“你給其他人分了之後就趕緊下去吧,老闆最不喜歡別人隨便上三樓了。”

“好的,我就只是來送一下酒而已。”林秋勾唇一笑,看來三層的確是郭正義的老巢,他在這裡一定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林秋看到拐角處的兩個房子感覺有些奇怪,三層的每個房子門口都擺有地墊,只有那兩個房間門口沒有,而且那兩個門口的地面上灰塵很少,也沒有走動的痕跡。

他覺得進那兩個房間的人肯定很少,進去的人很少,這不就說明只有郭正義一個人進去過嗎?那一定就是放私密檔案的房子了。

林秋在這兩個房間之間糾結了很久,還是走進去了,靠左邊的一個,他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裡面沒有人。

嘎吱——

為了防止讓外面的保姆感覺到不對,他端著酒杯非常穩重,迅速地走了進去。

“請問有人需要酒嗎?”林秋裝模作樣地詢問一句。

但是他知道這個房間裡沒有人會回他話。

“要!”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

“啊?”林秋直接被嚇了一跳。

“沒想到可以在這個場合遇到你,好巧啊。”這個聲音是加爾·默裡。

林秋不禁在心裡感嘆:怎麼世界那麼大,哪裡都有他,加爾·默裡是不是在跟蹤他啊?

“額......我是被郭先生叫上來給您送酒的。”林秋只好努力穩住心神,幸好他上來是帶了一些工具的,不然在加爾·默裡面前,那可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酒?你確定是郭正義讓你送酒嗎?”加爾·默裡皺著眉頭有點不確定地問。

林秋又拿出來了剛剛的那套說辭:“郭先生擔心上面的客人沒有酒喝,才讓我往上送一點。”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那我可要好好品嚐一下你親自送的美酒了。”加爾·默裡端起香檳在手裡搖了搖,然後一飲而盡。

林秋這時才鬆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