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覺得暈得慌了,你不跑呀!”靳醉卉一臉震驚,她現在覺得視察總監這個人深不可測。

“沒事兒,裡面的經理和我說了,這是很正常的情況,是因為你們對裡面的氣味有點過敏而已。聞多了以後就習慣了,現在裡面的員工都沒什麼問題。”

靳醉卉隨意地點點頭,嘴上並沒有說什麼。

等她回了學校之後,把林秋和周曉彤拉到了一邊兒。

周曉彤學的專業是化學相關,她曾經很想成為一名化學老師。

“如果才聞了一兩分鐘就已經感覺到頭痛難忍,那這裡面的氣體肯定對人的危害很大。”周曉彤關心地說道:“你以後去那個地方要不帶上防護口罩,要不就儘量不要進去了。”

靳醉卉點點頭,心有餘悸地說:“真是太危險了,裡面的員工都很年輕,基本上沒有中年人,我感覺怪怪的。”

“這個化工廠叫什麼名字?”

“早年想要叫中華化工廠,但是這個名字沒有透過,改名成了美蟈,那個化工廠的圖示就是一隻蟈蟈身邊圍繞著一根絲巾。”靳醉卉把自己知道的訊息全部都說了出來,但是因為頭暈,她忘記了很多細節。

“這個化工廠的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林秋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只好先作罷:“也可能是我記錯了,不過既然那個地方讓你感覺到不舒服,那儘量少去就好,不要危害到自己的身體。”

靳醉卉點點頭:“我感覺大浙大公司也挺亂的,關係錯綜複雜,各有各的人際交往,在裡面待了幾天,我感覺頭都要炸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靠在了周曉彤懷裡:“你是不知道我們公司有個視察總監居然給我找小姐,那女孩兒半夜摸進我房門,快把我嚇死了。”

“哈哈哈!”周曉彤和林秋一聽,兩個人都爆笑了起來。

“那姑娘長得怎麼樣呀?是不合你心意嗎?”周曉彤調侃。

“那女孩兒名字叫諾諾,我感覺她幾十斤的體重,十斤都在那二兩肉上。”靳醉卉一臉無辜。

周曉彤在一旁笑得顛三倒四:“你要是個男人肯定在那個公司混的風生水起。”

說完她就揶揄地看了一眼林秋。

林秋一看這架勢立馬解釋;“才不會只有品行不端的人才會被那種誘惑所吸引,我真正想要追求的物件只有你這種靈魂上的伴侶。”

“可不要汙衊我才是。”

靳醉卉聽到這些話被膩歪得不行:“你們兩個小情侶就會在我面前秀恩愛,還讓不讓人活了?”

“公司沒有什麼小年輕小帥哥,你也找一個唄。”周曉彤隨意地說。

她一直覺得像靳醉卉這樣子的大美女肯定不缺物件,但事實上她們兩個成為好朋友快一年多了,也沒有見靳醉卉身邊有什麼追求者。

“快得了吧,就我這性格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靳醉卉往嘴裡扔了一顆青棗,咬得嘎嘣脆。

“像我這樣的性格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了的。”郭禎榴坐在酒桌上一口一杯白酒,最近這幾天財務主管給她施壓不少。

詹意遠連忙奪過了她的酒杯:“你今天喝了太多酒,身體會受不了的,明天還要上班呢。”

“怎麼?我不能在哥哥那裡喝酒,在你面前也不能喝嗎?”郭禎榴臉上還殘留著上班時候化的妝,豔紅的嘴唇加上迷離的眼影,讓她現在很有魅力。

詹意遠忍不住的嚥了一下口水:“你要是心裡實在難受就喝吧,我會把你安全送到家的,不用擔心。”

“連我家在哪裡都打聽出來了,你可真是好關心我哦。”郭禎榴臉色暈紅,站起來沒走幾步路就斜靠在了他身上:“明明我在學校的時候,喜歡我的人也很多,為什麼去了公司所有人都在針對我呢?”

“他們不是針對你,他們只是太想要權利和地位了。他們就是在嫉妒你而已。”詹意遠連忙托住了她;“我感覺你已經醉了,咱們回家好嗎?”

“回家?我已經沒有家了,屋子裡面冷冷清清的,什麼都沒有。”郭禎榴的聲音可憐巴巴的。

“怎麼會沒有家呢?你哥哥不陪著你嗎?”詹意遠柔聲道。

“我的哥哥他們各有各的事業,而且基本上都結婚了,我已經是他們的外人了,對嗎?”郭禎榴眼睛紅紅的。

她一直把家人看得很重,但是自打她的父親去世之後,家裡面的人好像漸漸就不會再團聚了,母親當年鬱鬱寡歡,患癌而去,幾位哥哥也相繼墜入愛河,結婚的結婚,創業的創業。

漸漸只留下來,她一個人繼續守著家裡的空殼。

“詹意遠,我好孤獨呀,你能陪著我嗎?我想不到其他人和我說話了。”

詹意遠聽到這話耳垂都紅透了:“你的哥哥們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都會出來幫你的,他們是心裡最在乎你的人。”

“如果你現在需要一個人來陪你說話,分擔你的情緒,那我就不會走,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詹意遠的聲音好溫柔,讓郭禎榴腦袋越來越昏沉。

雖然林秋有在公司幫她安排了人手,甚至還給她提供了一大筆資金,供她來挽回事業,可是隨機而來出現的問題也越來越多。

公司裡面的每一個人都在記憶那百萬的資金,好像那些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一樣,最近這幾天每個人都要去財務那裡填一份報表,說自己哪裡需要用錢。

可是公司裡面哪裡就出來了那麼多花銷呢,以前怎麼就沒有?

“你真的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郭禎榴歪頭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肩膀裡,溫熱的氣息吹在脖子那裡薄薄的面板上。

讓詹意遠不由的一震:“你喝醉了。”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樣維持動作的腦子裡面好像一萬粥,可以說是什麼材料都有。

“可能我真的是醉了吧,我現在開不了車,你送我回家吧。”郭禎榴直接挽住了詹意遠的脖子,她現在非常主動,或者說在壓力這麼大的情況下,她非常需要一段感情來給她提供情緒價值。

可憐的詹意遠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他把郭禎榴帶回了家裡,又覺得孤男寡女待在女生的房間裡面不太合適就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