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禎榴察覺到了詹意遠的不正常,但是卻沒有點明,她自己也清楚,兩個人該斷了。

“這批紅酒是意小利專供,口感很好,我覺得你會喜歡的。”郭禎榴示意服務員給詹意遠倒了一杯。

詹意遠點點頭,猛地一下把酒都灌到了嘴裡。

郭禎榴示意服務員接著倒,服務員就接著倒。

詹意遠來者不拒,照單全收,不一會臉上就一片緋色。

今晚兩個人都心照不宣,這是一頓散夥飯。

......

第二天林秋一到金融社,就感覺氛圍有點不對,詹意遠一臉菜色,衣領都遮不住鎖骨上的青青點點。

林秋眼睛一亮,剛想要調侃一下,靳醉卉就給他投來一個目光。

他不解地和靳醉卉對眼色。

靳醉卉直接把他拉到了社團外面:“你還不知道吧,郭禎榴訂婚了。”

“什麼?”林秋都震驚住了,郭禎榴在他眼裡還是一個小孩子,剛剛畢業的年紀怎麼就訂婚了。

“那詹意遠現在是什麼情況?”林秋問道。

“他現在可能要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工作上去了。”靳醉卉輕鬆地聳聳肩膀。

“正好他大三要實習了,要不把他送去廣粵當監工吧?”她提議道。

“他父親那裡可能說不過去。”林秋搖搖頭。

廣粵和京城離得太遠了,詹博贍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南方。

“算了,這些天還是讓詹意遠調整一下心態吧,我怕他心情不好和別人打起來。”林秋操著老父親的心。

靳醉卉突然抬頭:“咱們在上海股市裡面放了不少錢,要不帶上詹意遠去瞧瞧吧。”

林秋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可以試試。”

然後他們兩個人就又回到了金融社。

詹意遠看到他們:“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不會讓自己影響到工作的。”

林秋和靳醉卉對視一眼:“你要不要去上海處理一下股市上面的問題。”

回輔公司現在還沒有上市,所以沒有股票,股市上的錢都是他的個人賬戶。

詹意遠點點頭:“好!”

正好上海可以讓他放鬆一下,他馬上就踏上了上海的征程。

林秋現在非常頭疼飯早早公司的公關問題。

潘星暉昨天晚上給他打電話,說了一下現在的公司內部問題。

“現在飯早早的老闆和總公司炒翻了,總公司不想給飯早早他們收爛攤子,範早早打算憑自己的力量拉回局面。”

“這不是鬧著玩嗎?”林秋罵到,範早早這個公司僅僅只是剛剛有了工廠,員工多寥寥無幾,該有的體系都沒有建立起來。

如果沒有總公司來幫他澄清,他只會一直走下坡路,從而走向破產。

那他往裡面投的錢,就真的是全部打水漂了。

潘星暉也情緒不穩:“現在公司裡面的員工都孤立我,他們認為我是總部派來的人,都不允許我看財務報表。”

“我知道了,我去找總部的人談一談吧,給那邊一些壓力。”林秋捏著眉頭。

“這幾天辛苦你了,你再堅持一下,A輪如果沒有掙錢,我們就退出。”林秋說道。

潘星暉也點點頭:“好的!”這個公司他算是待夠了,員工大多數是招的本地人,他們都會使用方言。

他在北方呆了多年,口語當中已經接近於北方的普通話不再帶有方言的影響,那群員工就以為他聽不懂廣粵話。

甚至拿方言在背後罵他,他還只能裝作不知道。

因為他不想無故生事大吵起來。

林秋知道潘星暉這邊的難處,他這裡也有點吃不消,一般的投資公司的老闆,都是有兩三家企業的。

用一家一定賺錢的公司賺來的錢投資到投資公司當中,來換取更大的利益。

但是回輔公司不一樣,這裡面所有的錢都在他手裡,一旦稍有不慎就會面臨破產。

正常人都不會輕易地開創投資公司,而他正是仗著有上輩子的經驗,所以才會這樣做。

林秋這時候走到了速食公司的大門口。

“你好,請問有預約嗎?”前臺的服務員問道。

林秋一走進公司,就感覺裡面人氣稀少,前臺也是看到了人過了半天才吱聲。

看起來不太妙啊,難道真的是他眼光不好,投錯公司了嗎?

“有的,我要見你們攀總。”林秋說道。

速食公司的總裁是攀墾琿,之前那副高傲的樣子很讓人生氣,但是這個人拿得起也放得下,林秋覺得和他沒有多少問題就一起合作了。

“攀總,好久不見。”林秋上來就開朗地打招呼,先造聲勢總沒有錯的。

攀墾琿立馬伸手過去握:“林老闆怎麼今天特意大駕光臨?”

“這不是發現飯早早公司出了一些問題嗎?”林秋語氣當中帶著盤問。

分公司在總公司的手底下,只要分公司出了一些問題,他大可以來找總公司算賬。

攀墾琿一聽就知道林秋的意思了:“分公司離總部的距離有些遙遠,出了一些事情我們也來不及處理。”

“不過林老闆您可以先放心,範早早在我們公司旗下是很看重的產業,我們絕對不會讓他就這樣破產的。”

攀墾琿尬笑一聲。

林秋不放過他,要知道,靈丘的投資只面向於飯早早公司,一旦這個公司並沒有成立起來,或者說沒有盈利,總公司並不需要賠償他多餘的費用。

但是他投資進去的錢就會打水漂。

“不只是貴公司,我對於飯早早也是很看好的,就是察覺到最近他們出現了很多名聲上的問題。”

“總公司打算出面嗎?”林秋乾脆把話都點明。

攀墾琿嘿嘿一笑:“兒子出問題,我這個當爹的肯定是要幫忙。”

“這個問題林老闆自然不必擔心,你們公司比較小,沒有營銷部門,我們公司的廣告卻是有專門的人負責的。”

林秋勾唇淡笑,這是還看不起回輔了!

“攀總可真是能幹,憑一己之力就支撐著這麼大的公司,很耗費心力吧。”

攀墾琿本來臉上還有囂張的笑容,聽到這裡全部都收起來了。

林秋這是在嘲諷他,支撐這麼大的公司卻沒有資金來源,只能從很多投資公司來要投資。

林秋又笑道:“當初咱們談好的是三輪,現在a輪都沒有讓我獲得紅利的話,之後的兩輪我就要投給其他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