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嘉實最近這幾天一直被鄭鵬鯤踩在腳底,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好受。

他有些幸災樂禍地拍了拍王隆:“你這是什麼時候得罪的鄭老闆,值得他對你這樣痛下殺手。”

“還不快點給人家道個歉。”

王隆眼睛珠子一轉,猜出來了萬嘉實的想法,看來她手上的這些情報,這兩位老闆也有互相不知情的。

“鄭老闆,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我動手。”

“我聽萬老闆的給你道個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吧。”

他現在道歉屬實是晚了,現場的賓客跑得跑,散的散,留下的人都是對王隆手裡的線索感興趣的人。

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是好處理的。

廉凱安也一直站在角落裡不吱聲,只要王龍嘴裡吐露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他立馬就會把這個線索掌握在自己手中。

林秋也沒有離開,他想親眼見證王隆的失敗,只要不是親眼所見的東西,到最後全部都會有失敗的可能。

包括他今天的計劃還是有很多漏洞的。

如果不是他親眼盯著這個計劃很可能落空。

詹意遠也不敢走,因為郭禎榴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他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今天的場面這麼混亂,你還是趕緊走吧。”

“都說巾幗不讓鬚眉,你們都在場,我又為什麼要離開?”郭禎榴笑著說道。

詹意遠憋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到時候如果大打出手,誰能來得及救你?”

郭禎榴委屈地說:“我今天可是特意穿了平底鞋,打不過他,難道我還不能跑嗎?”

“而且我今天可是特意帶了保鏢來的。”

詹意遠可能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關心過度:“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只不過比較紳士。”

“不捨得看見女生受欺負罷了。”

郭禎榴看著他這副嘴硬心軟的表情,突然間很想逗逗他:“你是捨不得其他女生受委屈,還是隻捨不得我呀?”

現場雖然大多數人都離開了,但是想看熱鬧的人依舊在會場裡待著,服務員他們也疏散完人群回到了原位。

只要老闆沒有說下班,他們如果走掉都算曠工。

這真是打工人的悲催日常。

詹意遠被這句話堵到了,他想說我只關心你,但是又想起自己被甩的這件事情,讓他有些說不出口。

王隆現在被萬嘉實護在身後,擋得嚴嚴實實的。

“萬老闆,只要你給了我足夠的好處,你想從我這裡獲得的訊息我肯定事無鉅細。”

鄭鵬鯤到底是把握著碩大家業的人,他雖然有片刻的慌亂,但是很快就把自己的陣腳踏實住了。

“說到底萬老闆是我家的親家,不管再怎麼說,我們是一家人,他不會害我的。”

“但是你只不過是個亡命之人,今天的晚會上出現了那麼多官場之人,他們根本不可能放任你在社會上游走。”

“我勸你還是自首為好,不要傷害現場的賓客。”

他這一番話說得官方,但是該表達的意思卻一字不落。

鄭英睿對臺下的賓客說:“我和我妻子的婚禮到現在就正式結束了,請大家移步到前院欣賞歌舞劇吧。”

這下還想看熱鬧的賓客,就徹底不能在這裡待著了。

畢竟他們過來就是欣賞這場婚禮這場婚禮也欣賞完了他們都沒有繼續待著的必要了。

廉凱安站起來說道:“既然你們的婚禮結束,那我現在就是一個自由人了。”

“今天我一定要把這個罪犯捉拿歸案。”

王隆依舊害怕他,就碰了碰萬嘉實說道:“萬老闆,你快讓他離開吧,我看見他就心尖兒打顫。”

“到時候,要是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可就不好了。”

他們這三個人互相威脅,可真是一場大鬧劇。

林秋知道這部劇到現在就結束了,於是他拉著詹意遠往外走:“咱們去前院欣賞跳舞吧。”

詹意遠拉著郭禎榴,說到底她還是關心這個女人的安危,不捨得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

郭禎榴也不拒絕,任由詹意遠拉著她。

林秋知道這兩個人心裡還是有對方的,複合不過是過幾天的事罷了。

詹意遠他們出來之後發現門外圍了一圈警察。

“好啊林秋,你到底幹了多少事?”詹意遠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裡面發生的所有一切,肯定全部都是林秋計劃好的。

正常情況下出了什麼事情都不會驚動警察,因為這些大門大戶的人對於名聲都格外的看重。

一旦牽扯到警察事情就會上綱上線,所以事情就會變得不好處理。

而且也不是所有警察都敢接這種事的,大家都怕之後受到什麼報復。

報警就變成了他們最少乾的事情,但是今天的警察不僅出現得非常及時,數量還十分龐大。

一看就是提前計劃好的。

林秋也不解釋,就是笑了笑:“我要是提前告訴你,你肯定就把我的計劃全說出去了。”

“我是那種大嘴巴的人嗎?”詹意遠張大嘴巴好像完全證明不了自己的說法,隨後他就惱羞成怒,抓住了林秋一頓胖揍。

郭禎榴也在一邊笑:“他當時就說你知道了這個事情一定會罵他一頓。”

“我打賭的是動手,果然是我贏了呀!”

靳醉卉和周曉彤也走了過來:“你們都沒事吧,我自打看到了警察心裡就很慌。”

警察叔叔在大家心目當中都是維持正義的人,但是維持正義也就意味著有不正義的事情發生。

靳醉卉為數不多的幾次見到警察全部都是家裡出事。

周曉彤就更是擔驚受怕了。

林秋趕緊抱住她,安撫她的情緒:“和我們沒有關係,都是裡面的那個人惡果自食罷了。”

薛雲龍戴著面具突然出現在了林秋身後:“林秋哥,我都按你說的做了。”

林秋哈哈一笑:“我年紀比你小多了,哪裡輪得到你叫我哥。”

“我習慣了有點改不過來。”薛雲龍有點兒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海外和國家來回週轉,基本上都睡不了覺,眼睛底下全是黑青。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王隆會下地獄,我叫你爹都沒事。”

“可別!你敢叫我都不敢認,你剛開口我就得跑。”林秋被他這幾句話嚇得連忙擺手。

靳醉卉他們被這個事情逗得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