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看著薛元龍問道:“你之後打算換工作嗎?”

薛元龍到現在臉上的傷也沒有治好,可能那些東西也是他的勳章吧,就是世人對外貌總是有很多苛責,薛元龍靠現在的長相在外面很難找到正式工作。

薛元龍憨憨的一笑:“我的父母還健在呢,他們在老家種地,處理完哥哥的事情,我打算回老家和他們一起工作。”

“到時候我這張臉說不定還能把老鼠野獸嚇跑呢。”他現在也放鬆很多,臉上的笑意讓人看著很舒服。

要知道他之前在美蟈化工廠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惡毒的蛇。

“既然這樣,那就祝你年年有餘糧。”靳醉卉恭喜道。

看著薛元龍終於重新得到了生活的熱情,在場幾位心情也不錯。

廉凱安這時候站到了林秋身邊:“王隆到現在還在晚會場裡面,我已經叫警察把他包圍了。”

“但是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殺手鐧。”

他這些擔心很正常,像王隆那樣心思很辣的人,手裡肯定有一些殺手鐧。

“他剛從外國回來,手裡面的東西應該也還在國外。”林秋說道。

王隆現在還在會場裡面亂跑,萬嘉實一直想要套他的話,而鄭鵬鯤和鄭英睿一直追在他身後,想要他的命。

他為了保命從懷裡掏出來了一把刀,這把刀雙面開封,不像是華夏有的東西,這應該是國外的。

周圍的服務員看見這一幕也都不敢貿然向前,大家都是來打工的,要是把命搭進去那就不好了。

“你們不要再打了......”他們只能無助地跟在後面大喊。

廉凱安聽見裡面的響動,表情也有些無語,感覺這幾個人就好像是活寶。

他站在門外交一些武警拿上了武器,打算破門而入。

王隆還在裡面商量:“萬老闆,只要你給我一些錢,讓我能夠在國外好好生活,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

鄭鵬鯤說道:“你還是不要想這些事情了。”

“我剛剛聽到了手槍的聲音,外面早就充滿了武警。”

“你根本不可能逃脫的還是自首吧。”他說這些話並不是出於正義的角度,而是不想讓萬嘉實得到其他的訊息。

王隆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拿著刀想了一下,轉頭就把萬嘉實扣在了懷裡。

“你們都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他。”他放聲大喊。

屋子外的武警也聽到了他的響動,立馬破門而入。

“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請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如果有反抗,一切後果請你自行承擔!”

這些武警訓練有素,進了會場之後快速地靠牆找到隱蔽物躲好。

很明顯這些隊伍都是從軍隊裡面掉出來的,不是普通的警察。

王龍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窮途末路了,但是他這個人的人生信仰就是不放棄。

當年那麼多人和他說。他做的原料有毒,但是他硬是從當中看到了商機。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的眼光成就了他這麼多年來的榮華富貴。

久而久之他就變成了一個自負的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他都要去完成!

“別和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你們如果再過來。萬老闆可就死了。”

“我沒說錯的話,他現在擁有的名望還真不小吧。”

“如果在這裡死掉了,你們在場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王龍非常擅長心理戰,他說的這些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安靜,連廉凱安都皺起眉頭。

他這句話說得沒錯,倘若在這裡發生了兇殺案,他是這一塊兒的管轄者,必定要付出代價。

但是如果把王隆捉拿歸案,那他身上的罪名就會功過相抵。

他對著王隆說道:“你不要進行無謂的反抗,說這些反動的言論了。”

“我只知道,把你這種不顧法律的人放在社會上,是對每個人的一種威脅。”

“你快快放下手裡的武器,繳械投降,不然我們就將對你採取武力的壓迫。”

他說完這句話,所有的武警都把手裡的槍上了膛。

這個聲音王隆在國外聽了無數遍,這個聲音讓他膽戰心驚。

像他這種做跨境生意的人自身沒有多少能力,再加上他老了。

國外的那些人漸漸都不尊重他了,他無奈之下只能掏出自己的金錢來維持生計。

可是像他這樣的亡命之徒是透過走私到的海外,在那裡沒有護照,找不到正經的工作,只能靠乞討。

那樣的人生簡直就像噩夢一樣,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這也是他被別人蠱惑回國的真實原因。

“該死的薛元龍!”沒錯,就是薛元龍把他騙回國的。

當時他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遇見了薛元龍,薛元龍當時面目全非,臉上有不小的傷痕。

他這個傷在國外的那群黑手黨眼裡簡直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能經歷過這些的壓迫還活著,他就是個勇士。

所以那些人對他就很尊重,而王隆當時把自己手裡的腐蝕性液體全部都倒到了薛元龍的身上,他就沒有想過薛元龍可以活著離開那個後山。

但是誰能想到薛元龍的命如此之大,再加上那些腐蝕性液體,因為長期無人照料,不少毒性已經被揮發掉了。

這也是薛元龍可以活下去的一個關鍵原因。

薛元龍在病房裡躺著的時候,曾經默默著想,可能那些液體的腐蝕性下降是他哥哥對他最後的保護了。

也是他哥哥對他的詛咒。

他搖搖頭,苦笑一聲。

“哥哥,我終於救了你。”他到最後也沒有親眼見證王隆的入獄,而是消聲滅跡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而王隆現在做出任何的努力只不過是無謂的反抗。

他看著周圍的武警心跳越來越快,手心的汗越來越多。

他手上的兜兜有些握不穩了,在萬嘉實的脖子上留下來了一道道血跡。

“我求求你們了,你們不要逼我殺人。”

“大家都活著不好嗎?只要你們給我些錢把我送去海外,這些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我都這麼老了,我還能活多久?”

“可是那些被你傷害過的人,他們到現在都在迎接身體上的疾病!”廉凱安罵道。

“在你汙染過的那片土地上,所有的人基本上都死於癌症。”

“你知道你害得多少家庭破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