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女人，絕對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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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張澤悄咪咪的披衣夜遊，拿著好酒好肉，敲開了劍靈的大門。
“前輩在嗎？”
“半夜不睡覺來這作甚？”
劍靈出現在張澤身後。
看著站在煉心洞外的劍靈，張澤有些疑惑。
“前輩不是說不出山洞嗎？您...”
話沒說完，張澤就被踹了進去。
“我只是被固化在此地十里之內，又不是真的在坐牢。
說吧，夜裡來這幹嘛。”
劍靈飄打到張澤前方，打量著這個活寶。
“前輩，師父他都和我說了。”張澤席地而坐，倒上兩杯酒放在身前鋪好的綢緞上。
“說了什麼？”
“全說了，那女子...”
“唉...”，劍靈長嘆。
【外門唯一隱藏任務.迷惘之靈進行中，完成度百分之85】
【支線隱藏任務，追憶往事，完成度百分之15】
張澤受過專業訓練，所以他看到任務進度條發生變化後沒有笑出聲。
其實張澤啥也不知道。
兩個老頭的嘴嚴的和被焊上一樣。
老李更是暴躁，一副你再敢多問，就讓你看看門規怎麼寫的表情。
只是背身望天時，那種哀愁，懷念，憂傷是做不得假的。
那種羞愧扭捏和被公開QQ空間文學的油膩中年人如出一轍。
張澤可以對著演武堂的長明燈發誓，這個事裡面有女人，絕對有女人。
“我的眼睛就是尺，絕對不會看錯。”
這裡一定有不可言說的中老年愛情故事。
再加上一個因某個女子而覺醒進階，枯坐洞中百年的劍靈。
三百年前的愛恨情仇，那個女子去了哪裡，是仗劍天涯離開劍宗，還是英年早逝，或者被情所困...
張澤只覺夜不能寐，心裡就像千百隻螞蟻在爬。
反覆思考良久，他決定捨得一身刮，就是事後被老李吊起來打三天，也要把這事弄個清楚。
全是為了任務，不是為了八卦。
張澤覺得老王老李都不像是會寫日記的人。
那這事還是隻能從劍靈那下手。
劍靈前輩看著威嚴，但其實有點單純。
而且一個人在洞中枯坐百年肯定有很多話想說。
所以他就大著膽子去詐了一下，沒想到成功了。
張澤端著其實是為他自己準備的吃喝進入了吃瓜模式。
“那年，我遇到了她。”
對勁，就是這個開頭，張澤啃了口豬頭肉。
“當時我靈智未開，只是個能複製練氣之人修為的低階劍靈。
在和她的對戰中，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戰意。
我被她磅礴的戰意刺激，甦醒了靈智。
那種感覺我此生難忘。
這是點化之恩。
我想再和她戰一次以此作為答謝。”
【外門唯一隱藏任務.迷惘之靈，任務完進度百分之99】
【支線隱藏任務，追憶往事，任務完進度百分之99】
張澤端著酒杯等了許久，劍靈卻只是閉目回憶，再不開口。
那最後的百分之1遲遲不來。
“完了？”張澤問。
“完了。”劍靈答。
“就這？”張澤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說好的俠骨柔情，說好的古劍相思，說好的十萬字古風言情小故事呢？
“那前輩為何出了故障？”
“因為最開始，我確實是被那女子打壞了。”
“那前輩又為何打我的時候還裝故障？”
“嫌你們煩，要是被發現沒壞，還得給你們當陪練。”
“那前輩您為何又好了？
“因為和你打更煩。”
“那您當時想讓我問李長老什麼？”
“問那女子名字，我不知道她叫什麼。”
“那您自己去問啊！”
“我還沒準備好。雖然我想與那女子再戰一場，但是我怕再被打壞一次，劍心不穩會影響修行。”
張澤現在很空虛，空虛的可以直接遁入空門。
就像用網盤小水管下了一天的資源，以為是無馬大草原。
結果半夜萬事俱備，拉上窗簾，開啟播放器後，發現真的是無馬大草原。
10個g的windows桌面圖片。
看著劍靈古井無波，不能說是純真，只能說是莫得感情的眼神。
張澤起身拱了拱手，“前輩早些休息，我回去睡了。”
“回來！”劍靈飄到張澤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不是什麼也不知道...”
“怎麼可能，老李什麼都和我說了。”張澤繞過劍靈快步向洞口走去。
“站住！你在詐我？”
劍靈抬手，一柄靈氣幻化的飛劍出現在張澤前方，頂著他的腦門。
“我，那個，李長老他，和我，額...您懂吧，這個問題他我們不是不知道，是他....”
“那女子叫什麼？”劍靈的聲音在張澤耳邊響起，“你若真問了你師父，他不可能不告訴你。”
張澤想狡辯，但是又覺得算了。
他擺了個挺胸翹臀的姿勢背對劍靈。
“前輩照著這裡踹，這肉厚。”
第二日。
張澤上午的早課又翹了。
身上實在是疼痛難忍，捱到下午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演武堂是去不了，去了還得再挨李長老一頓打。
最安全的地方只剩下老王的藏書閣，去那裡正好喝喝茶，再把金甲成兵這個新功法給整理出來。
“你小子今天怎麼這麼規矩。以前到我這裡都是能躺著絕不坐著。”
老王窩在躺椅裡，吸溜著熱茶。
“昨夜夢中驚醒，只感覺自己修為低微，愧對宗門。故而起來修煉了一夜，現在還在回味當時的感覺。”
王長老看著張澤一瘸一拐的樣子，輕笑一聲。
“你去問劍靈了，還是去問老李了。”
張澤把筆一丟，將站著寫好的功法冊子遞給老王。
“去問劍靈了，前輩倍感欣喜，指導了我一晚上劍法精髓。”
接過冊子，王長老大概掃了一遍，覺得除了字醜了一點以外沒什麼問題。
“你小子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事你為何不來問我。”
“您老知道？”
“自然。就是不知道我也不會打你。”
說實話，張澤很是不信。
這事雖然在劍靈那是個白開水劇情，但劍靈他老人家畢竟連要害都沒有，純粹一點也是正常。
可老李三百年前怎麼也是個精壯的漢子，糾結成那個樣子必然是有貓膩的。
至於他王爺爺，張澤看著王爺爺那五花三層的下巴，總覺得他和這個中老年愛情故事沒有關係。
老王揹著手，望向窗外一副高人姿態。
“第七劍閣當年流傳著一句話。
觀棋不語莫驚春。
你懂了嗎？”
懂個鬼啊，張澤心裡吐槽。
不過下一秒他就反應了過，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老王。
【外門唯一隱藏任務.迷惘之靈，任務完進度百分之99.91。】
【支線隱藏任務，追憶往事，任務完進度百分之9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