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見五道驚雷出現在索嘉霖上空,一閃而沒瞬間竄進索嘉霖腦袋,一路往下傳遍索全身。

跟著,索嘉霖的眼睛就黑了,臉也白了,身子急速顫抖。

緊接著,索嘉霖全身毛髮倒豎,汗毛變成鋼針,三魂七魄離體飛出,嘴裡發出毛骨悚然的夜梟尖叫,驚恐萬狀慌不擇路狂奔逃遁。

這一幅奇怪的畫面落在我眼中,像是隻有短短的十秒,又像是過完了一輩子。

「你說什麼?」

「安?」

「我們贏了?」

「確定是大窩凼?」「不是我們四角峰?」

「怎麼會選我們的大窩凼?」

「五甲沒搞錯吧?」

「四月秘書,你再一遍我聽聽……」

「這什麼情況?」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不可能啊,我們怎麼會輸?」

「明明就選的我們啊。」

「奇怪。我進去的時候,桌上面擺的就是四角峰啊。怎麼又改了?」

「五甲在玩什麼?」

「不帶這麼玩人的啊!」

「哈哈哈,果然是五甲,果然是五甲……」

隨著我的神魂歸位,眼前的眾多巨佬國士和打醬油的一下子就活了起來,我也瞬移到了大年三十早上的菜市場。

一個字!

吵!

「四月秘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快說啊!你快說!」

「五甲到底在搞什麼?」

「我們神局怎麼就被下了?」

「大窩凼她好在哪?」

「你也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可是五甲辦公室聯絡大秘啊。給透露點訊息吧。」

「五甲究竟是幾個意思?」

「我們神局怎麼就輸了?怎麼就輸了?怎麼就輸了?」

各個單位無論是國士還是醬油黨,渣渣們就像是大年初一搶燒頭柱香的信徒們圍著四月秘書瘋叫。

特老一天監正衛無雙三個人那就是另外一幅德行。

衛無雙依舊站在那發呆發愣發傻發懵。

天監正獨自安靜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像是處在陽光沙灘棕櫚樹下吹著海風喝著冰椰汁的土鱉土壕,眼睛裡包不住的笑意。

特老一則坐在輪椅上捏著下巴,露出神秘莫測怪誕詭異的笑。

忽然,特老一的嘴角不自主的抽著笑著。

跟著一張臉全部扯歪,笑得猙獰,笑得兇殘,笑得放縱,笑得癲狂,笑得叫人膽戰心驚,笑得叫人切齒髮指。

被所有人無視的我,就孤零零的站在最外圍,成了局外人。

在我腦海裡,我已經覆盤了無數次答辯室發生的一切。

從開始到結束,居中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次對話,反反覆覆的重演。

我是真的搞不明白,我他媽怎麼就稀裡糊塗成了最後的勝利者。

一群走出去就是行業至尊萬眾敬仰的大拿巨佬們毫無節操的大喊大叫。

礙於面子,四月秘書禮貌客氣回了羅邋遢大耳朵幾位國士的詢問,但面對更多人無休止的潑天叫嚷,四月秘書也是難以招架。

「這是五甲聯合命令。我只是負責傳達。」

「這是五甲聯合批示。各位請自行傳閱。」

聯合批示並不是涉密密函,自然可以給人看。

地師三渣當先搶過聯合批示,迅速看完,不禁哈哈大笑。

跟著,地局

三老湊在一塊一起唸完,同時發出仰天狂笑。

隨後又是紫金山、翰林院相繼看完,每個人不住的樂,不住的笑!

須臾間,特老一天監正周圍就圍滿了人,瘋狂的叫著恭喜。

天監正只是隨意掃了聯合批示一眼便自遞給特老一,紅著眼咬著牙和眾人擁抱。

特老一拿著聯合批示,面容更加猙獰,一行熱淚奪眶而出。

末了,科學院大耳朵默默將聯合批示遞給索嘉霖。後者盯著批示函,眼睛爆閃,身子骨抖得不行。

神局兩個副總耷拉著腦袋,變成兩具行屍走肉。

到現在,兩個人都無法相信自己輸了的事實,腦子依舊還是懵的

翻轉轉折來得如此之突然,來得如此之猛烈,那種珠峰之巔秒降平原的落差,讓他們根本無從適應,更無法接受。

這轉折不是太快太猛太突然,而是太莫名其妙!

「四月秘書。五甲為什麼要把建設任務交給我們紫金山?」

這當口,衛無雙依舊不敢相信自己被大金蛋砸中,衝著四月秘書高聲詢問。

「我不清楚。」

「衛博如果不願意籤確……」

「我願意!」

「我願意!」

「我們紫金山一百個一千個願意。」

衛無雙迭聲叫喚手舞足蹈神情激動:「俗話說得好,君子不吃嗟來之食,但,這是天監特所搞來的專案,那就不一樣了啊……」

「我他媽吃自己人的專案……」

「我他媽高興!我他媽樂意!我他媽巴不得吶!」

「嘎嘎,嘎嘎嘎嘎……」

衛無雙嘴裡爆出公鴨子般的長笑,顫抖的手在籤確函上寫下自己名字,激動到無以復加,嘴裡嚷嚷著。

「老外不是挺牛逼嘛,老外的月亮都比咱們的圓嘛,老外放的屁都是香屁嘛……」

「結果呢?老外還不是吃咱們的屁!」

「神他媽老外!」

眾人紛紛大笑,老刀大人笑得尤為激烈,眼睛都是紅的。

「剛某個***不是說叫我自行了斷嗎。現在怎麼連屁都不敢放了?」

「老天爺還是有眼睛的!」

「這叫天日昭昭!」

「崇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就從今天開始!就從渾天儀開始!就從童師開始!」

「好!」

「說得好!」

「刀院說得好!」

震耳發聵的吼聲傳出,伴著龍鳴虎嘯的叫好聲和掌聲震天撼地,直叫人熱血沸騰鬥志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