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觀的《上洞真經》,黃師也說了,是修煉法力厲害,法力雄厚未必就表示真元雄厚,這法力要先天之境以後才能修煉,我們還是先考慮修煉真元,而且現在既然已經開始修煉《北方真武玄經》,就不要想太多,先把本門功夫修煉好再說。”蕭慶勸誡道。

“嗯,我只是說說。也是,我們的《北方真武玄經》,只要水火真元平衡,《上洞真經》要五種真元平衡,難度可比我們大多了,想來修煉進度也肯定不如我們。”陳凡順著蕭慶的思路說道,也算是寬心吧。

“你打算修煉劍法麼?”蕭慶問道。

“當然打算,要不你教我下,基礎動作也行。”陳凡先前想見識下蕭慶的劍法,就是打算看能否在他那學個兩手,現在見蕭慶主動問起,當即順勢說道。

“法生,你還是等等再練劍吧。”黃師在旁插話道,“你已經開始練氣,現在主要是打通手、足三陽三陰經,這十二條經脈打通後,再練劍不遲。像阿慶練劍,靠的是外功,要五年時間才有小成,法生你要是打通經脈,最多一年就會小成。”

“多謝黃師。”陳凡向黃師鞠了一躬,這還是黃師第一次給陳凡武學上的建議,自然是要感謝下。

“不用,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如何拿主意,還要看你自己。”

“自然聽黃師的,採氣艱難,練氣不易,現在受制於天地靈力匱乏,我在想能否武道和修真同時進行,內力與真元並行,以彌補靈力缺乏的困境。”

“嗯,你這個想法很好,理論是可行的,內力是靠吸納氣血而成,而氣血來源於食物,相對來說,比吸納天地間的靈力要快些,等你入學後,真武觀應該有此法門,你可以找找。”

“嗯,就是我現在沒有修煉內力的法門,最好是修煉到無漏階段的,可以拿來借鑑。”陳凡看著黃師說道,心中想,你若有,給我一份就好。

“不要看我,我的內功修煉法門不適合你,阿慶我也只教瞭如何靜心,你現在學的是道教功法,才是正宗心法,等你們開學後,道觀裡是有武學經典的,你們可以向師門請教,也不用急於這幾天。”

也是,到也不急於一時,陳凡想想也對,向黃師拱了拱手說道:“多謝黃師指點。”

“不客氣。”

“大家邊吃邊聊。”剛出去關照兵士如何行駛線路的大兄,拿著蘇式燒餅回到了二樓遞給眾人。

“多謝大兄。”

大家接過燒餅吃了起來。

“法生,馬上就到水營了,你看那就是申江入口,我們回扈瀆就從那進。”大兄指著申江入口說道。

“大兄,你給我們講講你水營的事,怎麼樣?”

“也好。”大兄想了想說道:“我們這水營營中的最高官職是護軍,由父親出任,人數為千人,下設三個參軍,十個百人長,另外就是每十人設個校尉。軍中有三艘樓船,我們今日乘坐的就是其中一艘。每艘樓船能裝士兵三百,另外還有艨艟、鬥艦共二十艘。”

“大兄,你們水軍戰力如何?士兵的力量能達到多少?”陳凡見大兄講到這,停了下來,不僅問道。

“戰力還行,算是訓練有素,令行禁止,在郡城內算是精兵了。至於士兵的力量,每個人不一樣,範圍在一百五十公斤至三百公斤之間,你大兄我,現在有兩百多公斤,算是軍中的佼佼者,整個軍隊整體的力量也還算過得去。”

陳凡記得蕭慶說過,練外功力量能到達五百公斤,內功能到三千公斤,在現代社會正常的成年男性力量在壹佰公斤左右,而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是冷兵器時代,士兵的力量高點也正常。只是離蕭慶說的高度還是有點遠呀。

“這是不是有點低?阿慶說,練個外功,力量能達到五百公斤,練內功,就更高了,軍中不傳內外功的功法麼?”

“傳,無論是外功,還是內功,都有秘笈。只是這練外功,要體質好才行,現在大部分士兵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來當兵的時候身子就單薄,底子弱,難以有成。這內功就更難了,光是第一關靜心,就很難有人邁過去,即使邁過,要修煉起來,也很困難,要吸納身體內的氣血,必須吃好,可在部隊裡面吃也很成問題。”

“部隊裡伙食差麼?”

“差也談不上,只能是在正常狀態下,勉強吃飽。知道部隊裡面,為什麼編制是千人的隊伍,往往只收八百,甚至七百人麼?就是因為吃的問題。兵卒月糧一石五斗,在正常消耗體力的情況下,勉強夠。可一旦加大訓練力度,這消耗的糧食必然增加,也就會造成不夠分配。可兵是練出來的,不訓練哪行?只有多報人數,才能解決問題,這就成了軍中普遍現象。”

“那大兄你在的兵營呢?”

“我們兵營還好,人員基本是滿的,這還得感謝長江,讓我們可以捕撈些魚蝦打打牙祭,多的話還能賣些賺點小錢,總算是不會讓士兵給餓著。”

“在這江上,有幾支水軍?”

“吳郡就我們一支。”

“就一支,這也太少了,管得過來麼?”

“我們主要是維護地方治安,防止郡內出現水寇,好在現在陛下賢明,百姓的生活已經好了很多,近幾年來,也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水寇,因此還好。”

“嗯,那就好。大兄,這是到了麼?”陳凡見船向岸邊使去,一條河道出現,十五米寬的樣子,河道兩邊建有箭樓,每隔十米遠的地方建一座,一共有六座。河道是斜著往內,除了六座箭樓可見外,只見遠處是丘陵,綠樹蔥蔥,擋住了視野。箭樓四周是光禿禿的,估計草木之類的被清空了,用來防止被人偷襲。

“對,進了這河道,裡面就是了。”

“怎麼只有箭樓,沒有圍牆?”陳凡這次之所以想看水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知道水營是怎麼建的,船隻通行在水上,水門如何設立?營裡糞便、飲水如何解決?這些都是治軍的細節,卻不可不查,之後再與陸院長的《太公兵法》相對照,可以理論與實踐對比加深認識。

“河道太長,若兩邊都建起城牆,一來耗工,二來沒那麼多人把守,三來由於樓船的存在,防禦意義不是很大。”

“是圍牆,不是城牆。”陳凡更正道。“只要建一牆磚厚的圍牆就可,箭樓四周建成塢堡,厚牆環繞,前後開門,塢內建望樓,四隅建角樓,形如城制,面積不用大,長寬二十米就可,哪怕兩座也可,平時可以給士兵居住,戰時起到防禦作用。”

“那兵力會不會太分散了?我們是水師,不是護城計程車兵,這敵人來攻,我們的主要任務是上船殺敵,這些箭樓、營地沒人防守,丟棄就丟棄了,哪怕是被燒了,也不可惜,可要建成嗚堡,要是被敵人奪去,或燒燬,那損失就大了。”

“嗯,大兄說的也有道理,若是河道兩邊分別用兩百士兵防守,這四百士兵如何上船作戰就成了大問題,而且容易被人分別擊破,是我欠考慮了。”陳凡並不是一個堅持認為自己一定對的那種人,想反,知道自己目前在軍事上還是個白丁,也知道水師目前這樣佈防,一定有其道理,剛才之所以提出看法,主要是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考慮的。

“也不是,法生第一次來水營,有如此想法是好的,我覺得在箭樓之間建圍牆就可行,而且在大營之中建一座塢堡,防止敵人來襲也是可行的。”許是被陳凡謙虛的態度給感動,大兄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出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