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叢林鱷魚的屍體看去,就在薛以彤正要上前去處理這隻死掉的異獸時,她身側的草叢突然竄出一道青色的身影。

“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空地上,兩道身影正在纏鬥。

“嗤!”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亮起,兩道身影交錯而開,薛以彤身體穩穩落地,手上的靈器長劍斜指地面,劍鋒上,一絲血跡緩緩流下,滴落在草地上。

而另一道身影則是轟然倒下,它的腦袋高高的拋飛而起,砸落在地,噴灑出大量血液。

“這條青色大蛇,比之前的叢林鱷魚要弱多了。”

薛以彤走上前,一旁的蛇腦袋突然竄起,大口張開,獠牙顯露,朝著她的腿咬了過去。

“死而不僵,我早就防著你了。”薛以彤冷笑一聲,手中的靈器長劍斜劈,將咬向自己的蛇腦袋斬成兩半。

連續幹掉兩隻異獸,薛以彤心情非常不錯。

雖然現在異獸肉的市場價格較之去年跌了不少,但即使是這樣,它的價格還是比尋常的牛羊肉貴很多。

眼前的這兩隻異獸,可以給她帶來一筆客觀的收入。

在森林內,血腥味會引來其他的獵食者,薛以彤必須抓緊時間處理這兩隻異獸,將它們身上精華的部分切割下來帶走。

花了半個小時,薛以彤揹包裡裝滿了割下來的異獸肉,手上還拎著好一大塊。

該返程了。

隨後,她一邊往異獸獵人公會建立在野外的聚集點走,一邊集中精力,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以防有異獸對自己發動偷襲。

…………

天海城,某個公園內的小道上,忽然閃過一道白光。

這道白光消散之後,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憑空出現。

今天天海城的溫度有點高,陽光照射在面板上,感覺有些灼人,不過比起榕城還是要還一些。

林飛伸手從次元空間內拿出兩支雪糕,“你要吃哪種味道?”

周月看了看,伸手拿了巧克力味的雪糕,兩人一邊吃著雪糕,一邊往公園外走。

“對了,我之前忘記問了,這次出差,你在天海城要待多久啊?”林飛轉頭問道。

“一切順利的話,要待兩個月吧!不順利的話,可能要待到明年一月份才能回榕城。”周月說道。

“這麼久?”林飛聞言吃一驚。

“這邊新開的一家分店,業績非常差,沒辦法了,總經理只能抽調各個部門的能手到那家分店,希望能夠將那個分店的業績做起來。”周月解釋道。

“哦。”林飛點點頭。

兩人走出公園,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坐上車之後,周月報了個地址,司機師傅隨即啟動車子。

十幾分鍾之後,計程車停在了天海城南區的路邊。

不愧是國際大都市,路上人來人往,時不時的還會看到一兩個外國人。

掃碼付錢,兩人下了計程車。

面前是一家酒店,它距離周月接下來幾個月要上班的地方不遠,步行的話,大概走個七八分鐘就到了。

走進酒店,在前臺開了一間房,林飛跟著周月進了房間後,揮手開啟次元空間,取出了兩個行李箱。

“東西放這了,我回去了,如果需要我幫你從家裡帶什麼東西,微信裡呼叫我就好了。”林飛對周月說道,轉身便要返回榕城。

周月見林飛就要離開,連忙開口喊了一句,“你這麼急著回去幹什麼啊?待會兒我們一起吃個晚飯。”

回去玩遊戲啊……林飛在心裡咕噥了一句,想了想,對周月點了點頭,“好吧!吃個晚飯再回去,”

說完,他來到客廳的沙發坐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周月見林飛留下,嘴角微微上揚,心情愉悅的將自己的兩個行李箱拉進臥室,一會兒後,走了出來。

“周月,你要不要先到公司那邊去報道一下?”林飛抬起頭問道。

周月搖了搖頭,“不用,明天早上直接過去就好了。”

“哦。”

“離吃晚飯還有些時間,我們先出去四處逛逛。”

“外面日頭不小,我們還是待在房間裡吹空調吧!”林飛說道。

“走啦!”周月上前將林飛拉了起來,隨後兩人離開了酒店,漫無目的地在天海城的城區四處逛逛。

天色逐漸暗下來了,時間也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

這時,林飛和周月兩人根據手機導航的提示,往附近的一家比較受歡迎的餐廳走去。

穿過一條小巷子,昏黃的路燈下,一些飛蛾撲騰著翅膀圍繞著燈光飛舞,偶爾會啪嗒啪嗒掉下幾隻落在街邊的地上。

走著走著,周月忽然伸手拍了下林飛的胳膊,指責遠處一對被幾名青年男子圍住的母女,說道,“林飛,你看那……”

正在看手機導航的林飛抬起頭,順著周月右手所指的方向看去,隨即皺了下眉,“吵架?我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

“我們母女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他欠的錢,你們去找他要就是了。”護著女兒的中年阿姨對面前這些攔下她們,開口討債的青年男子說道。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今天你必須把錢還了,不然我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領頭的光頭青年說道。

中年阿姨身後的那位看樣子年紀應該是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子,見這些青年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糾纏,憤而說道,“你們再糾纏的話,我就打電話找治安員了。”

“小姑娘家家的,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討打是吧?”光頭青年的一位手下有些暴躁,聽對方要叫治安員,上前伸手就要教訓那個敢頂他們嘴的女生。

“喂,你們記在幹啥呢?”眼看就要起衝突了,突然有一道聲音在那些人的身後響起。

那些青年回頭望去,看到一男一女朝他們走了過來,身材窈窕的周月一下子就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光頭青年好歹是大哥,不像他的那些小弟那樣把握不住,收斂心緒,從周月身上收回目光,轉而看向林飛,面色不善的說道。

“你們想幹什麼?這裡沒你們的事,識相的話,馬上帶著你的女朋友離開,免得惹禍上身。”

“我一直以為飛蛾只會圍著路燈飛,沒想到還會對人進行騷擾!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林飛一看就知道這幾個青年不像好人,語氣也不善的說道。

面對林飛的譏諷,光頭青年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小看了,林飛一臉淡然的樣子生生刺痛了他。

“小子,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知道,你可以教我嗎?”林飛認真的問道。

“……好囂張的小子。”光頭青年和他的那些小弟臉色一黑,一副彷彿吃了屎一樣的表情。

光頭青年暴怒,指著林飛吼道,“給我打,往死裡打,讓這小子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小弟們衝向林飛,一旁的周月敢想出手,林飛上前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我來吧!你在一旁看著就好。”

這些青年都是普通人,林飛對付這些弱雞,簡直不要太簡單。

“砰。”他一拳甩出,連打中兩個小青年,把他們打倒在地。

“小心後面!”有人想從身後偷襲林飛,那對母女驚呼道。

不過林飛沒給那些人偷襲的機會,轉身一記鞭腿猛然後掃,那三個揮拳打向他後背的青年,直接被踢飛出去有兩米遠。

“啊……”倒在地上的他們捂著胸口,痛的直叫喚。

雖然林飛收了力,不過他一腳的力道,還是讓幾名青年吃不消。

“你是修行者吧!”光頭青年臉色一變,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小弟在林飛手上連一招走不過。

“……”林飛靜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小子,是你逼我出手的。”光頭青年脫掉自己的外衣,露出一身強壯的體魄,走到林飛對面。

“那我不逼你,你可以不出手嗎?”林飛笑著說道。

光頭青年愣是被他給說懵了,連忙搖了搖頭,甩掉多餘的思緒,罵道“小子,不要跟我耍嘴皮子。”

他一臉嚴肅的繞著林飛轉圈,似乎想找出林飛的破綻。

林飛站在原地等他出手,但是光頭青年繞了兩圈之後,突然轉了個身,全速狂奔……

跑了?

這光頭青年竟然跑了,丟下自己的小弟,頭也不回的跑路,要臉不?

林飛微微一愣,一旁的周月和那對母女也愣住了。

光頭青年的小弟看著自家老大跑的飛快,突然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小子,這事沒完,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光頭青年快跑到路拐角時,似乎覺得自己安全了,停下來,回過頭對林飛威脅道。

“嘖……這人搞笑呢?”林飛搖了搖頭,目光在地上一掃,念動力發動,一塊板磚凌空飛起。

“靠,異能!”光頭青年見狀,嚇得轉頭就跑。

“走你……”林飛瞄準了一下,將磚頭砸了出去。

“咻……”飛出的磚頭帶著破風聲。

“啊!”被砸中的光頭青年慘叫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小弟們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打倒的一幕,感覺心裡有點爽。

林飛慢悠悠的走上來,蹲下身,看著光頭青年,“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是不是傻,跑路就不要廢話了。”

光頭青年捂著腦袋,感覺眼前發花,緩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兇狠的瞪著林飛。

“你完了,小子,你完了,我們公司也是有修行者的,還很強,而且有好幾個,你等著瞧吧!”

“嘖,你還挺兇的嘛!”無視對方的威脅,林飛笑了笑,抬手就給了光頭青年的肚子一拳。

“砰。”正面捱了林飛一拳的光頭青年痛得慘叫不斷,“啊……”

“你完了,你完了……”光頭青年喊道。

“我完沒完,還不知道,不過你肯定要完了。”林飛說道。

隨後,在對方驚恐駭然的目光中,又給了光頭青年幾拳。

一開始,對方還很挺強硬,目光超兇,瞪著林飛像一隻惡犬。

但是連續捱了幾拳之後,他怕了,加上林飛的精神力籠罩在他的身上,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別,別打了!呃……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光頭青年捂著肚子,說話口齒不清,心裡面只剩下驚懼。

“好疼!”

“本來是不想打你的,見你這麼囂張,就勉為其難教你做做人。”林飛停了下來,說道。

光頭青年望著天空,突然很想哭,他本以為今天的任務很簡單,沒想到會碰到這煞星。

“把借條拿出來!”林飛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說道。

已經不敢反抗的光頭青年老老實實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借條,林飛把那對母女叫了過來,將手中的借條遞給對方,問道,“看下對不對。”

母女兩核實了一下,女兒點頭道,“沒錯,是我爸的筆記。”

林飛拿過來看了看,譏笑道,“嗯?借5萬,要還15萬,你們這是搶錢嗎?”

他蹲下來,伸手抓過搬磚,在光頭青年的面前晃著板磚。

光頭青年驚恐的看著林飛,忍不住瑟瑟發抖。

“嘭!”林飛突然用力,捏碎了手中的板磚,說道,“以後別在幹這種事了。”

“我知道錯了,真的錯了。”光頭青年突然很想哭,只不過是來收個賬,怎麼就碰上個這樣多管閒事的人。

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對,一定是這樣。

林飛沒有再嚇光頭青年,說道,“今後別在糾纏這對母女了,不然的話……”

“不會不會……”對方連忙搖頭,這時候哪還敢有半點意見,還要不要完整的離開了。

“蓬。”林飛對著那張借條勾勾手,借條從那對母女手中飛出,一簇火苗在借條上燃起。

當著光頭青年和他的那些小弟的面,將借條點燃,燒的一乾二淨,半點不剩。

光頭青年走了,帶著滿心委屈和驚懼,回去向老闆覆命。

他知道這筆賬大概是要不回來了,這位路人剛才展露的氣息,比自己的老闆要強不少,是位比老闆強的修行者,惹不起惹不起,老闆應該也不願意招惹這種人吧?

不過……好在本錢之前就討了回來,也沒虧,就是這肚子,白捱了一頓打……嘶!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