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昔日因果，人道眷顧

金鰲島。

在被鴻鈞道祖趕出紫霄宮後，通天教主就徑直帶著五人返回了截教大本營。

不過在離開之前，后土給自己傳音，讓自己去幽冥界一趟。

但只是后土也就罷了，大師伯和二師伯也分別讓自己去首陽山和崑崙山一趟，看來他們心中也有很多疑惑，而除了道祖鴻鈞之外，恐怕就是自己知道的最多了。

因此，幾位聖人只能問自己了。

在暴露玄元是自己化身的時候，玄塵就已經做好了被諸聖盤問的準備了，而之後楊眉的現身和通天教主的詢問更是將諸聖心中的疑惑加深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

幽冥界、首陽山、崑崙山，自己是先去哪呢？

想了想，還是先去首陽山吧！

自從三清分家，自己都還沒去看過一次大師伯，二師伯知道自己先去大師伯那也不會怪罪，畢竟二師伯還是很尊敬這個兄長的。

至於后土，她還欠著自己諸天慶雲呢，不急於一時。

首陽山中。

玄塵再次見到了太清這位大師伯，面對太清的問詢，玄塵倒也沒有隱瞞。

把自己和孔宣幾人得到楊眉陰陽等人的傳承的事情，以及關於盤古證道以及洪荒開闢的事情告訴了太清老子，只是隱去了鴻蒙量天尺的存在。

“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原來聖人之上是這個境界。”太清感嘆道。

“大師伯，其實聖人和混元大羅金仙還是有些差別的，混元大羅金仙需要掌握一種完整的法則，而聖人雖然擁有等同於混元大羅金仙的力量，但終究是借用天道的力量。”

“不過聖人也有聖人的好處，至少洪荒之中天道不滅聖人不滅，而且貼合天道參悟法則之力事半功倍。”

“雖然洪荒之中法則並不完整，但是多啊，等到了融合三千法則的時候，要容易許多，我想這就是盤古大神留下來的饋贈吧！”

玄塵也將自己的一些分析告訴了老子，看老子會不會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老子卻是搖了搖頭，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要想參悟完整的法則之力卻需要到混沌中去，天道聖人的實力在混沌中會大打折扣。”

“最好的辦法，就是如同后土與句芒一般在洪荒中證道混元大羅金仙，再依附於天地人三道之一，不過也不是這麼容易辦到的，需要有大智慧，大毅力。”

“對了，首陽山下的赤銅是不是你挖空的？”

原本老子還在一板一眼的分析聖人與混元大羅金仙的優劣，但轉眼間就把問題移到了首陽山赤銅身上。

玄塵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暴露了，於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不過還是好奇的問道：“大師伯，你是怎麼知道那東西是我挖走的？”

“你化身之前用過的那座塔，還有那把戮妖劍，應該都是首陽赤銅打造的吧，首陽赤銅至剛至陽，氣息很好分辨。”

“不過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伱能先找到首陽山也是你的機緣。”

“你身上若是還有多的首陽赤銅便給我一些，我有用。”

太清老子的解釋讓玄塵一驚，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他原本還以為是太清聖人自己推算出來的，那麼崆峒印的事情就還沒有暴露。

接著太清老子手中浮現一把煞氣沖天的劍。

“屠巫劍。”玄塵驚呼道。

這把劍乃是妖皇帝俊以十二億九千六百萬人族精血魂魄，加上無數天材地寶煉製的絕世兇劍，專門用來對付巫族的。

之前巫妖大戰結束後，玄塵也想過找這把劍。

但是卻毫無所獲，沒想到卻是被太清老子收走了。

“這把劍凶氣太盛，有傷天和，原本劍中的冤魂我已經超度了，但血煞之氣卻還是直衝天外，若是能以首陽赤銅合煉或許能消除其中煞氣。”

“如今人族成為天地主角，若是有大功德，這把劍未必不能成為一把人道之劍。”

聽到太清老子的話，玄塵越發肯定，屠巫劍就是未來的軒轅劍。

至於首陽赤銅，他手中還有不少，當即便取出了一些給太清老子。

其實首陽山中還有不少赤銅，但是還未徹底孕育完成，或許還幾個會元之後才能徹底孕育完成，現在卻是不適合取來煉器。

不過剛剛太清老子提到了人道，倒是讓玄塵好奇不已。

之前聽楊眉說過，盤古大神證道之後，力量法則化為力之大道，於是洪荒法則不全，這才演化了天地人三道。

但之前玄塵同時向天地人三道起誓過，天道地道都有回應，可唯獨人道沒有一絲動靜。

於是不禁問道：“大師伯，您剛剛說了人道之劍，可我之前向天地人三道立過誓願，但天地二道都有回應，唯獨人道沒有絲毫動靜，您知道是為什麼嗎？”

“你覺得人道應該是什麼樣的存在？”太清老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玄塵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應該是眾生之道吧！”

老子說道：“沒錯，人道就是眾生之道，或許只有天地主角歸位之後才會顯現。”

“其實人道曾經復甦過一次，就是帝俊聚萬族為妖，鯤鵬創立妖文之時，這便是眾生之道，可惜後來帝俊的路走偏了，人道也再次陷入沉睡。”

帝俊創立妖族，鯤鵬創立妖文都在女媧造人之前，所以玄塵並不知道人道曾經復甦過。

這麼一想，帝俊聚萬族為妖，確實符合眾生之道。

而文字則是眾生交流，文明演變的載體，鯤鵬創立妖文卻是恰好符合這一條。

若是妖族一統洪荒，萬族皆稱妖，妖族成為天地主角，那帝俊和鯤鵬二人豈不是有機會人道成聖？

可惜遇上了巫族，巫妖二族的鬥爭愈演愈烈，原本的發展之路變成了鬥爭之路，卻是與人道相悖，因此為人道所棄。

等等，自己剛剛穿越而來的時候，也曾想過創造文字，獲取功德，但是冥冥之中卻有恐怖的存在阻止這一行為。

只要玄塵一有這個念頭，便感覺會有雷霆落下。

原本玄塵以為是天道不允許自己搶佔倉頡的機緣，可向著天道起過幾次誓之後，感覺那並不是天道的氣息。

而且自己演化先天八卦，算是搶佔了伏羲的機緣，可天道也沒有阻止，反而還降下功德。

這麼說來，當時阻止自己的莫不是人道？

天道威嚴，地道雄渾，而之前阻止玄塵造字的存在卻給人一種混亂無序的感覺。

就像是無數人在你耳邊低語，可這樣一想不就是眾生念力嗎？

天地主角理論上應該只有一個，要不然巫妖二族也不會打生打死了。

文字是人道的象徵，如果當時鯤鵬創立妖文已經初步得到了人道的承認，那麼在妖族失去人道的眷顧之前，人道是不會允許第二種文字出現的。

就像古代的銅錢，只有一個皇帝去世，另一個皇帝即位，銅錢上刻著的文字才會改變。

可如今妖族失去了人道的眷顧，那麼……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玄塵再次在腦海中動了創造文字的念頭，這次卻沒有沒有那種冥冥中的大恐怖阻止自己。

原來如此，文字和眾生之道就是喚醒人道的鑰匙嗎！

玄塵將心中的激動和創造文字的想法壓下，起身向太清老子拜道：“多謝大師伯解惑。”

老子笑了笑，說道：“莫非你想走人道之路？可你之前在紫霄宮才剛剛放棄了人族之主的身份，人道之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

聞言，玄塵有些恍惚，自己適合走人道嗎？

不適合，雖然化身成為人族之主那段時間，自己也為人族做了一些東西，但在治理人族方面，自己卻沒有這個才能。

大多數事情其實是交給燧人氏在做的，所以人道並不適合自己。

他更多還是藉助後世的經驗進行一個指導，他或許是個合格的老師，但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領袖，成為人族之主也只是女媧的安排。

想到這，玄塵才明白，人道並不是自己要走的路。

但這並不妨礙自己利用這些優勢為自己謀取些好處，為人族謀取些好處。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自己的路就在腳下，無論天道、地道、人道都可以借鑑，卻不可沉浸其中，因為那不是自己的道。

想通這一些，玄塵只覺得道心一片通透。

於是起身向太清老子告辭，他還有崑崙山和幽冥界要去呢。

與此同時，昊天瑤池東王公三人也來到了天庭之中。

一路上，昊天瑤池熱情高漲，勢必要做出一些成績，讓道祖刮目相看，可看到已經人去樓空的天庭，昊天才發覺這個天帝似乎並不是這麼好當的。

偌大的天庭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除了金碧輝煌的建築，裡面什麼都沒有。

不要說靈寶靈根，就是座椅板凳都被搬空了，只有一個富麗堂皇的外殼，妖族離開了天庭，也離開的很徹底。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昊天的雄心壯志一下子被澆滅了不少。

他苦笑道：“我原以為當天帝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曾經還對帝俊嗤之以鼻，沒想到輪到我的時候，手中卻是無人可用。”

瑤池安慰道：“師兄不必擔憂，我們有道祖撐腰，還有極品先天另個壬水蟠桃在手，只需要放出聲去，定然會有無數人來投。”

東王公也出聲說道：“陛下不必擔心，我昔年在紫府洲的時候也結交了不少好友，我看能不能請幾位來天庭坐鎮。”

“若是不夠，陛下也可以向幾位聖人請求幫助，要知道道祖可是將六御之中的三位都許諾給了人、闡、截三教弟子，這重建天庭一事自然不可能只讓我們幾個出手。”

至於同樣身為六御的鎮元子他確實提也沒提，畢竟幽冥界是后土聖人的地盤，鎮元子這個六御只不過是掛名而已。

“東王公道友說的有道理。”聽到兩人這麼說，昊天心情確實是好了不少。

只是事情往往不會一帆風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