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逼我!”

眼看王燁和彌勒幾乎一瞬間就追了上來,此時的金蟬子狀若瘋癲,看著兩人聲音尖銳的吼道。

但兩人表情不變,看向金蟬子的目光就如同看一具屍體,甚至連廢話都懶得說上一句。

包括看起來如同話癆一樣的王燁。

他的話癆,是針對那些自己殺不死的敵人,噁心噁心也是好的。

但能殺死還廢話幹嘛。

“一起上,別給他反撲的機會!”

彌勒低聲說道,下一秒衝了上來,與王燁一前一後。

但兩位老陰比卻默契的給金蟬子留了一條看起來有希望逃生的路線,彷彿是因為人員不夠,實在沒有辦法兼顧。

對於這種怕死的人,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如此。

再膽小怯懦的人,到死的時候越瘋狂,所以兩人根本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只要一直能夠讓人看到逃生的希望,你就會拼盡一切去嘗試。

雖然他們倆誰都沒有說話,但卻心照不宣。

金蟬子傷勢越來越重,一次又一次的奔著似乎是逃生的路線去走。

直到...

重傷垂死,就連反撲的力量都沒有了。

“呵呵,貧僧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拿!”

到了如今這一步,金蟬子的眼中終於恢復了些許的理智,不停喘著粗氣,冷笑的看著兩人說道。

逃...

已經逃不掉了。

他現在的傷勢根本不允許自己逃亡,甚至想要臨死反撲都成為了幻想,但...

他還可以做一件事。

金蟬子獰笑著將手插進了自己的心口,將那青銅佛像硬生生的從體內拽了出來,任由鮮血不斷從手中滴落。

“要麼放我走,要麼...我毀了它!”

哪怕事到如今,金蟬子都還幻想著自己有可能逃生。

但...

彌勒與王燁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這麼漠視的看著自己。

他們...

不是為了這東西來的麼?

應該很重要才對。

為何會表現的如此?

一時間...

金蟬子有些茫然,不解。

而就在這短短一瞬間的分身,王燁眼神變的銳利起來,虛空中出現一道道清晰的脈絡,包括金蟬子身上,那紫中帶血的一條...

手起刀落。

王燁臉色有些發白,但金蟬子的身軀卻瞬間崩裂,彷彿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雖然沒有溝透過,但彌勒彷彿早就知道會有如今這種局面,下一秒出現在金蟬子的身邊,一拳打爆他的腦袋,並且撕碎了他的身體,將每一寸血肉都碾成粉末,這才將那青銅小人一把抓到手中。

這次...

青銅小人彷彿失去了靈智般,原本那生動的表情恢復了麻木,徹底失去了理智。

彌勒不動聲色的將這青銅佛像收進懷裡,轉過身有些警惕的看著王燁,顯然到手的東西,他沒有再交出去的想法。

但讓他奇怪的是,王燁對自己的動作好像渾不在意。

就這麼含笑看著自己。

“聯盟這麼快就破裂了麼?”

“好傷心啊。”

王燁幽幽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分外傷心,看向彌勒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位負心漢一樣。

彌勒臉上恢復了溫和的笑容:“王施主多慮了,小僧只不過是替您代勞一下而已。”

“你看,總說我演戲,明明大家都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演戲的時候你說我噁心,那你怎麼不說自己噁心!”

王燁吐槽。

彌勒依然帶著那淡淡的笑容,沒有回應。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

好爽!

原來噁心人是這麼快樂的一件事!

有了這青銅佛像之後,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偷取佛祖的氣血了,三年時間...

足夠了。

金蟬子那個廢物,這東西到手三年,才不過如今的境界,未免有些可笑。

金蟬子...

此人有野心,有想法,甚至敢於付之行動,但...

優柔寡斷,膽小怕事,瞻前顧後。

如果不是如此,但凡金蟬子稍微膽大一點,也不至於落入今天這個境地。

彌勒感慨。

不過也幸虧了金蟬子的性格,不然也就沒有了自己的機緣。

想著,彌勒突然又看了王燁一眼,笑的很開心。

他就這麼當著王燁的面,正大光明的將金蟬子身上那儲物容器收起,掛在了自己的腰上。

果然...

原本他拿青銅佛像,王燁都沒有什麼反應,但拿這布袋,王燁眼睛綠了。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彌勒:“從來都沒有人敢當著我的面,拿我的戰利品,今天...你確定麼?”

彌勒笑而不語。

但內心卻暢快至極,憋屈了足足一天的時間,總算在這一刻報復回來了。

難怪自己之前翻閱現代的小說,裡面的角色可能被欺負幾十萬字,忍辱負重,但唯獨最後用幾章來爆發一下。

當時自己感覺還有些奇怪。

這玩意,真有這麼爽麼?

但現在...

有!

確實爽!

“如果王施主沒有其他的事情,貧僧就先告退了。”

“哦,對了。”

“以後見面,還希望王施主用尊敬的語氣,來叫貧僧一句...師父。”

“畢竟一個老師,半個父。”

“能夠多出王施主這麼妖孽的兒子,貧僧甚是欣慰。”

彌勒嘴上這麼說著,但目光卻一直盯著王燁的雙眼。

王燁表情不變,除了自己拿那布袋的時候,王燁急了,其他時候表現的都十分淡然。

這讓彌勒的心中愈發警惕。

怎麼回事?

難道王燁還有什麼後手麼?

自己都已經刺激王燁到如此地步了,如果真的被自己撿了便宜,以王燁的性格斷然不會這麼平靜才對。

哪怕...

哪怕他之前都在偽裝的不在乎,但自己可是羞辱他了啊。

他彌勒低調了一輩子,什麼時候這麼裝逼的羞辱過別人,這可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