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使與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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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燕實在沒辦法,只好點頭答應了。
回到家裡,吃完飯後如燕換了一件米黃色短袖衫,準備去鎮上看電影。
剛出家門,就見立本在不遠處等著,一見如燕,立本上前就要拉她的手,如燕本能地躲閃著,立本訕訕地笑了笑,如燕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地走著。
當他們走到鎮時,只見人頭攢動,人聲鼎沸。一張電影幕在兩棵榆樹之間掛著。當時,鎮裡還沒建電影院,平時放電影就是在這個鎮*委會大院內,全公社幹部大會就在這裡召開,能容納幾百人。凡來看電影的,想舒服點,就早點從家裡自帶小板凳在前面佔個地方;有些來得早又沒帶座位,乾脆在屁股下鋪張紙了事。
如燕見前邊連插腳的空也沒有,只好站在後邊人堆裡,立本也貼身站在她後邊,如燕本能地與他保持距離。
在放電影過程中,如燕忽然感到有一隻手伸進自己後背的貼身內衣,慢慢移向前胸,她以為是村的女同伴嬉鬧,她一扭頭,那隻手也旋即從襯衣裡抽出來,卻見立在身後,象沒事人一樣看著電影;如燕又環掃了身旁其他人,都好象在全神貫注地看電影。難道剛才是幻覺嗎?如燕自言自語。於是,她繼續看電影。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在看到高潮時,她感到一隻“魔掌”又伸進了自己的後背,如燕冷不妨捉住那隻“魔掌”---原來是立本!如燕厭惡地掙脫他那骯髒的手,躲進另外的人堆中;誰知那個不知羞恥畜生又尾隨過來;她想喊又怕影響不好。。。。。。忽然也看見在一個大房子住的秀紅。於是,她跑到她跟前,立本恨恨地彎著腰,就象一個人歷盡千辛萬苦爬上樹馬上就要摘到那隻香甜的果子,卻被地上的人一杆子打落到地上。。。。。。
第二天,如燕見了立本,就象見了蒼蠅一樣;而立本卻象那隻蒼蠅一樣在她身後轉來轉去。
為了得到如燕,他已經鬼迷心竅。
如燕去姨家走親戚,下午回來路過村東玉米地時,突然,從裡面躥出一個人;原來又是那個不要臉的畜生!
如燕急忙轉身往路上跑,可立本卻躥到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妹子,這麼巧?”她一邊說,一邊去抓她的手。
“不要碰我!”如燕往後退著:“你再碰我,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立本一步步逼近她:“反正我坐過五年牢,再蹲幾年也沒啥!”
說著,一把將她拉倒懷裡,一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在她身上亂摸,春花竭力掙脫,卻被立本壓在身上,她想喊卻喊不出。。。。。。
如燕被強暴後,天已經黑了。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她感到自己沒臉再活到這個世上了。。。。。。她不由自主地向村南的幸福河走去,一步步走向河中央。。。。。。
春花聽她講到這裡心都氣炸了:“走,我不會放過這個畜生!”春花和如燕回到村南宿舍後,眾姐妹都罵立本“不要臉”,紛紛要去找這個畜生算賬。
“大姐姐們,聽我說,”春花畢竟初中畢業,說起話還真是不像十六歲的小姑娘:“惡人自有惡人磨,對付這個壞蛋,我覺得讓廣運哥最合適。”
“對,廣運是民兵隊長,膀大身寬,又會武功。”大家點頭稱是。
“這樣吧,我和秀紅姐一塊就找廣運哥,大姐姐們好好勸說一下如燕。”春花拉著秀紅就走,秀紅是她們這屋姐妹當中的大姐。大家突然感到春花長大了,有勇有謀。
當她倆跑到大隊時,只見到廣運正在大隊辦公,當她倆把立本的“獸行”大體描述了一番後,廣運氣沖沖地去生產隊會計室去找立本,把春花二人甩在後頭。幾分鐘後,廣運闖到會計室門口。猛地踹開門。這時,這個畜生正在聽收音機。廣運一把將立本從床上拎起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是幾拳,打得他鼻青臉腫。
“廣運,你為什麼要打我?”立本竭力掙脫東來那鐵鉗般的手。
“你這個畜生還裝無辜!”廣運照他臉上又是兩拳。
“路立本,你還是個人嗎?”廣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立本知道事已暴露,便軟了下來,但他強詞奪理:“我和如燕是兩廂情願。。。。。。”
“你還要不要臉?!”秀紅也指著他的鼻子;“你欺負一個黃花大閨女,還好意思說兩廂情願。。。。。。”
“這與你們有什麼相干?”立本橫了廣運一眼,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你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你她媽的還想豬八戒倒拉一耙!”廣運氣憤地將立本的兩隻手反擰到背後:“有話到派出所去說去!”
立本一聽求饒道:“廣運老弟饒了我吧!”廣運就勢朝他腿上踢了一腳:“你糟蹋了人家黃花姑娘,我代表大隊把你押送到派出所,你就等著再坐吃幾年牢飯吧!
廣運俠肝義膽的舉動撥動了如燕的心絃,雖然廣運在年齡上比她大十五六歲,屬於叔叔輩,但他是外姓人,況且他還沒媳婦,她覺得他需要女人的溫暖。。。。。。
當時生產隊的玉米快成熟悉時,出現了有人半夜偷種莊稼的事,為了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大隊決定由年青人分成幾個組,晚上輪流看護,當時採用抓鬮的方式決定誰與誰是一組,廣運雖然在大隊當民兵連長,也發揚風格加入了護莊稼行列,正好如燕與廣運分在一組。
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風帶著玉米的清香軟軟地吹過來,使人心曠神怡。如燕吃過晚飯後,穿上了一身杏黃色短袖衫,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黑黑的頭髮,就出了家門,對面廣運揹著槍正等著她一塊走,廣運緊走兩步,來到她身旁,於是二人相跟著去玉米地“執行任務”,一路上,如燕心裡都有許多話想說,卻又無從啟齒。最後他們來到玉米地,在地頭上鋪了紙坐在一塊。兩人一開始都有點沉默,後來,如燕小聲說:“廣運哥。。。。。。”
“燕兒,你論錯輩了,該叫叔。”廣運糾正道。
“叔?哎呀叫不慣,又不是親叔,我看還是叫你廣運哥吧!”如燕手裡撥弄著玉米杆。
“好好,你想叫啥就叫啥吧!”廣運突然覺得手足無措起來。
如燕從來沒有與這個人如此距離說話,只覺得胸口有個小兔子跳來跳去,臉上一陣發燒,幸而是在晚上。。。。。。
廣運此時也覺得有一種清新、異樣的氣息在心口湧動,他甚至有了一種莫名的衝動,但是“倫理”二字象一堵牆把他擋住了,雖然他倆不是一個姓的,但在農村還是比較“講究“的。
“廣運哥,我聽秀紅姐說你看了不少書,講個故事吧!”如燕終於打破了這可怕的沉默。
廣運想了想,曾看過《紅樓夢》,就給她講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愛情故事。。。。。。在那個年代,人們整天看到的、聽到的都是“**樣板戲”,那裡聽過這些愛情故事,如燕聽著心裡砰砰直跳,她情不自禁地靠在廣運寬厚的肩頭,喃喃地說:“廣運哥。。。。。。”廣運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得只感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一股壓抑多年的男人的野性激發出來了,他猛地將如燕拉在懷裡,將自己熱辣辣的嘴唇蜜貼在她那同樣熱辣辣的嘴唇上,於是,亞當和夏娃的故事又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