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李倩倩和顧俊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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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沒錯,李倩倩和顧俊在一個半月以前,已經被放出來了,並且透過家裡的關係,他們二人已經離開了大江村,回到了京市,以後不再是知青的身份。另外我還打聽到了一點小道訊息,你要不要聽聽?”
“要,只要是跟他們倆有關的訊息,我都要知道。”
孫廠長還是第一次隔著電話跟人談別人的八卦,有種心虛的感覺,故意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才繼續開口。
“李倩倩被抓起來的時候不是懷有身孕了嗎?當時送她進監獄的顧俊,說她亂搞男女關係。但後來的審問過程中,李倩倩卻一口咬定孩子就是那個顧俊的,不管怎麼樣都不開口。再加上她和顧俊之前本來就形影不離,所以警察也相信了她的說辭。”
“後來他們兩人為了脫身,就揚言他們其實是未婚夫妻的關係,等到時機一到就會結婚。這次能順利從監獄出來,也跟這個有關係。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兒他們兩人應該已經領結婚證了。”
這個訊息倒是出乎徐婉寧的意料。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像是李倩倩和顧俊那種為了自己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另外還有一件事……”孫廠長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設計到了隱私,他不好開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飛快地說道:“李倩倩的孩子沒了,並且我聽人說,醫生檢查過她的身體,說她這輩子恐怕很難再有身孕。”
“徐同志,我打聽到的訊息就這麼多了。”
“孫廠長,這次真的很謝謝你。”
“不用謝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比起你為我們春華食品廠拉到的訂單,打聽個訊息又算得了什麼呢?要是你還有什麼需要,歡迎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
掛了孫廠長的電話,徐婉寧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找一個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林安看她呆愣地站在那兒發呆,走上前牽著她的手問道:“怎麼了?”
徐婉寧搖了搖頭,“先送我回醫院吧,有些事情,我得當面跟二伯父和二伯母說。”
回到醫院,病房依舊是那麼多人。
除了陳燁需要照顧時安時宜先回家了,徐家人一個不少的都在。
就連張文婷下了班以後也急匆匆地趕來了,這會兒正坐在二伯母身邊安慰著對方。
看到徐婉寧和林安推門進來,二哥徐茂庭急忙開口詢問:“怎麼樣,問清楚是誰指示的了嗎?”
徐婉寧淺淺的點了點頭,嘴巴微張,欲言又止。
她該如何告訴大家,四哥這次遭受的無妄之災,是她帶來的?
她現在心裡充滿了歉疚,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徐茂庭本來還想再追問,但見徐婉寧這個表情,生生地將好奇壓住了。
小妹的神情有些不大好,他還是不要讓他為難好了。
徐婉寧的思緒亂飛,很久過後,總算調整好心態的她,鼓起勇氣走到二伯母和二伯父身邊,對著他們深深鞠了一躬。
再抬頭時,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二伯母急忙握住她的手,關切的問道:“阿寧,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不管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你都要跟家裡人說知道嗎?雖然你四哥這個樣子我心裡很著急,但你二伯父可以幫你,千萬不要不好意思開口,我們是一家人,就該互幫互助的。”
二伯母的一席話,非但沒有安慰到徐婉寧,反而讓她的情緒再一次崩潰。
她抱住二伯母的肩膀抽泣著。
徐婉寧鮮少哭,更別提在家人面前哭了,她這個樣子,讓在場除了張文婷以外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阿寧,你別光顧著哭,你跟我們說說,到底遇到什麼問題了。”
徐婉寧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眶,哽咽著道:“知道指示人行刺四哥的幕後真兇是誰了。是李倩倩。”
“就是那個跟你一起下鄉的女知青?”
徐婉寧點頭:“在大江村的時候,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以至於我們彼此之間不和。在高考的前一段時間,她和顧俊因為私人原因,被送進了小黑屋關了一段時間,前不久剛放出來。”
“李倩倩肯定是記恨我,所以才指使人對四哥動手。要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四哥也不會……”
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知道徐婉寧難過的原因,徐家人都鬆了一口氣。
只是,受傷的畢竟是茂團,所以他們不能代替老二家的說安慰的話。
二伯母拉著徐婉寧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這孩子,就因為這事兒難過?”
“這不是小事,這……”
“行了別說了。”二伯母打斷了徐婉寧的話:“誠然,李倩倩對茂團動手,是因為記恨你的原因,但我們就沒有原因了嗎?”
“當年要不是為了保全整個徐家,你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姑娘怎麼可能隻身去黑省那麼遠的地方下鄉建設?家裡人無能,讓你在鄉下待了那麼多年,除了寄點錢票之外,別的什麼都幫不上你。”
“李倩倩蹲過小黑屋,出來後非但不審視自己的錯誤,還想著用這種手段來報復,可想而知她是一個怎樣的禍害。而你,跟這樣的人相處了好幾年,肯定受了不少她的折磨。但這些你從來都沒有跟家裡人說過。”
說著說著,二伯母就已經紅了眼眶。
“這些年來,你給家裡的來信,從來都只說你過的有多好,從未提及你遇到的那些麻煩事兒,又覺得你結婚嫁人了,就有人保護了,也有一種僥倖的心理,從未過多想過你是否真正過得好。”
“要不是這次李倩倩的事情爆發,你還要瞞我們多久啊……”
徐婉寧聽著二伯母這番帶著哭腔的話,人已經麻了。
事情的發展不應該是這樣的,二伯母難道一點都不怪她嗎?
非但不怪她,反而還心疼她下鄉時的那些經歷。
說不出來哪裡怪,又覺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