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鎮,李濛濛的酸湯麵館裡。

在確定不是熊磊綁票江魚之後,羅天就徹底陷入了沉默當中。

雖然滿肚子委屈,可熊磊卻沒有任何怨言,而是接連給唐才幾人分別去了個電話,讓他們想辦法找找線索。

“這把咱們怕是虧大了。”

抽了足足能有半盒煙後,羅天又氣又無奈的開口:“現在所有人都特麼以為這事兒是我乾的,恐怕就連江魚自己都那麼認為,真是割了嘰霸敬神,神也得罪了,自己也廢了,早知道這樣,我就該讓你先動手的!”

“啊..”

熊磊抽了口涼氣,低聲道:“天哥,你不是說江魚的背後是..”

“只要玩的好,我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讓狗日的郭鵬程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說什麼也遲了,這屎盆子已經根深蒂固扣咱腦袋上。”

羅天的眼中寒光閃爍,攥著拳頭冷笑:“背鍋就背鍋,但咱不能啥也沒撈到,我估計這會兒虎嘯公司內部已經演起來了,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得逞,老子要讓伍北就算佔便宜也得佔到終日惶恐,睡不著覺!”

說罷,他直接按下伍北的號碼。

“喂?哪位?”

電話很快接通,伍北的聲音隨之響起。

“伍總啊,我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接電話時候最好往旁邊躲躲,萬一要讓郭鵬程聽到,最後你容易雞飛蛋打。”

羅天夾著菸捲冷笑。

“你是..”

伍北頓了一頓,顯然聽出羅天的聲音。

差不多十幾秒之後,伍北橫聲發問:“找我什麼事?”

“什麼事你心裡能沒數麼?”

羅天順手按下錄音功能,輕飄飄的開口:“你這算盤打的是真響啊,我在上京都能聽到噼啪聲兒,聊聊吧,我不能白替你背鍋,當然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會承認,那兩千萬的現金我全要,不然我不介意直接給郭鵬程通話。”

“大早上就吃瘋狗嘚兒了吧你?還是你對咱倆的關係有什麼誤解,把我當成你爹了?上來就正大光明的敲詐勒索,我電話錄音了羅大少,實在不行咱們就到警局去聊去。”

伍北聲音平靜的嘲諷。

“伍哥啊,社會這套真是讓你玩的明明白白,從禍水東引再到自產自銷,你是一樣都沒落下,江魚究竟是被誰綁的,咱倆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你別看現在郭鵬程六神無主,但他可不是棒槌,你等他平靜下來慢慢分析,能不能猜出來是被你這個最信任的代言人當傻子溜了?”

羅天嗤之以鼻的輕笑:“我再跟你說個秘密,郭鵬程在國外留學時候,曾經主修過一段時間偵查學,你猜他用來贖江魚的那些現金裡會不會做過什麼手腳,當然,你如果有時間一張一張的檢查,就當我說過。”

“別他媽賊喊捉賊,綁架江魚的是你,現在玩挑撥的還是你,據說你們羅家是行伍世家,怎麼會出個你這樣的陰暗的垃圾,現在江大少在你手裡,你說什麼是什麼,我跟你犟不起,你等事情結束以後,咱們再慢慢算賬!”

伍北臭罵一句,隨即結束通話電話。

“呵呵,我看你到底慌不慌。”

攥著手機一角,羅天譏諷的聳了聳肩膀頭,朝著熊磊開口:“這事兒已經這樣了,現在咱們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接下來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再搞任何小動作,全力以赴的防禦就好,虎嘯公司和郭鵬程一定會藉機開打,你儘可能的擺出弱勢模樣,實在不行就把深海組織推出去,讓他們互相撕扯。”

“天哥,你說那些贖金裡真的會有貓膩嗎?”

熊磊好奇的發問。

“有個屁,郭鵬程在國外唸的是神學,別看那傢伙好像人間清醒,實際上迷信的很,而且這架勢他就怕綁匪,也就是我們會不管不顧的撕票,怎麼可能搞動作,你慢慢等吧,如果伍北熬不住,會想辦法把那兩千萬甩給咱,如果他能扛得住,就隔三差五給他去個電話騷擾一下,總之保證他夜不能寐就可以。”

羅天不屑的笑了笑道:“再有就是深海組織那個叫谷思的小妞,她的地位不算低,儘可能保持好關係,很多操作咱們可能辦起來有難度,她只不過是張張嘴皮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