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君九和對方一眾漢子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伍北思索半晌也沒想好怎麼開口。

之前的一次碰撞,君九被老鄭那記撩陰腿踹的擱床上躺了一兩天,受傷了不說,關鍵特別丟人卡臉。

而這個老鄭團伙明顯也不是吃素的,這幫人表面瞅著是個造假團伙,實際上手裡的長槍短炮不比職業混社會的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以伍北的眼力勁可以輕鬆看出來其中有幾個傢伙絕對當過兵。

最重要的是兩家根本沒什麼深仇大恨,也完全沒有必須開打的理由。

“那啥小九..”

醞釀片刻,伍北咳嗽兩聲開口。

“老黑,你們全把武器放下,伍總是做大買賣的人,應該並不是想跟咱們這些臭魚爛蝦較真。”

沒等他說完話,被君九扼住脖子的老鄭已經對手下發出命令。

幾人糙漢子互相對視幾眼,緩緩退回廣告公司內。

“伍總啊,原諒我剛剛的冒失,畢竟我們都是幹小買賣的,咱們之前又有過不愉快,喊我兄弟他們出來,完全是本能反應,有什麼事情咱們完全可以換一種溫柔的相處方式,您說對麼?”

說罷,她又艱難的轉動腦袋看向伍北。

和談這事兒對伍北而言正是求之不得,他也順坡下驢的衝君九擠眉弄眼的示意:“別讓人笑話咱欺負女人,鬆手吧。”

“別耍花樣啊,不然我可不不慣著你..”

君九遲疑幾秒鐘後,緩緩的撒開老鄭。

“嘭!”

哪知道他的手剛放下,前一秒還老實乖巧的老鄭嘴角突兀上揚,接著抬起自己的右腿狠狠跺在君九的鞋面上,對方腳上踩著一雙最起碼打火機那麼長的高跟鞋,可想而知那一下子有多疼。

這還不算完,君九疼的撅屁股彎腰的剎那,老鄭肩膀頭用力朝上一提,又結結實實撞在他的下巴頦上。

慘叫中的君九直接咬到了舌頭,不受控制的蹲下身子。

“別特麼動!”

“手舉起來,不然原地給你們嘣了!”

剛剛退回屋內的那幾個壯漢彷彿得到指令一般,速度飛快的魚貫而出,幾把裹著衣裳的槍口瞬間頂在伍北和君九的前胸後背。

剛剛還滿肚子腹稿的伍北哪料到異狀再次發生,瞠目結舌的呆立當場。

“謝謝啊三哥、四哥,合作愉快,這是辛苦費,往後有合作,我還聯絡你們。”

輕鬆逃出君九束縛的老鄭手指撥動自己的秀髮,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搖晃著小蠻腰走到三球的面前。

“不是伍嫂,你們這..這是玩角色扮演嗎?”

一頭霧水的三球傻眼的吞了口唾沫。

“妹子,你動手傷我們朋友,咱就不說啥了,畢竟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但往我們哥仨身上潑髒水就沒意思了啊。”

二球一把推開對方的信封,表情凝重道:“況且這麼低端的離間計,伍北也不會看不穿...”

考慮再三,二球還是沒把藏在身上的手槍拔出來,老鄭這群人雖然來勢洶洶,但到目前為止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想要傷害伍北的意思,不然此刻槍響聲恐怕早就在整條街上氾濫,他冒失掏槍,很容易給兩邊拱火。

“他聰明?別鬧了二哥,同樣的虧他在我這裡吃過兩次,一模一樣的坑,他們倆人在我這裡踩了兩回,他如果聰明,我覺得這世上恐怕就不存智障。”

老鄭輕飄飄的笑了,將信封塞到三球的懷裡,隨即笑嘻嘻的走到伍北的面前,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第二次見面嘍伍大冤種,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珍,很不高興認識,但是不給你點教訓,你似乎沒完沒了。”

“姊妹,我想你真的誤會了,我來這裡不是為了糾纏,而是..”

伍北無語的看向三球他們解釋。

“別打岔,聽我說完,除去造假之外,我偶爾也會兼職中介,我們和海外很多礦工企業都有合作,你這兄弟雖然長得矮了點,不過看起來蠻壯實的,非常適合到海外金礦討生活,你意下如何?”

老鄭抬起蔥白一般的手指貼在伍北的嘴邊,指了指旁邊氣的渾身直打哆嗦的君九,發出“咯咯咯”的笑聲,肉眼可見的得意。

“小矬子,你除了脾氣有點躁,個子低一點,長得倒是還蠻不錯,我想礦洞裡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一定非常得意你這款。”

老鄭又似笑非笑的瞄向君九,氣死人不償命的評頭論足:“哪哪都不錯,就是蠢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