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金萬騰吧?我應該沒認錯。”

與此同時,小區不遠處的小公園裡,套著件紅色物業公司馬甲的郭大炮表情迷惑的問向旁邊的二陽。

“這個老金挺有趣的,總能創造一些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小奇蹟。”

二陽笑呵呵的嗑著瓜子。

“意思是他跟吳康已經建立上關係了?”

郭大炮稍稍一頓。

“遲早的事兒。”

二陽伸了個懶腰道:“走吧炮哥,咱們沒必要再繼續想方設法去靠攏吳康,花多反而不美。”

“這事兒整的,咱倆大明白愣是沒個半迷糊利索。”

郭大炮啞然失笑。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他迷迷瞪瞪是因為前半輩子走的實在太順暢,冷不丁遭遇變故才會措手不及,那句話咋說來著,人是跟著環境走的,你看他現在步伐豪邁、眼神剛毅,說明已經突破了心底的桎梏枷鎖,現在的他也算是重生了。”

注視金萬騰遠去的背景,二陽若有所思的開口。

“重生?”

郭大炮昂頭呢喃,隨即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這個詞既高檔又疼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真特麼的,唉...”

“嚴格點說,你還沒蛻變到那一步,至少你跟你的過去還沒徹底告別。”

二陽微笑著遞過去一支菸。

“哈哈,這你也看得出來?”

郭大炮豁嘴笑道。

“如果沒有你們這類熟人在場,伍北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當過兵的過往,更不會特意有什麼挺胸抬頭的下意識,這就是最明顯的區別。”

二陽吐了口菸圈,打了個哈欠道:“回公司吧老郭,這段時間連番折騰,搞得我極度缺乏睡眠,伍北這一兩天差不多出院,咱倆剛好都歇息一陣子。”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在虎嘯公司究竟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說你是小伍的好朋友吧,其他人對你的態度,似乎並沒有多友好,說你不咋滴吧,你又實實在在的替伍子解決不少分憂,至少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全靠你維穩。”

郭大炮拉家常似的發問,兩人邊聊邊朝小區門口走去。

“我要說我想取代伍北,你信麼?”

二陽冷不丁停下腳步,直愣愣看向郭大炮。

“啊?”

郭大炮愣了十幾秒,隨即撇嘴笑罵:“你這純純屬於上廁所解不開褲腰帶,硬扯啊,就你還取代伍子,這兩天我算看的明明白白,伍子擱虎嘯公司那就是龍頭,底下那群孩子們瞅他的眼神都帶著崇拜。”

“確實。”

二陽不予否認的點點腦袋。

“說起來也挺正常,從一窮二白到如今日進斗金,伍子走了多少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走成的路,再加上有模有樣,我要是個大丫頭,指不定也得追他當爺們。”

郭大炮嘴角上揚,想起來兄弟短短几年的成就,他這個亦師亦兄的兄弟發自肺腑的驕傲。

“信仰不是一天建立的,取代同樣也是。”

二陽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唸唸有詞。

另外一邊,醫院特護病房裡。

伍北平趴在床板上,疼的齜牙咧嘴,時不時“嘶嘶”倒抽幾口涼氣,證明彼時的痛苦絕對不是演出來的。

“麻煩你們動作稍微輕一點,我男朋友...”

一旁的趙念夏不忍的朝著正幫伍北敷藥的兩名護士出聲。

“不打緊的,我能受得住。”

伍北緊咬牙豁子,擠出一抹笑容。

“唉,讓你多住幾天,好好調理一下身子,說什麼不聽。”

趙念夏輕嘆一口香氣,輕輕撫摸伍北的後腦勺,而伍北則趁機一把握住佳人的小手來回揉搓,咧嘴傻樂:“一下子感覺好了很多。”

“你啊你,說你點什麼好,都成這樣了,還一點不老實。”

趙念夏微微一笑,明知道伍北在偷摸佔便宜,但還是不忍戳穿。

幾分鐘後,兩個護士離開病房。

“護士長,王醫生不是說這種純草藥合成的生物藥不疼麼?剛剛病人為什麼會那樣?”

年輕一點的小護士好奇的詢問。

“你還是太年輕,等以後搞物件就懂了。”

護士長忍俊不禁的搖了搖腦袋。

“兩位小姐姐,我大哥什麼情況了?目前狀況咋樣?”

兩人剛剛走到護士站,一個青年拎著兩盒水果撈湊上前。

“傷者還是要求出院慢慢治療,面板本來就很敏感,他又是燙傷,這是個極其漫長的過程。”

護士長定睛一看,朝著青年低聲回答。

這段時間,伍北手底下的兄弟時不時會過來諮詢,尤其是面前這個叫“蚊子”的小夥最為熱情,護士們跟他處的也比較熟絡。

“我大哥就是死腦筋,沒轍。”

蚊子搖了搖腦袋,接著又道:“對了,他說啥時候出院沒?”

“這種事情不是最應該先通知你們家屬麼?”

護士長不解的發問。

“我大哥那個人向來低調,啥事都不樂意搞得滿城風雨,可我們當小的,也有自己的想法,就跟你們對醫院領導一樣。”

蚊子抓了抓後腦勺訕笑:“兩位好姐姐,我大哥出院前受累提前給我發個資訊,來,咱們加上好友,明天想吃什麼隨便點,小弟絕對使命必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