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長峰市場附近的海鮮酒樓。

二陽正熱情的招呼張星宇和敖爺享受他精心準備的“全魚宴”,作陪的除了徐高鵬和金萬騰之外,向來不怎麼喜歡交際的郭大炮也被他硬拖過來湊數。

對於他們究竟是被綁了,期間又發生了什麼,二陽隻字未提,不止是因為徐高鵬的懇求,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想引起張胖子和敖爺的不滿。

成年人之間的分寸很難把握,很多時候對方的沉默,就是在表達態度。

張星宇、敖爺緘口不提,絕對有他們的原因。

“宇哥、敖爺,不管咋說,兩位能夠逢凶化吉,我是真打心眼裡高興,這杯我幹了,你們隨意就好。”

看飯桌上的氣氛稍微有些沉悶,二陽舉杯起身。

“嗯。”

敖爺只是應付差事的抬下腦袋,就繼續低頭扒蝦,而張星宇卻好像沒聽到一般,眯縫小眼擺弄手機跟人聊天。

“我陪一個!”

怕二陽下不來臺,徐高鵬也立即起身。

“啊?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張星宇這才反應過來,接著擺擺手道:“不是啥大事兒,就算我倆真擱威市發生意外,也怪不到你們頭上,那啥..明天你幫忙租個小院,不用多高檔,安靜一點、環境好一些就成。”

“意思是您倆打算在這邊長住?”

二陽頓時躍躍欲試的發問。

倘若這個滿肚子心眼的傢伙真能在本地多停留一段時間,那他也有充足的機會在對方身上汲取到經驗。

“他得回去,我最近剛好沒什麼事情,權當度個假,對了待會我有朋友過來,讓服務員加兩把椅子。”

張星宇很隨意的點點腦袋,繼續扒拉起手機。

“滋溜..”

幾人對話的同時,金萬騰和郭大炮卻旁若無人的碰杯喝酒,這倆人一個不愛說話,另外一個沒了說話的能力,可卻好像是整桌最和諧的,沒有任何對白,完全就靠酒杯和眼神交流。

“老金,我聯絡了一家不錯的醫院,雖說不一定能幫你重新恢復,但是..”

二陽皺了皺鼻子,將目光投向金萬騰。

“啪!”

不能他說完,金萬騰直接將酒杯在桌上重重一砸,隨即又擺擺手,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那意思應該是告訴對方不需要。

“你別跟我犟,因為公司受的傷,公司肯定不能坐視不理,如果伍北在的話,他也絕對會..”

二陽還打算繼續勸阻。

“對於老金而言,丟根舌頭確實疼,但還不至於疼到無法承受,讓他耿耿於懷的是那個割掉他舌頭的壞種裴海軍,如果不能親手報仇,你就算給他再安十根八根舌頭也於事無補。”

旁邊的郭大炮冷聲打斷。

“唔..”

金萬騰頓時露出笑容,再次舉杯跟他碰了一下,彷彿很滿意對方跟他的心神相同。

“是這不?”

二陽還想說點什麼時候,房門冷不丁被人推開,接著一男一女兩人出現在門口。

“唰!”

看清楚倆人模樣時,郭大炮條件反射的直接躥了起來,不怪他緊張,來人正是前兩天曾持槍闖入二陽辦公室的那對兩口子。

“死胖砸,你特碼坑死我倆了,本來都訂好了去潿洲島的票,愣是被小朗子一個電話喊這凍死不償命的寒地兒來!”

男人罵罵咧咧的一巴掌拍在張星宇的肩膀頭上嘟囔,看架勢他們的關係貌似非常不錯,而女人則寒著張臉,像誰欠她幾萬塊錢一樣的冷漠,拖了把椅子坐在金萬騰的旁邊。

“天地良心昂哥,我真沒想讓你們過來,咋地啦姐,誰有招惹咱啦,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張星宇嘿嘿一笑,表情奉承的望向女人。

“如果你能讓瓶子在你腦袋上炸開花,我想我會很開心。”

女人指了指桌上的白瓷酒瓶輕笑。

“這話嘮的多生分吶,我這小體格子你又不是不清楚。”

張星宇訕笑著縮了縮脖子,朝二陽出聲:“跟你簡單介紹一下,這是白帝哥、這是洪蓮姐,沒意外的話,最近一段時間你們應該會經常打照面,不論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不愉快,希望接下來你們的相處是開懷的。”

一句話不光輕描淡寫的道出兩人的身份,同時也像在側邊提醒二陽,他知道兩人之前找到他。

“帝哥、蓮姐,有失遠迎,這杯酒我敬二位!”

二陽立即心領神會的續滿酒杯起身,他弄不清楚這倆人究竟啥關係,為啥張星宇又是哥又是姐的介紹,但可以嗅到對方的地位應該在他們團伙中很高。

“少扯沒用的昂,我就問你,啥時候我跟我媳婦才能休假?”

面對二陽的殷勤,女人沒有任何反應,男人更是沒聽見的模樣,扯著張星宇的耳根子吆喝:“你說現在家裡能文能武的年輕人也不少,吸納的新鮮血液也很充沛,為啥還總是用我們這些老玩意兒,要不你跟小朗子建議建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