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不該有交集的人相遇,既是緣又是孽,這世上的很多東西不過是一眼萬年,再見時久久未言,脫口一句好久不見,甚是思念。

聽到谷思的話,文昊徑直停下腳步,轉身側頭望向對方。

不得不承認的是即過去那麼久,可當再次面對對方那雙透亮且清澈的雙眸時,文昊仍舊怦然心動。

愛過一次的人,再見面亦會淪陷。

愛國一人的人,又怎麼可能只愛一次呢。

“你究竟想說什麼?”

文昊咬著嘴皮開口。

或許只有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才能短暫的收起獸性、保持冷靜。

“有人找到我,希望我幫忙讓你把那幾臺送菜車護送進城,我本可以拒絕或者直接進行,但我選擇了最難的方式,跑來徵求你的同意。”

谷思坐在車內,精緻的小臉蛋高高揚起,像極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模樣。

“沒可能!”

文昊毫不猶豫的搖頭。

“如果我執意呢?”

谷思沉吟半晌又問。

“那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文昊態度無比堅定地回答。

說罷,兩人誰也沒有再言語,只是一眨不眨的互相對視。

“走了,再見!”

半分鐘過後,文昊再次邁開腳步。

這一次谷思沒有再追,而是把車停留原地,怔怔望向對方的背影。

在她不算漫長的生命中,見過許許多多的背影,可唯獨文昊能讓她流連不捨。

“真傻,明知道我想說什麼,就是裝作聽不懂。”

直至對方消失在路口,谷思才聲音很小的呢喃。

“抱歉郭哥,這事兒我幫不到你,他們身上有槍,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片刻後,谷思撥通郭秘書的號碼。

“不是谷小姐,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幫你跟老邵搭上線,就幫我做件事情嗎?別忘了當初可是我全力推薦那個排骨才能給邵坤當保鏢...”

“邵坤現在在哪呢?身為他的保鏢排骨居然不知道事主前後究竟發生過什麼,還有比這更形同虛設的事兒麼?”

沒等郭秘書抱怨完,谷思直接開炮反問。

“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吧,老邵父子的性格你也清楚,是他們爺倆心裡設防,我能有什麼辦法?”

郭秘書明顯有些底虛的唸叨。

“郭哥,不過是幾臺送菜車而已,滿打滿算也值不了幾個錢,何必搞得滿城風雨呢?我還有別的事情,晚點再聯絡吧。”

谷思懶得聽對方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不耐煩的結束通話電話。

...

同一時間,距離228國道很近的一家小飯館內。

小橋滿臉希冀的望向郭秘書。

直到對方揣起手機才迫不及待的發問:“咋樣了哥?”

“媽的,也不知道長峰市場那群混蛋究竟有什麼魔力,連深海組織裡的女魔頭居然都不樂意參與,剛剛還特麼理直氣壯的告訴不想把事情鬧大,那幫人渣是怕事兒的人麼?他們乾的哪件髒活不比這事兒更大更殘忍,操!”

郭秘書心情糟糕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罵娘。

“那老邵那邊有進展嗎?”

小橋弱弱的發問。

“天曉得,他只告訴我試試,同樣沒保證任何。”

郭秘書鼻孔朝外冒著熱氣應聲。

“唉,天已經亮了,那些零售商估計正在市場裡鬧騰,萬一有誰挑頭拿合同說事,等我大舅子出來,估計市場賣掉都不夠賠,可咋辦吶。”

小橋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碎碎念。

“兄弟,你跟我說句真心話,為什麼會這麼上心操辦?真的只是因為狒狒是你媳婦的親哥?”

郭秘書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斜眼發問。

“啊?”

小橋愣了一下,隨即發狠的嘆了口氣:“反正已經到這種地步,怎麼也瞞不過去了,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郭哥,廣濟市場最大的股其實攥在我手裡,準確的說是我叔,我大舅子不過是推出來的明面代理人,市場平日裡的營運也掙不到幾個錢,但卻可以合理的把一些見不得光的錢轉換為正常收入,而最近又有一批錢需要透過市場轉變,這會兒正是節骨眼,倘若市場宣佈倒閉或者鬧出輿論,引起相關部門注意的話,麻煩將會無限擴大,我這麼說您理解啥意思了不?”

“我說呢,一家小小的廣濟市場怎麼會令你如此夜不能寐。”

郭秘書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郭哥,咱倆可是發小,打小你有啥麻煩我都替你兜著,關鍵時刻你不能不管我吧?”

小橋皺了皺鼻子懇求。

“既然已經鬧到這種地步,為啥你叔還不直接出手干涉?”

郭秘書不解的再次發問。

“第一,他在上京開會,特別不方便,第二,如果他突然動彈,那不等於是在不打自招麼?他的競爭對手勢必會順藤摸瓜,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這次接手的那筆錢,我..我沒經過他同意,他要知道的話,我能有好果子吃不?”

小橋磕磕巴巴的說出實情:“郭哥,只要你能幫到我,這次的收益全歸你,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