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你讓我把那個侏儒放了?!鬧呢兄弟!他家來個染金毛的小子要掏巨資贖人,我理都沒理,直接讓他在門崗室吃閉門羹呢,你現在要求我直接放掉!”

不等三球把這段時間的神奇經歷說完,伍北橫聲打斷。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既然咱知道誰是主謀了,何必再去為難那些小嘍囉。”

三球理直氣壯的反問。

“啥特麼小嘍囉,你知道王峻奇是誰麼?我倆當初在崇市斗的你死我活,最開始他甚至壓我一頭,還有那個侏儒,之前就是他襲擊的我。”

伍北禁不住爆粗。

“我親眼看到他給蘇獄送禮,被蘇獄打兒女似的猛揍,你說他混的能有多出息?”

三球舔舐兩下嘴皮道:“別扯沒用的,我欠人家一道,再說你們抓人,不也是為了換回來我嘛,既然我現在平安歸來,就把那傢伙放了吧,反正咱也沒吃虧。”

“不是,三弟啊,我發現你腦子好像有點不好使,你回來了,咱不是更有理由拿侏儒說事啦?算了,跟你解釋不明白,你趕緊跟你哥他們碰個頭先,這頭的事兒我自己處理。”

伍北哭笑不得的擺擺手驅趕。

三球現在的邏輯似乎完全是在被王峻奇刻意營造出來的“人設”牽著鼻子走,對方先是有預謀的抓了他,接著又心懷叵測把他放掉,可在他看來,貌似遇到了貴人。

這事兒看起來複雜,其實說穿了很簡單,無非是王峻奇想要藉著三神獸或者是虎嘯公司的手打擊蘇獄團伙。

雖然暫時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伍北可以肯定,擒龍集團的這個三角聯盟的內部,絕對不像他們表現出來的那麼和諧。

“不行,必須把人放了。”

三球徹底鑽進牛角尖,掐著腰桿跟伍北吆喝起來。

“行行行,知道了,待會我就放,你趕緊走吧。”

伍北無語的應付道,這小子是個徹頭徹尾的虎逼,根本講不清楚理。

“好,我看著你放。”

三球點了點腦袋。

“兄弟,既然你平安了,那現在這事兒就變成了我們公司內部的問題,你消停點吧行不?”

伍北雙手合十的懇求:“那傢伙對我有大用途,往後我在別的地方再給你補齊,哦補哦k?”

“不哦k!必須馬上放人,咋滴伍哥?我們幾兄弟跟你的關係,難道還抵不過你一點所謂的用途?往後不處了唄?”

三球鉚上勁了,張牙舞爪的哼聲。

伍北盯盯注視面前的傢伙,最終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立馬滾犢子,那傢伙在辦公樓後面的貨倉裡,你長點心眼吧,算了,你這個腦子,也長不成啥心眼,對你最好的祝福就是好好活著。”

說完,伍北氣鼓鼓的杵起柺杖就朝門外走去。

當一個虎逼不玩滾刀肉,開始談起了人情世故,伍北就知道,今天哪怕是說破大天,他也別想留住那個侏儒。

再仔細一琢磨,為了個可有可無的侏儒,讓神獸們對他產生意見,確實也屬實得不償失,不過必須得服王峻奇這一手高超的洗腦技術。

看來大家都在馬不停蹄的成長,只要他稍微有點懈怠,估計就得被人拋之身後,伍北感慨的嘆了口氣。

“謝啦我伍哥,往後有事你隨便招呼,我們哥幾個必須跟咱大虎嘯同呼吸,共進退!麼麼噠啊!”

三球抻著個香腸似的大厚嘴唇子,作勢要給伍北來一記愛的魔吻。

“上一邊賤去,人你也放了沒問題,不過咱們有言在先,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幾個都必須老實,這陣子折騰的有點太猛,再繼續下去,咱們全得上綱上線,另外,更別傻了吧唧的去找蘇獄復仇,聽明白沒?”

伍北不耐煩的一把搡開對方,隨即表情認真的囑咐。

“蘇獄本來就是個下三濫,難不成他還敢報警不成?我不管你們咋做,反正我肯定咽不下被綁架這口氣。”

三球不以為然的撇嘴。

“我他媽不是再跟你商量!”

伍北惱火的提高調門,噴著唾沫星子呵斥:“你缺心眼也罷,赤子之心也好,這事兒都暫時告一段落,最近我要發展公司業務,你們不是也打算開店賣壽衣做紙紮麼,咱全老老實實掙兩天錢,明白?”

“我們開的是殯葬公司。”

三球瞬間被伍北那一臉的嚴肅嚇到了,甕聲甕氣的嘟囔辯解。

“愛幹嘛幹嘛,總之不要惹事!你剛才說了,咱們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盟兄弟,那就少做讓兄弟為難的選擇。”

伍北白楞一眼,然後加快離去的步伐,同時按下二球的號碼。

“喂二哥啊,你弟弟回..”

他跟屋裡那山炮實在是沒法溝通,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腦子最為正常的二球。

“不管啥事,等會再打!我特喵下中路推塔呢,耽誤老子連勝,信不信我把你褲衩子鬆緊帶抽出來當彈弓。”

二球罵罵咧咧的埋怨一句,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杵在風中的伍北立時間有點凌亂,忍俊不禁的扯脖臭罵:“不是一家人是真特麼不進一家門,不知道啥樣的家庭,能同時誕生這樣一窩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