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老孃鬆開!”

阿彩從陸宣的手中掙脫出來,怒視著他,“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陸宣心念一動,那道幽蘭色火焰從他的體內燃起,化作一個燃燒著熊熊烈火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阿彩緊接著又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口,無所謂的說道:“你只是問我怎麼轉正,又沒問其他的。”

陸宣頓時被氣笑了,“我不問,你就不說了?”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燒死了?”

“這不是沒死嗎?”阿彩撇了撇嘴,抿了一口酒,“別不知足,這是死亡海的源質,【幽焰】,而且還是其中最純粹的那部分。”

“而且正因為有了這死亡海的源質,才有瞭如今的歸鄉號。”

陸宣不明所以,“什麼是源質?”

阿彩翻著白眼,解釋道:“源質是死亡海之中最純粹的的一種力量,就像一潭汪泉,只有泉眼處的水才是真正的泉水。”

“我曾經聽老船長說過,當初他費盡心思才得到這麼一點源質。”

陸宣點點頭,他大概知道這個源質是什麼東西了。

如果把死亡海比作一個人,那麼源質就是心臟。

隨後他一把奪過阿彩手中的酒瓶子,還有那一箱子的酒,“未來一個星期你別想喝酒了,這是作為你騙我的懲罰。”

阿彩看著消失酒瓶的手,愣了一會兒,隨後暴怒,“你把酒還給我!”

說著,撲向陸宣。

陸宣閃身躲開,來到船舵前,“記得把你喝的空酒瓶收拾一下。”

阿彩不甘心的再次撲向陸宣,勢必要奪回那箱子酒。

但被陸宣一把抓住,然後甩了出去,“別忘了收拾乾淨,我不喜歡酒味。”

他走出了駕駛室,回到了原來的房間。

不過,陸宣前腳剛走,阿彩憤怒的情緒就冷靜了下來,“切,你以為老孃就那點存貨?”

然後飛了出去,沒多久回來的時候抱著一箱子酒。

開啟箱子,拿出一瓶酒剛要喝,想起陸宣的話後,放下手中的酒,把那些空瓶子撿起來,堆到角落裡擺好,才回到箱子旁繼續喝了起來。

與此同時,陸宣回到房間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坐在椅子上翻看書櫃上的書,希望能從中尋找到一些有價值的訊息。

只是翻遍了所有的書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陸宣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躺在地上盯著天花板。

“這特麼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他現在特別懷念小區門口夜市攤上的烤串,冰啤酒。

“船長,快來看。”房間外傳來阿彩的聲音。

陸宣急忙走出房門,站在甲板上,狂風肆意,黃豆大小的雨點從深藍色的蒼穹之上落下,在遠處有一道巨大的龍捲伴隨著滔天浪花在海面上橫行。

而龍捲風的方向正是歸鄉號,而且速度也是越來越快,眨眼間就近了幾百米的距離。

陸宣目光盯著龍捲風,扯著嗓子大吼,“快,快躲起來。”

說完,他轉身跑到駕駛室,想要躲開龍捲風,就只能讓歸鄉號繞路。

他看著一排排不知道幹什麼的操縱桿,陷入了沉思。

這玩意咋開?

“你還愣著幹嘛?開船啊。”阿彩站在陸宣的肩膀上催促道。

陸宣兩手一攤,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不會開船啊。”

這時,輪船被一股巨浪擊中,劇烈的搖晃。

龍捲風近在咫尺。

“快握住船舵!”阿彩急忙喊道。

陸宣有些猶豫,至今回想起第一次握住船舵時,那種刻骨銘心的痛,還讓他感到後怕。

他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心生恐懼的事情。

但龍捲風可不管這些。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四米……

在最後一刻,陸宣牙咬著,“死就死吧。”

一把握著船舵,瘋狂打擺,從龍捲風的邊緣擦了過去,好在沒有像第一次時那種疼痛。

“我會開船了?”

剛剛在握住船舵的瞬間,他竟然能夠清楚的瞭解操縱檯上的那些搖桿是幹什麼的。

“快躲開!”阿彩的吼聲,打破了陸宣的思緒。

只見龍捲風竟然又回來了。

陸宣心中大駭,快速的打著船舵,但依舊沒有甩開龍捲風。

他低聲罵道:“該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常來說遇到龍捲風,躲開了就躲開了,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再轉回來,除非是活的。

等等,活的……

陸宣看向身後窮追不捨的龍捲風,在風眼處有一雙猩紅色的眼睛,如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而在巨浪的下面還隱藏著一條條粗壯的半透明觸手。

這哪是龍捲風,分明就是一隻類似水母的怪物。

只是這些觸手比他前幾天見到的那根要小上許多,但他也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反而是更加緊張了。

“該死,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陸宣大吼一聲。

阿彩在陸宣的提醒下,也看到了龍捲風中的怪物,“是【禍儺】。”

“什麼?”

“以後在跟你解釋,我們現在要甩掉它,絕不能讓它靠近歸鄉號。”阿彩飛到操縱檯上,摁下一個極小的按鈕。

歸鄉號瞬間躥出幾百海里,與龍捲風拉開了距離。

看到越來越小的龍捲風,陸宣內心鬆了口氣,“有這種東西怎麼不早用?”

阿彩累的癱坐在一旁,白了他一眼,“你知道這東西有多稀有嗎?”

“要不遇見你這麼不靠譜的船長,我才不捨得用。”

陸宣有些尷尬,的確是他掉鏈子了,身為船長竟然不會開船,這就說不過去了。

“你剛剛說的【禍儺】是什麼?”

阿彩從座椅下面拿出偷藏的酒,喝了一口,問道:“你知道世界的本質嗎?”

“嗯?”陸宣瞥見她手中的酒,“你哪來的,我不是都拿走了嗎?”

“這不重要。”阿彩抱緊懷中的酒瓶,警惕的看著陸宣。

陸宣面無表情的看著阿彩,“這很重要!”

一瓶酒當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最重要的卻是船長對船員有沒有信服力,說的話是否有力度。

他伸出手,板著臉,“拿來。”

阿彩搖頭,抓著酒瓶子的手更緊了,“不給!”

陸宣踏出一步,想要搶過來,不過被阿彩躲開了。

“你還想不想知道【禍儺】的事情了?”

阿彩看著陸宣問道。

陸宣用手指了指阿彩,最後妥協了,“還不趕緊說是咋回事?”

緊接著,還是警告了一句,“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