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稽核了,重新發的)

這筆錢肯定要拿到。

如果連這種送到嘴邊的肥肉都吃不下去,杜飛乾脆也別幹這行兒了。

果然江鼎盛是個石瓊的當即挑明瞭,到,杜飛同志,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已經斷了退路。現在是不成功便成仁。

杜飛點頭,並不急著表態,他在等江鼎盛真正的態度江鼎盛則繼續到如今。

我們雖然有了一塊根據地,但面臨的形勢依然嚴峻。

在加里曼丹,除了之前被我們打敗的祖國將軍,還有兩個軍事強人,一個南方的中加里曼丹省的圖特少將,這個人是蘇哈圖的同鄉。也是他的鐵桿支持者。

另一個是東加里曼丹的艾德恩將軍,他是東部土著人部落推舉出來的,屬於半獨立的軍閥。

聽調不聽宣杜飛聽江鼎盛巴拉巴拉說了半天,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東邊的艾德恩可以暫時不用考慮,一來距離遙遠,隔著原始森林在就是不怎麼聽蘇哈圖的話。

幾乎不可能跋山涉水來攻打兩點盤踞在中加里曼丹的圖特少將一旦接到蘇哈圖的命令,一定會派兵來攻,而且從中加里曼丹道坤甸的道路更方便,可以支撐上萬人規模的調動。

面對這種情況,江鼎盛需要更多更強大的武器裝備。杜飛聽完點了點頭,盯上了江鼎盛的目光。鄭重道,這當然沒問題。

不過江鼎勝連忙道,我明白,上次已經得了饋贈,祖國那邊現在也不容易。

這次我們在坤甸繳獲不少,尤其是印尼銀行和曼迪利銀行,在金庫裡發現總價值超過三千萬美元的黃金和貨幣,我想全都拿出來換成武器和藥品。

杜飛露出些許笑容,江鼎盛沒有裝傻充愣,這就很好。

至於金額跟他之前預料的差不多,說是三千萬美元,但任何人都不可能手裡不留一點過河錢不飛估計江鼎盛。

這次的收穫應該遠不止於此,三千萬翻個倍還差不多,不過沒有關係,剩下那些早晚也是咱的。

杜飛戴琨店呆了五天,跟江鼎盛陳政委討論了一些根據地下一步的發展,以及購買武器種類價格的問題。

至於那幾個跑來刺殺江鼎盛的人,不飛沒有過問,江鼎盛也沒提。

直至第五天,杜飛高高興星帶著三千萬美元離開了坤甸,這三千萬就比較薄,打了有黃金。美元也有南陽其他國家的一些貨幣表面運到了船上,其實都被杜飛收到了隨身空間內離港之後,這艘遊艇順著國際航線又用了三天,穿越南海回到香江,在海上漂了好幾天,再次踩上路的感覺相當不錯,跟杜飛回來的只有磁芯和馬東偉伊戈爾和他那幫手下另做別的船,去了蘇門答臘的巨港市。

跟其他斯萊特傭兵團的人會和等待斯萊特家族的下一步命令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不飛,抻個懶腰,覺著異常舒服。

雖然現在香江還沒回歸,回到這裡仍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在坤甸也有不少說廣東話或者胡建話的,但在那邊不知怎麼就是有種飄零在外的感覺,不明白的離開。在附近找個酒店住下。杜飛仙跟廖主任聯絡,又跟京城那邊報了平安。

這些天,因為通訊困難,杜飛沒怎麼跟家裡聯絡,估計朱婷都擔心死了,隨後就是把這次帶回來的錢財處理了。

那些黃凌晨在提供的銀行本票好說,直接交給種花銀行,讓他們處理就行麻煩的是那些黃金和現金。

杜飛特地租了兩輛卡車,把黃金什麼的全都放在車上,再把銀行的人叫來開回去清點,最終集中人手足足用了一整天才徹底清點出來,摺合成美元一共九千萬美元,還有一些富餘。

雖然杜飛心裡早就有

大略數字,但確實看到銀行賬戶上的數字。

還是禁不住高興,這些錢有70%要直接上繳國庫,剩下的30%才是消防器材公司的。

即便如此,也是2700多萬。有了這筆錢,接下來消防器材公司擴大規模,吞併其他工廠也更有底氣。

幾乎同時,遠在京城,朱爸接到了一個電話,你說多少?笨笨,我知道了,突然有規模這麼大的一筆外匯入賬,肯定要驚動豬爸。

昨天杜飛剛到香江跟他打電話報了平安,簡單說了一下這次去南陽的情況,提了一嘴,泗水和坤甸方面要購買一批裝備,當時他還沒太在意,沒想到竟然這麼多,這還是上繳國家的,要加上杜飛那邊的。

可就上億美元啊。放下電話,朱爸不由失笑嘀咕一聲,這臭小子真能折騰。

原本是因為運輸導彈的貨船被截去解決這件事,誰知道兜兜轉轉一圈,不僅漬水,坤甸弄成現在這樣,還把努沙登加保獨立了,最後還帶回來上億美元外匯,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失效過後,豬把嘴裡哼著樣板戲的調子,徑直往外走去。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有這樣的好訊息,當然要趕緊彙報杜飛這邊處理完首尾打算跟香江這邊的一些關係聯絡一下感情就直接回京。

諸如船王擂洛霍家鄭家這些,還有陳芳時周鵬周長利這些人。

其他都是按部就班,尤其船王霍家鄭家在南陽有各種各樣關係,多少知道一些南陽的訊息,不難猜到杜飛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對待他的態度不由更多了幾分敬畏,要知道,那可是真正的攪動了一方的風雲變幻,他們這些所謂的豪門,面對這種漩渦時候,通常只有逆來順受。

要麼就是拋家舍業直接離開,唯獨跟周鵬見面有些意外情況。

一家周鵬最近發現的小館子裡,杜飛微微皺眉嚼了幾口嘴裡的燉牛肉嚥下去,沉聲道,你說鄭茂清在湘江,周鵬點頭,我也是意外發現的。

杜飛到,因為藥廠周鵬道,我一直派人盯著正茂。會住在湘江的代表。最近這幾天發現他行動有些異常,特地調查之後這才發現端倪。

杜飛有些奇怪,按道理以鄭茂清的身份,不至於為了藥廠合作那點事兒跑到湘江來。何況自從上次的風波之後,雙方重新合作一直還算穩定,完全沒這個必要,就算想加大合作。

也不需要他親自來一趟,應該是為了別的事,順便跟藥廠這邊的人見一見。可如果是別的事,又是什麼事情值得他大費周章。

杜飛思來想去,最近在南陽一代值得關注的似乎只有印尼,難道鄭茂清也是因為這個才從宜州出來的?再想到王玄,似乎就是鄭茂清介紹給常校長的。

兩者會不會還有什麼關聯?可惜杜飛掌握的資訊有限,很難勾勒出事情的真實輪廓,不過並不妨礙杜飛利用這次機會。

要知道,平時鄭茂清非常小心謹慎,身為宜州軍輕局的二號人物,他幾乎不離開宜州本島,杜飛不由得露出一抹怪笑,既然來了,咱們肯定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周哥,你想辦法把他約出來吃個飯。

周鵬,本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跟杜飛更是臭味相投,一聽這話就知道杜飛沒安好心,嘿嘿,到這沒問題,我立刻安排明天最晚後天六道照相機錄音機啥的。

杜飛一笑,這貨到是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錄音機就不必了,找個會照相的,照的清楚點兒。

周鵬一拍大腿,得嘞就放心吧您呢。

第二天下午,凱悅酒店的餐廳內,靠近角落的一張桌子上,周鵬和一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對坐著杜飛站在遠處的窗邊,一邊抽菸一邊打量著這個人。對於鄭茂清,他也算是神交已久。

當初為了塔塔集團發

布的暗花,不惜動用潛伏已久的長治奎跟瑜伽大師聯手暗殺杜飛,再到後來千金秘精丸的藥廠,以及透過王玄又牽扯出鄭茂清。

不過王玄跑到南陽,如今鄭茂清這個介紹人的日子怕是不大好過,渡飛一邊想著一邊掐了煙走過去。

笑呵呵道。鄭茂青鄭先生鄭茂清一愣,旁邊的一桌三個人都警惕起來,明顯都是鄭茂清的人。

杜飛鄭茂清一眼認出杜飛,大概之前曾看過杜飛的照片,杜飛也不意外,以他的身份和情況來說,照片暴露出去是早晚的事兒,就算再怎麼小心,不被照到見過他的一些人也能憑藉描述找畫像高手畫出來。

杜飛並不意外,鄭茂清這個宜州君輕局的頭目能認出她,禮貌到能做下來嗎?鄭茂青皺眉道,我能說不嗎?杜飛拉開椅子直接坐下,恐怕不能正茂。

輕輕哼一聲,回以沉默。周鵬叫過逝者加一副餐具和餐食,杜飛不慌不忙拿起刀叉。

鄭先生好雅興雅,這裡的菜不錯。鄭茂清嗯了一聲,也拿起了刀叉。杜先生不請自來,不知有何**。

杜飛到指教不敢當,就是來認識認識鄭先生。

鄭茂清拿著叉子往嘴裡送了一根萵筍,我看沒這麼簡單吧,大家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杜飛一笑,那我可說了,不如鄭先生改換門庭。

以後幫我們做事如何?鄭茂清一愣,沒想到杜飛這麼直白,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到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請恕我先失陪了。

說完站起身跟周鵬點點頭就要走。

杜飛卻若無其事道,鄭先生急什麼,看看那邊說著衝旁邊養鳥揚下巴。鄭茂清扭頭一看。

正好看到一名青年正在十幾米外舉著一部相機往這邊拍攝。鄭先生笑一個不飛,也看向相機的方向,伸手比了一個無愛的手勢。

鄭茂清臉色變得難看,扭頭盯著杜飛,你什麼意思?杜飛笑呵呵道,沒什麼意思,不知道常校長看到咱們在一起吃飯的照片會怎麼想。

當然,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會相信您的忠誠正茂輕抿著嘴唇,眼睛裡彷彿要冒出火,咬著牙壓低聲音道,這種照片對你也沒好處吧?杜飛無所謂,到那又怎麼樣呢?我一個賣消防器材的,跟客戶見個面,難道不正常嗎?可是閣下對了,聽說王玄王大師就是你。

介紹給常校長的,嘖嘖嘖。說到這裡,杜飛毫不掩飾幸災樂禍。

鄭茂清徹底洩氣,坐回到椅子上,沉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杜飛收斂笑容,剛才已經說了,給我們做事。

鄭茂清不愧是老狐狸,僅僅幾秒鐘就冷靜下來,說點現實的,就憑一張莫須有的照片不值這個價。

馬杜菲則再次露出笑容,既然提到價碼,就說明有的談做生意嘛,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鄭茂清沉默片刻道,我可以跟你合作,但照片必須還給我。

另外,合作以我為主,我不會接受任何命令,只會在適當的時候送出有價值的情報。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杜飛的表情。杜飛始終微笑著,還時不時點點頭,似乎不反對他提出這些要求。

鄭茂清摸不清他的心思,索性繼續道,另外,每次提供情報,我要十萬美元,如果是極其重要的,還要另算。

聽他說完,杜飛當即拍板,兒很公平,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說著把手伸了過去。鄭茂清,沒想到杜飛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在他看來,這些要求其實相當過分,布菲這次處心積慮設局,按道理不可能這樣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搞不明白杜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握手之後沉聲道。

那照片杜飛哈哈一笑,直接衝那邊照相的青年一招手,那名青年立即走過來。

把相機交給杜

飛,杜飛轉手就給了鄭茂清,哪有什麼照片,鄭茂清不由一愣,立即檢查起照相機,赫然發現這部相機裡壓根兒沒裝膠捲,這才明白自己竟然被杜飛黃了。

但緊跟著一股不祥的預感從他心底冒出來。因此,測到剛才你錄音了,是不是杜飛一條大拇哥。

鄭局長不愧是行家裡手,說完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綠色的微縮錄音機,放在桌上,按了一下播放按鈕,裡邊立刻傳出了剛才鄭茂清說的那些話。

如果說只是一張照片,鄭茂清還能狡辯,現在這錄音確實坐實了。

鄭茂清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杜飛好個無中生有。

李代桃僵,杜飛收起錄音機,鄭先生謬讚,只是些雕蟲小技罷了,稱您大意。

僥倖得手,鄭茂清倒也光棍沒在糾結錄音的事,他現在已經錄到套裡,實際上不管錄音還是照片,區別都不大。

沉聲問道,剛才說的那些還算數嗎?杜飛到當然算數,一條情報,十萬美元。

這筆買賣,鄭先生可不虧不虧嗎?鄭茂清重複一遍,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起身道,先告辭了。

日後聯絡杜飛沒有阻攔,起身頷首,鄭先生慢走。

旁邊一桌的三人立即起身,跟上鄭茂清一行人匆匆離去,只剩杜飛和周鵬。周鵬皺眉道,兄弟這就成了,是不是有點太順了。

按道理鄭茂清應該沒這麼好拿捏。

杜飛看著鄭茂清離去的方向,也嚴肅起來,的確有點太順了,好像他早知道前面是個坑,卻故意在往裡跳。

周鵬道,你說他是故意的。

杜飛嗯了一聲,周鵬卻想不通,可為什麼呀?杜飛搖頭道,不好說,不過這對我們來說不是壞事。

暫且看看再說吧。

另外一邊正茂,清代人離開到樓下坐車回到下榻的賓館,到屋裡只剩下鄭茂清和他之前坐在鄰桌的一名青年。

一進屋,青年已經控制不住,一臉焦急到,叔叔這可怎麼辦呀?鄭茂清卻不慌不忙坐下來到,你慌什麼,給我拿一瓶可樂,青年是鄭茂清的。親侄子叫鄭俊彩,算是他本家裡比較出眾的後背,打算帶在身邊提攜鄭浚才應了一聲,連忙去冰箱拿一瓶可樂,喝瓶起子開啟鄭茂清接過來喝了一大口。

這個季節湘江雖然還不太熱,鄭茂清就喜歡冰鎮,可冷的爽利,鄭俊材卻著急道,叔叔,咱們這可是通共。

萬一鄭茂清卻嗤笑道,通共老頭子都說了,天下何人不通共多我這一個嗎?鄭俊才不由目瞪口呆。

鄭茂清又喝了一口可樂,接著到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來香江鄭浚才到您,您是故意的。

正茂輕嘆了一口氣,老頭子身子不成了,要不是上次王玄出手。估計都到不了今天雖然有些副作用,但也正因如此愛著了一些人。

鄭俊才瞳孔收縮,瞬間想到了許多父子兄弟的宮闈秘事,不由脫口道,小賈政懋卿搖頭,看向窗外,到小獎固然沒那個心,但他身邊的擁躉不下呢,誰不想要?這從龍之功說著收回目光。

現在明白為什麼王玄明明救駕有功,還要遠走南洋了吧。

鄭俊才不由點頭。

鄭茂清又道,當初王玄是我推薦的,你說那些人找不到王玄,會不會遷怒到我身上?再則我是夫人,這條線上的,只要老頭子在,一天可保夫人無恙,我也自然無恙,可是一旦老頭子不成了。

一週怕是容不下夫人到時候你覺著我能有什麼下場?勝俊才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鄭茂清這是在給自己謀劃後路,可即便如此,也沒必要把這麼大把柄交給杜飛亞。

盛懋卿道,你還是不明白什麼叫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

是手裡沒有照片錄音,人家憑什麼相信咱們憑什麼拿咱當自己人?再說那又算什麼把柄?我在宜州,他是把柄等將來老頭子沒了,咱都不在宜州了。

區區錄音又算得了什麼,鄭浚才舔舔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原先他嘴上雖然沒說,心裡卻未嘗沒付費過。

這個三叔尸位素餐,一天只知道搞錢搞女人權杖溜鬚拍馬上位。

根本沒有真本事,今天才見識到這個三叔是真的厲害,問道,三叔,那您真準備給那邊情報?鄭茂清輕描淡寫道,當然要給一次十萬美元呢,這個錢不掙白不掙,再說對面可不好糊弄,當不拿出點乾貨,咱可敷衍不過去。

與此同時,關於鄭茂真的是杜飛直接跟豬爸做了彙報,後續的事情大體上移交給相關部門,不過具體的依然會走杜飛的途徑,不會另外再派人,一來一條十萬美元,相關部門可沒杜飛這麼財大氣粗,二來也是對鄭茂清的保護,儘量簡化環節,減少相關人員,終於在三天後。

杜飛先乘船回到廣州,在乘坐飛機返回京城,飛機是一架運或杜飛在駕駛室勉強擠了一個位置磁芯和馬冬梅,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內,飛機晃晃悠悠的,時不時發出嘎吱吱的動靜,飛了一天才從廣州抵達四家莊。

杜飛又轉乘火車,最終回到京城,從京城火車站走出來。

杜飛不由得回頭瞅了一眼,這次雖然說出去的時間不算太長,但經歷的事情不少,彷彿出去了很久。因為不確定時間,杜飛也沒讓人來接。

下車的時候剛到中午,這時候朱婷還在上班,杜飛也沒急著回家,索性先找了個澡堂子泡泡搓搓村,在印尼天天看人,不是半截袖,就是光膀子。突然回到京城,滿街的大棉襖還有點不適應。

坐上公交車,晃晃悠悠來到南鑼鼓巷附近。

紅星浴池的搓澡師傅不錯,來之前順便在火車站附近的郵電局得勤懷柔,打個電話讓他回家去等著這趟去南陽身邊的慈心和馬冬梅,雖然都是美人,卻不是杜飛的菜。

之前因為是多緊急還沒叫著,怎麼反而從湘江回來,心裡開始長草了一會兒,想到朱婷,一會兒又想到秦懷柔王玉芬甚至莫名的想到朱莉和於佳佳在電話裡聽到杜飛的聲音,秦淮柔頓時雀躍起來,立馬收拾東西請假,一溜煙地騎車子回到棉花衚衕。

杜飛這段時間沒在家,雖然沒跟他說去幹什麼,他也能猜到,肯定是大事,不然不會到年根兒底下還往外跑。

這些天提心吊膽跟著擔心,現在一顆心終於落地了。

等杜飛洗完澡,再走到棉花衚衕,已經下午一點半多了,一進院兒就看見秦懷柔站在上屋門口,巴望著。

瞧見人了,立馬撲了上來,冤家你可想死我了。

杜飛雙手托住屁股,好像抱小孩一樣,嘿嘿,到那我可得看看哪兒想啊。

情懷柔嫵媚白了一眼,輕聲道,抱我進屋,一個早就心猿意馬,一個是久曠的少婦,兩人乾柴烈火,瞬間爆燃起來,一直到下午快三點了。

才鳴金收兵,秦淮柔呼呼喘著,好像剛從水裡撈上來的杜飛心滿意足躺著,順手摸出一根菸放在鼻子下面聞聞。

要說這次下南洋,他心裡也相當緊張,遠沒有表面上那樣智珠在握,輕描淡寫。

這次跟之前在國內在湘江都不同,在湘江就算出了什麼狀況。

總有解決辦法,但這次在印尼,無論如何都只能靠他自己。從一開始登陸巴淡島,再到泗水,又去坤甸,一步步走過來,雖然最終大獲全勝,收穫滿滿,但話說回來,真要一步出錯,結果可能就完全變了。

這一切的壓力都在杜飛的身上,即使他是個掛逼,心裡也難免猶豫緊張。

積蓄著大量負面情緒,此時總算在秦淮柔身上書籍了大半。

看見杜飛拿出耶,儘管已經累得快抬不起胳膊來情懷柔還是咬牙爬起來想去拿火柴,卻被杜飛一把攬住,輕聲道,不用我就聞聞靠著我躺一會兒,感覺到杜飛心疼他情,懷柔的眼鏡彷彿要滴出水來。

輕輕嗯了一聲,匍匐在杜飛胸膛上。

杜飛伸手摸索著白皙滑膩的肩膀,享受著愜意的輕鬆。

兩人久久沒說話,直至快三點了,秦淮柔知道杜飛不能在他這裡過夜,今天剛回來肯定要回家,心裡雖然不捨,卻不會不懂事,開始說起自己這些天的瑣事,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

就是想跟杜飛說說話,等下次來還不知道要多久。

對了,旅解說,等今年開完人代會,要給我提一提情。

懷柔笑眯眯的一雙嫵媚的桃花眼,快成了月牙兒。

杜飛詫異道,那不是要當副科長啊?秦淮柔撅撅嘴撐起身子道,咋滴?人家還不能當幹部了。

之前,秦淮柔只是鼓掌。還是工人,一旦提了副科就得轉幹部及這對許多人是一輩子都邁不過去的坎兒。

之前秦淮柔不聲不響的沒想到竟然偷偷就邁過去了。

這裡固然有杜飛的因素,但在這件事上,秦淮柔從沒跟他提過,全是他自己在單位鼓搗的。

其實杜飛早就看出秦懷柔有這方面的天賦。不僅聰明,情商還高,而且知道剋制很能把握分寸。

正是混機關的材料,不說別的,單說他跟後勤處呂處長的關係,一開始杜飛的關係只是一塊敲門磚,後來兩人能處得跟親姐們兒。

是的,這就是秦懷柔的本事,原先在院裡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在車間不務正業。根本顯不出他這些優勢。

杜飛趁勢抓了一把垂下來的大扎。嘿嘿,到那以後,我不是得叫您秦科長了。

秦懷柔哼了一聲。那當然杜飛賊兮兮道,秦科長,我要吃查勤。

懷柔有些哭笑不得,乾脆用手拖著往前送,沒好氣道,給你吃給你吃,撐死你個沒溜兒的。

一直到下午四點,杜飛從棉花衚衕出來,整個人都覺得輕鬆多了。

外邊颳著小北風,也不覺得特別冷,索性安步當車,像朱婷單位走去秦懷柔這邊,把杜飛送走了身子,卻愈發犯法,打個哈欠想在炕上眯一會兒,卻不知不覺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旁邊有人叫。

他才醒過來,往窗外一看,天早就黑了。

秦淮柔心裡咯噔一下,再一看錶,已經六點多,肯定耽誤做飯了。

姐秦輕柔坐在炕沿邊上,又叫了一聲琴,懷柔徹底回過神,應了一聲,從炕上爬起來,被子滑下去,露出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

秦輕柔瞧見也沒奇怪。

撅撅嘴到他們回來了情懷柔嗯了一聲,撿著衣服穿起來,你做飯了。

秦輕柔應了一聲,瞧見堂姐左邊的大閘有一片紅印,猜到是剛才杜飛沒控制好力道給抓的,不由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秦淮柔,瞥見不由嘆了一口氣,披上棉襖到到現在還放不下他這兩年上大學。

那麼多青年才俊,就沒一個橋上的秦京柔低著頭沒說話,意思卻不言而喻了。

秦懷柔嘆了一聲,你這是何苦來的?再這麼鑽牛角尖,我真怕你把自個兒耽誤了,你說你人家杜飛已經娶了媳婦了,你一個黃花閨女不像我一個寡婦,你又不能給他做小秦淮柔原是想勸勸堂妹。卻沒想到。話說一半。秦輕柔忽然插嘴道,我要是願意呢。

秦懷柔一愣,眨巴眨巴眼睛,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壞了,你說什麼?秦京柔卻一臉正色,一字一頓道,姐,我說我願意給他做小。

秦淮柔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伸手去摸琴輕柔的額頭。

怎麼好好的腦子壞掉了?早前,秦輕柔知道杜飛結婚了一度,已經死心放棄了,怎麼唸了兩年大學,反而念成這樣了,還真讀書給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