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回到家,心裡有點慶幸,之前對付閆鐵放的時候沒有親自下場。

而是讓王小東頂在前頭吸引火力。

要說這件事,說到底其實是杜飛跟閆鐵放有仇。

弄到最後,卻轉到的王小東的頭上。

杜飛敢說,三大爺心裡其實也恨他,只不過相較而言,更恨王曉東。

只要王小東活著一天,這口鍋都扣不到他杜飛的頭上。

至於說,幫三大爺搞掉王小東,除非他腦子抽了。

杜飛經常不在家開火,今天難得在家做飯,倒也頗有些興致。

炒了個大蔥雞蛋,又炒個土豆絲。

隨身空間裡有現成的,炒好的花生米,正好喝瓶啤酒。

然而,就在杜飛炒好了菜,擺上啤酒花生,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四合院的前院,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正是王玉芬。

王玉芬推著腳踏車,剛到前院正好遇上姜家的姜永夏,攔住他問道:“這位小同志,杜飛同志是不是住這裡?”

姜永夏愣了一下,忙叫:“警察叔~阿姨好。”

姜永夏比王玉芬小了有十來歲,這一聲阿姨倒也沒叫錯。

“您找杜飛哥呀~他就住在後院,我帶您去。”

姜永夏一聽是找杜飛的,立馬在來了精神。

姜大民兩口子,在家沒少說杜飛是他們家的恩人,讓姜永春、姜永夏哥倆記著杜飛的好。

雖然上次幫姜永春辦工作,他們家花了錢了。

但姜大民知道,這種事兒不是你花錢,想辦就能辦。

外邊多少人手裡捏著大把的大團結,卻找不到門路的。

剛到中院,一大媽正好出來洗碗,看見一身警服的王玉芬,立馬回身叫道:“老頭子,院裡來公an了!”

一大爺在屋裡一聽,以為出了什麼事兒,立馬也跑出來。

一出來,發現是個女的,還是一個人,暗鬆一口氣。

畢竟真有什麼大事兒,不可能就來一個女的。

但出都出來了,索性迎上去問清楚:“這位同志您好,我姓易,是院裡的一大爺,您有什麼事兒嗎?”

王玉芬十分客氣:“一大爺您好,我是分j的,找杜飛同志有點事兒。”

一大爺一聽是找杜飛的,倒也沒太意外。

他從居委會那邊聽說,杜飛提了副科。

這可是實打實的副科級,不像許代茂那科長,就是廠裡的職務。

再加上杜飛原本的關係,認識分j的人太正常了。

而且看王玉芬的態度,不像是來找茬的。

“原來是找小杜的呀~怹家就在後院,擱那門進去,頭一家就是。”

一大爺伸手一指月亮門。

王玉芬道一聲謝,跟姜永夏又往裡邊去。

一大爺轉身回屋,一大媽思忖著,也不洗碗了,跟著回屋裡,小聲道:“老頭子~”衝外邊努努嘴:“剛才這女的找杜飛能是啥事兒?”

一大爺隨口應道:“我哪知道~”

一大媽不依不饒道:“剛才你沒看見,那女的可挺漂亮!比對面那秦淮柔可也不差。”

一大爺一大媽多少知道杜飛跟秦淮柔的關係。

現在一大媽提起秦淮柔,一大爺哪能聽不出言外之意,一瞪眼道:“這事兒可不敢瞎說!”

一大媽不以為然道:“我又不上外邊說去。”

一大爺沉聲道:“那也不行!不知道啥叫禍從口出?萬一哪句話說走嘴了,傳到人家耳朵裡,是不是給自個找不自在。”

一大媽撅撅嘴,沒再回嘴。

一大爺又道:“我跟你說,你還別不服氣,別說是小杜了,現在就是秦淮柔都不好惹。”

“她~~~”

一大媽拉著長聲,頗不以為然。

一大爺道:“老婆子,你還別不信!前幾天三車間劉大嘴,在背後說閒話,編排秦淮柔,結果怎麼樣~”一大爺伸出三根手指頭:“沒過三天,就被糾察隊的找個錯處,發配去掃大街了。”

一大媽一聽,也有點害怕了。

劉大嘴那人她也知道,見天東家長西家短,管不住那張破嘴。

居然真禍從口出了!

“這~這不會是巧合吧?秦淮柔在廠裡有這麼大力度?”一大媽仍有些不信。

畢竟多年的成見,尤其賈東旭死了以後,賈家就剩倆寡婦帶仨孩子。

屬於院裡最底層的,家裡沒有爺們兒,誰都能踩一腳。

要不是賈張氏拼了命的撒潑,拿出‘弄死我也崩你一身血’的架勢,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呢!

這幾個月的變化,還不足以扭轉人們的固有印象。

一大爺懶得再解釋,撇撇嘴道:“是不是巧合的,反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與此同時,在後院。

姜永夏把王玉芬送到杜飛家門前,還上去幫著敲了門:“杜哥,有人找~”

杜飛在屋裡剛喝了一口冰啤酒,正要夾口菜吃,心說:“這誰呀?專趕著飯點兒來。”

隨手往嘴裡丟了一個花生米,起身去開門。

門外邊,姜永夏嘿嘿傻笑,旁邊站著一個不認識的,穿著警服的漂亮女人。

王玉芬也在打量杜飛,不由暗忖:“好俊的小夥兒!”主動伸出手道:“杜飛同志您好,我是東城分j的王玉芬。”

“您好~”杜飛跟她握了握手。

姜永夏則喊了一聲:“杜飛哥,那我回去了。”

杜飛“哎”了一聲:“謝謝啦~”

姜永夏回了聲“不用”,人已經出了月亮門。

杜飛不知道王玉芬什麼來頭。

但對方既然來了,沒有不讓進屋的道理。

“王玉芬同志,有什麼事兒,咱屋裡說吧~”說著兩人進屋。

王玉芬很有眼力見兒,看見杜飛家裡的陳設,不禁吃了一驚,尤其地面,光可鑑人。

又見杜飛穿著拖鞋,她去過一些住樓的講究家庭,進門需要換鞋。

笑呵呵道:“這麼幹淨,得換鞋吧?”

杜飛從旁邊的鞋櫃拿出一雙拖鞋。

王玉芬脫了腳上的小皮鞋,裡邊是白色襪子,十分乾淨。

等到屋裡,杜飛順手關了收音機,笑著道:“不好意思,我剛吃上飯。”

王玉芬道:“是我叨擾了,要不您接著吃。”

說著十分自然的拿起啤酒瓶,給杜飛的杯子滿上了。

杜飛一愣,有點莫名其妙。

王玉芬則自報家門:“我叫王玉芬,王小東是我小弟。”

杜飛這下就明白了。

白天老的來了沒好使,晚上又派來一個小的,這是盯上他了呀!

不過該說不說,王玉芬確實漂亮。

個頭比秦淮柔還高一點,身材纖細,凹凸有致,還有制服加成,這是要給他來美人計?

杜飛心裡想著,知道對方來頭,他也不用客氣了,心安理得拿起筷子繼續吃喝起來。

王玉芬則站在邊上,就跟個丫鬟似的。

杜飛吃了兩口菜,又喝一口啤酒,開口道:“白天我跟王七爺已經說明白了,王小東這事兒讓他找別人,怎麼還盯上我了?”

王玉芬笑呵呵道:“您先吃飯,這事兒不忙說。”

杜飛皺了皺眉,抬頭瞅了王玉芬一眼,心說:“這娘們兒不好對付,還挺能沉得住氣。”

杜飛“哼”了一聲,索性不再理她,自顧自接著吃。

直至吃完喝完,王玉芬趕忙給撿桌子洗碗,把姿態放的極低。

等都忙活完了,才回到杜飛這邊。

卻發現杜飛竟然靠在羅漢床上眯著了。

王玉芬不由得暗暗咬牙,但她也沒法子,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索性坐到杜飛旁邊去,就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王玉芬的眼睛很好看,不同於秦淮柔的桃花眼,也不似朱婷的丹鳳眼,是那種圓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天生帶著一層水霧。

恰在這時,小烏從外邊回來。

“喵嗚”一聲。

在門上的洞裡鑽進來,倏地跳到地上,把王玉芬嚇一跳。

她哪見過這麼大的貓,還以為是什麼野獸,嚇得“媽呀”一聲。

小烏則投去了鄙視的眼神,懶洋洋的走過來,一下跳到櫃子上,趴到了收音機上邊。

叫出聲之後,王玉芬也意識到,這可能是杜飛養的。

又發現小烏沒有攻擊性,不禁臉一紅。

杜飛則坐起來,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回去吧~甭在我這兒白費功夫了。白天該說的我都跟七爺說了,你跟我磨也沒用。”

王玉芬維持著笑容:“一點也沒有轉圜嗎?”

杜飛“哼”了一聲,態度十分堅決。

王玉芬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抹決絕:“非要把人逼到絕路上嗎?”

杜飛依然應聲。

王玉芬等了片刻站起身,索性把心一橫,就開始解釦子。

現在天氣雖然涼了,但她外套裡也只穿著一件薄毛衣。

脫掉外套後,又把毛衣卷著從頭上脫來。

杜飛皺眉道:“哎~你要幹啥?跟我耍流氓,是不是?”

王玉芬手上不停,已經解開了褲帶。

她不是大姑娘,雖然才二十六,就比朱婷大兩歲。

但兩年前,剛結婚一年,丈夫就病死了,婆家說她是掃把星剋死丈夫。

得虧她孃家硬氣,王海川、馬桂芝兩口子知道後,帶人上門大鬧了一場。

把閨女接回來,還想法子弄到分j去上班。

本來王玉芬的條件,雖然是個寡婦,但沒生過孩子,家庭工作又好,將就一下也不難再找人家。

偏偏她不肯將就。

她倒不太在乎工作家庭,但人品、個頭、長相必須過硬,否則她也瞧不上。

可符合她要求的,又嫌棄她是二婚。

原本她爺爺讓她來找杜飛,她心裡還十分排斥。

最後沒法子,為了救王小東,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可是看見杜飛,反倒鬆了一口氣,一邊脫褲子一邊道:“我也是為了我弟弟……”

說著直接把襯衣脫了,露出了裡邊的淺紫色的繡花肚兜。

杜飛不由得瞪大眼睛。

王玉芬的肌膚很白,映著淺紫色的小肚兜,在燈光下竟有些晃眼。

到了這一步,王玉芬豁出去了,不疾不徐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幫我救小東,從今後我就是你的人,給你當牛做馬,我都心甘情願;要麼不幫忙,我立即叫人,說你強姦我,讓你百口莫辯。”

顯然,這就是王玉芬的殺手鐧。

杜飛不慌不忙道:“看樣子,我別無選擇嘍~”

說著也不避諱,直接伸手摸了上去。

絲綢肚兜的手感很滑,裡邊的規模也不容小覷。

大概比秦淮柔略小一點,畢竟還沒奶過孩子。

王玉芬“嗯”了一聲,臉上瞬間羞紅了。

雖然她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事到臨頭了,還是有些羞怯。

但到了這一步,她沒有退縮的餘地。

杜飛似笑非笑道:“你這樣逼我,不怕我事後拿你撒氣?”

王玉芬神色一黯,低頭道:“剛才我說了,只要你能就小東,我就給你當牛做馬,你要對我不好,那也是我的命。”

杜飛撇撇嘴,這娘們兒說的好聽。

轉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能救王小東?”

王玉芬道:“我雖然是臨時工,但在分j也幹了快兩年了。小東這事兒,只要不死人,就是雙方毆鬥,你舅舅是市j治安處的,正好分管這個,一定有辦法的。”

杜飛一笑,果然是有備而來。

“可惜……”杜飛呢喃一聲。

王玉芬沒聽清,問了一聲“什麼”?

卻在下一刻,忽然臉色一變,本來在她胸前鼓搗的手突然抓到她手腕,猛地往下一拽。

王玉芬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就趴到羅漢床上。

本來坐在羅漢床上的杜飛,閃電般起身繞到她身側,抓住她肩膀往下一按,要把他按到床上。

王玉芬“啊”了一聲,反應竟然極快,肩膀驀的一晃,竟跟泥鰍似的,從杜飛手上掙脫出去。

“這娘們兒果然練過!”

杜飛嘀咕一聲,難怪不怕拿她撒氣,原來是對自己的武力有信心。

覺著杜飛這小白臉根本打不過她。

說起來,也是王玉芬倒黴。

王小東那坑貨,上次在杜飛跟前吃了虧,回家根本沒好意思說。

所以包括王七爺在內,王家這邊壓根不知道杜飛的戰鬥力。

王玉芬晃開杜飛的手,反手擒拿就要別杜飛的關節。

暗暗下決心,給這個臭小子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老孃的柰子不是那麼好摸的。

豈料在下一刻,王玉芬赫然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