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門口,杜飛拿下掛在車把上的空兜子,心念一動一隻老母雞出現在裡頭。

提著兜子來到許大茂家,啪啪啪一打門。

裡邊傳來婁曉娥的聲音:“來啦~”

“哎?小杜呀~你這是……”婁曉娥開門一看,見杜飛提著一隻雞,不禁愣了一下。

杜飛大大方方道:“秦淮茹託我把雞給帶過來。”

婁曉娥“哦”了一聲。

昨晚上秦淮茹來過,說話非常誠懇,跟他們道了歉。

只是婁小娥沒想到,是杜飛把雞送過來的,不由得提醒道:“你也真是的,啥忙都敢幫,不怕人誤會?”

“不讓人瞧見不就得了。”杜飛笑著答道:“再說,我爹沒那會兒,秦姐幫著跑前跑後,欠著情呢~”

婁曉娥一聽,又是心頭一動。

按說她家原先跟杜飛也就是點頭之交,不知為啥突然跟許大茂好成了兄弟。

難道也是因為那時候,自個跟許大茂幫了一些小忙?

婁曉娥一邊思忖,一邊接過老母雞,塞進了雞籠。

“得嘞,婁姐,我先回了。”杜飛說著就要走。

卻被婁曉娥叫住:“哎,晚上廠裡放電影,說是可熱鬧了,你不看看去?”

這大冬天,怕得有零下五六度。

半夜三更,在露天坐一個多小時,杜飛可不想找罪受,忙擺手道:“我就不去了,晚上得寫材料,明天領導急著要。”

一聽有正事要忙,婁小娥也沒法勸了,只能自個捯飭捯飭,戴上棉手燜子,上廠裡去。

杜飛回到家裡,把從小食堂帶的飯盒拿出來,放到壁爐前烘著。

又把剛才丟到隨身空間裡的兩隻老母雞給放出來。

剛才給婁小娥那隻雞,沒有經過白光改造,而杜飛留下這兩隻,卻滲入一絲白光。

這兩隻老母雞放出來,明顯比之前多了幾分神俊。

不過杜飛僅耗費一絲絲白光,還不到當初改造小烏的千分之一,使這兩隻雞的變化極其有限。

反而趴在壁爐前邊打瞌睡的小烏,驀的精神起來,歪著腦袋,看著它們,似乎非常有興趣的樣子。

杜飛瞪它一眼,恐嚇道:“這倆老母雞以後留著下蛋,你敢給我咬死,小心你這張皮!”

小烏抬起頭看了看杜飛,尾巴撅得高高的,一副牛逼哄哄的,一轉身走到房門口。

在房門上邊,有一個小平臺,對著一個掛著簾子的圓洞。

這裡是小烏的專用出口。

小烏走過去,一縱就挑起兩米多高,落到堪堪容身的小平臺上,然後屁股一拱,就鑽出去。

接下來,杜飛看著兩隻雞,卻有些犯難了。

之前他看許大茂家養雞,自個也想有樣學樣。

可等老母雞買回來,該怎麼養卻抓瞎了。

別的不說,至少得有個雞窩吧!還得花精力喂水餵食伺候著。

杜飛有些頭疼,發現養貓養狗,跟養雞完全是兩碼事。

而且,冬季外邊天氣太冷,現在夜裡就得零下七八度,等到了十冬臘月,京城的氣溫最低,甚至能到零下二十度。

這種氣溫,把雞養在外頭,就算不凍死也不可能下蛋了。

養屋裡頭,那雞屎雞糞味就更別說了。

杜飛想了想,心裡也沒轍,合計不行就找雷老六問問,先把雞窩搭起來,別的再慢慢來。

不過讓樣式雷的傳人來搭雞窩,不知道他們家老祖宗的棺材板還壓得住不!

打定主意,杜飛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兩隻雞又收回空間內。

洗了把手,一邊聽收音機,一邊開始吃飯。

吃完了又磨蹭一會。

快到六點,騎上腳踏車出去。

因為軋鋼廠放電影,大部分人都跑去湊熱鬧,院子裡冷清清的。

出了四合院大門,杜飛踩著腳蹬子,彆著腿一蹬地,往前出溜起來,翻身騎上鞍座,十來分鐘就騎到雷老六家。

雷老六家的院子裡,軋鋼廠的職工不太多,倒是跟往常一樣。

杜飛推腳踏車進去,瞧見他家亮著燈,心裡鬆一口氣,上去啪啪敲門。

“誰呀?”裡邊傳來女人應門的聲音。

杜飛道:“那大姐,是我,小杜。”

杜飛話音沒落,就聽見屋裡腳步加快,那小翠滿臉笑容的開啟門:“杜領導,快請進!”

前番在杜飛家裡幹活,前後總共十多天,別的不算,單是工錢,雷老六就拿了五十。

還有那三賣金磚的提成,也有十多塊錢,加一塊賺了有六十多塊錢。

見到杜飛上門,那小翠怎麼能不高興!

這個時候,雷老六也跟出來,卻恭謹得多。

三人寒暄幾句,杜飛說明了來意。

雷老六卻皺眉道:“杜領導,您……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雷老六心裡也很無奈,他老雷家祖祖輩輩,蓋過多少宮殿皇陵,可給人搭雞窩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如果僅僅搭個雞窩還簡單,可這位爺要求還不少。

雞窩得能加熱保溫,確保老母雞能正常下蛋,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等了一會兒,杜飛見雷老六還沒做聲,問道:“老雷,有點為難?實在不行就……”

杜飛其實想說,實在不行就算了,雷老六卻以為他要說,實在不行,再找別人。

那哪兒行啊!

一旦傳出去,堂堂雷老六,連個雞窩都搭不了,那他以後還怎麼混!

雷老六眼珠一轉,不等杜飛把話說完,忙接過話茬:“杜領導,您這活兒我不敢打包票。我沒養過雞,但有一人,肯定行!”

杜飛問誰?他也不是非雷老六不可,只要能把事解決了就行。

雷老六道:“魏犢子!他家五幾年還養過不少雞,後來自然災害,實在喂不起,才都賣了。”

杜飛一聽,既然這樣,那就趕緊的吧!

倆人出門騎上腳踏車,又往魏犢子家趕去。

魏犢子家住在南城外,出了永定門。

這路程可不近,十多公里呢!

倆人吭哧吭哧騎腳踏車,過了京城南站,才停到一個院子門前。

這院子跟城裡的四合院不同,沒有那些講究,房子也低矮些,就是普通農家院,好處是獨門獨戶,院子還算是寬敞。

杜飛心中瞭然,難怪前幾年能養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