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能看出遠近親疏。

如果同樣的事,換到楚成身上,杜飛想都不想,心安理得受用就好。

杜飛笑呵呵道:“汪哥,有工作我就不留您了,等回頭送您一份大禮。”

汪大成心頭一動,注視著杜飛的眼睛,明白這話不是隨便說說。

只是杜飛所謂的‘大禮’究竟是什麼?

汪大成心裡好奇,但杜飛明顯是要賣個關子,估計問也白問,索性耐下性子,等到時候再說。一邊轟了一下油門,一邊笑著道:“那我可記著了!”

隨後說一聲“回見”,就“突突突”走了。

送走了汪大成,杜飛轉回頭看向金大松:“金先生,請吧~”

金大松向旁邊微微一側身:“您先請~”說著把門鑰匙交給杜飛。

杜飛也不客氣,接過鑰匙,咔的一聲,將院門上的大鎖開啟。

第二次進到院裡來,心情與之前大不相同。

之前來是客人,是來看房子的。

而現在,杜飛卻是以主人的身份回到這裡。

秦京茹跟在杜飛身邊,因為心裡的緊張和興奮,不自覺的抱住了杜飛的手臂。

杜飛也沒假裝矜持,任由她抱著,從前院,到中院,最後到達後院,把這院子重新走了一遍。

杜飛發現,院裡的傢俱擺設都沒有動,尤其在後院的東廂房,裡邊滿滿當當,堆著許多傢俱。

杜飛雖然對紅木傢俱沒有太深研究,但他家裡就用著紫檀,黃花梨,自然也認得出來。

那些堆在屋裡落灰的傢俱,所用的無一不是名貴木材。

走到這裡,杜飛不由得對跟在一旁的金大松抱了抱拳:“金先生,您這些傢俱可不得了!”

金大松乾笑一聲:“都是老輩兒留下來的,後輩子孫不孝啊!”

杜飛道:“這也不怪先生,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金大松嘆道:“是啊,天下大勢……”

杜飛一笑:“不過~我這邊也恭喜金先生,今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金大松連忙再次抱拳作揖:“您可抬舉我了,到我這個歲數甭管到哪兒,就是討一份安穩生活,哪有什麼天高海闊。”

倆人一邊客套,一邊又回到院子大門口。

金大松推著車子站在門外,最後往主院的大門樓子看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騎上車子。

杜飛站在臺階上邊,看著金大松走遠,隨手把鑰匙交給靠在他身邊的秦京茹。

秦京茹接過鑰匙,問道:“杜飛哥,咱們用不用再換把鎖?”

杜飛看她一眼,想了想道:“算了,一時半會咱們也不過來住,況且防君子不防小人,這麼大個院子,有人真想進去,在哪不能翻牆。”

秦京茹愣了愣,心裡想想,住在這裡,還真有些害怕。

但也僅只一瞬間,很快就被興奮的情緒替代:“杜飛哥,我們再進去看看吧!”

剛才因為有金大松在,秦京茹一直壓抑著情緒,生怕大呼小叫的給杜飛丟臉。

現在只剩他們倆人,就沒那些顧忌,回到院子裡頭,眼睛都不夠用了,這指指,那看看,尤其到後邊,看見荒廢的後園子,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一臉不敢相信。

剛才他們就在東跨院裡轉,並沒有到後花園來。

而且,在房管所辦手續時,秦京茹全程都恍恍惚惚的。

她也看不太懂地契上的示意圖。

只知道院子很大就是了。

剛才在東跨院轉了一圈,也的確非常大。

比他們現在住的四合院還寬敞。

而在這時,經過杜飛解說,秦京茹才恍然大悟。

不僅僅後園子,隔壁的兩個大院子竟然也包括在內,只是目前租出去,成了大雜院!

這令秦京茹一陣口乾舌燥,目光向主院的方向看去,伸手指著,顫抖著道:“這……這……這些,都是我們的?”

杜飛看她跟范進中舉似的,心裡一笑。

伸手不輕不重的在秦京茹的大屁股上拍了一下。

秦京茹頓時回過神來,卻沒有一絲怒意,反而一臉嬌羞,溫柔似水,低下頭,小聲道:“杜飛哥,你要了我吧!我想當你女人。”

說著閉著眼睛,緩緩抬起頭,撅著小嘴兒。

天然的,粉紅色的嘴唇,彷彿能散發出一股甜膩的氣息,令人垂涎欲滴。

但杜飛卻沒有順勢而上,反而十分不解風情的又衝她大屁股重重打一下。

“啊~”

秦京茹吃疼,睜開眼睛,滿是不解。

杜飛一瞪眼:“大冷天的,不怕凍掉了屁股!”

秦京茹委屈巴巴的撅撅嘴,剛才一衝動鼓起的勇氣頓時洩了下去。

至於杜飛,也不是裝什麼正人君子。

其實,從打他決定讓秦京茹掛這座院子的名字,就沒打算再放了她。

只不過眼下火候還不到。

現在秦京茹只是被這座院子,還有那一萬多塊錢的價格砸懵了。

如果杜飛順勢把她拿下了,固然是水到渠成。

但在事後,這丫頭心裡肯定想當然的以為,杜飛是為她買的這個院子。

杜飛花了一萬多塊錢買下這個院子,房契地契寫的她的名字。

而後,在這個院子裡要了她身子。

看似很明瞭的因果邏輯。

但實際上,杜飛心裡根本不是這樣想的。

買下這個院子,秦京茹本質就是個掛名的工具人,杜飛根本沒考慮過她的任何權重。

如果讓她產生前面那種錯覺,誤判了自個在杜飛心中的位置。

可以預料,將來恃寵而驕幾乎是必然的。

到時候,不僅秦京茹不會有好結果,還會把杜飛的生活弄得一團糟。

所以杜飛硬是控制住了蠢蠢欲動的心思。

用打屁股這種有限,卻親密的身體接觸表明,自己並不排斥與她的親密關係。

但也暗含警告,有些東西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

顯然,秦京茹還不能想通這其中的複雜含義,她只覺著屁股麻麻的,有點疼。

心裡也很委屈。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主動獻身被拒,暗暗自我懷疑:“難道~杜飛哥真不喜歡我?可……可不喜歡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不但給我找工作,還買這麼大院子!還……還打人家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