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風停豈知風塵事;一入紅塵夢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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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樊孤塵與薛長戈同為江湖第一美人南宮戀兒傾倒,孰料之後卻被霍君羨捷足先登,最終南宮戀兒託身於他。
然而紅顏卻總薄命,起初南宮戀兒與樊孤塵相識,其一是對其樊氏家族的聲望所吸引,其二是因為當初樊孤塵也同樣執掌天行劍,可謂年少得志,意氣風發;未料到後來樊孤塵情海深墜,因貪戀南宮戀兒的美貌而淡薄江湖名利,自此天行劍在他手中形同虛無,最終南宮戀兒並沒能從他身上找到可與她美貌相映襯的英雄名望,萬眾矚目。
恰逢當時薛長戈年少輕狂,立誓誓娶江湖第一美人為妻,與樊孤塵一場惡鬥爭奪之時,其父薛子翁恰巧剛剛脫出龍行司的禁錮,為彌補多年來對兒子的虧欠,薛子翁便暗下出手將南宮戀兒擄走,身陷囹圄之時,南宮戀兒卻與薛長戈日久生情,而當時薛長戈亦因與樊孤塵一戰,最終勝出而名躁一時,此時南宮戀兒本以為自己此時雖然妥協於薛長戈,期盼他能給自己帶來與自己美貌相等同地位聲勢,卻未料到,薛長戈最終與樊孤塵一樣下場,皆因為滿足於她的美貌而放下身後爭名奪利的雄心壯志。
兩次失望之後,南宮戀兒毅然離開,不告而別,而當時的霍君羨正慘遭家變慘劇,頹勢落魄,心神兩失,正值此時卻偏偏與南宮戀兒相遇,兩個同樣失魂落魄的人相遇,自然言語多有共通之處,君尚未娶,雲英未嫁,之後他們終結秦晉之好,賢名伉儷。
南宮戀兒離開薛長戈之後,誓要尋回她問個究竟,由此反倒讓他重拾鬥志,藉助之前與楚王結盟之時的條件便利,孤鴻澗順勢進入中原。
而樊孤塵卻不然,在南宮戀兒與小隨相繼離開自己之後,一度沉淪顛沛,最終明白了自己與南宮戀兒之間的所有牽扯,其實都是小隨在一心維持,其心思不言而喻,許多次將南宮戀兒的意思傳話給自己,其間多為她的真心言語,無奈那時樊孤塵一心只系南宮戀兒,卻總是忽視她的用心。
然而,當他明白過來之時,小隨卻已如雲煙遁跡,如今樊孤塵足跡踏遍江湖,始終未娶,為的就是將她尋回,將自己如今的心思悉數相告,期望換取她的回心轉意,停留此際;多年來旁人雖然都不知道小隨的去處,但南宮戀兒卻是知道,而樊孤塵一直寧願自己遍尋天涯,也不曾向她開口問要小隨的訊息,往昔雖已成過去,但在樊孤塵心裡,如今卻成了一道不敢觸碰的隔閡,他不敢去向她開口詢問小隨的事情。
劍聖喃喃細說箇中來由,聽得莫白跟楚瑩瑩二人很是入神,時已近黃昏。
“這!怎麼關係這麼複雜?”莫白隨後兀自言道。
“哈哈哈!看來楚姑娘叫你呆子,還真的沒叫錯,人如其名!恰如其分!”見到莫白抓瞎的樣子,劍聖哈哈笑道。
“這有什麼好複雜的,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見了,你會不會去找我?又會去問誰我的下落!”楚瑩瑩喝言說道。
“無緣無故地你為什麼說要走?”莫白似乎並未聽出楚瑩瑩方才所言的話外之音,呆愣著問道。
“你……!唉!我說的是如果!”見到莫白如同一根木頭,無法點醒,楚瑩瑩只好說得更為直白一些。
說罷,楚瑩瑩雙眸不時地打量著莫白,靜待他的回答,然而此時,莫白仍舊一副懵懂不醒的神情,來回地觀望著眼前這二人。
“你不能走,這些天我都沒吃過一頓好的,你走了就沒人給我做吃的了!”莫白喃喃說道。
儘管此時不懂莫白究竟是真正懂了自己的意思,還是隨口一說,楚瑩瑩心中都有種無法言喻的歡喜,當即戲言說道:“你……你餓了啊?”
“能不餓嗎!沒人管沒人問的。”莫白此時有些稚氣,滿腹委屈地說道。
“哈哈哈哈!小白!原來你懂她的意思啊!”劍聖站在一旁,見他們雖然彼此都似乎說話不搭調,但卻又誤打誤撞地道出了彼此的心跡,當即說道。
“懂什麼?嶽先生!”莫白問道。
“沒什麼!你不是餓了麼?走吧!”隨後,楚瑩瑩拖拽了一把莫白,醒言說道。
楚瑩瑩在心中,之前曾不止一次幻想與莫白劫後重逢的樣子,卻怎麼也沒想到,此時的相見竟是這般再尋常不過的樣子。
斜陽落幕,京都城內萬家燈火通途,滿一副亂世前的寧靜。
眾人離場之後,馬三軍便暗下差人盯梢,如今楚王剛剛離世,劍聖又將莫白救出了地牢,馬三軍為防多生事端,影響他快速穩固王位的計劃,眼下除了他自己,幾乎對所有人都是草木皆兵,一時間,京都城內,雖然看似表面平靜,卻有無數雙夜眸潛伏四處,伺機而動。
然而王宮之內,當屬薛長戈之前所住的那處偏院尤為人氣鼎沸,原本此地就是他孤鴻澗在中原的落腳之地,自他與馬三軍翻臉之後,此地便人去樓空。
此番他因為要找劍聖報父仇而再次現身王宮,而馬三軍亦看在他要與劍聖清算恩怨,是與自己有同樣目標的份上,特地命人將此處清掃出來,暫時騰出來,讓薛長戈居住,以便自己伺機籠絡,共同牽制劍聖。
其實要說今晚此地人氣鼎沸,並非這座偏院內所住的人多,而是今晚這座院牆之外,數百鐵衛軍候命在外,將此地團團圍住,馬三軍所言名為保護,實則留下後手,應防變數。
“嶽先生!今晚還真是熱鬧!”薛長戈說話之時,眼神不時地瞥視著窗外。
“如今楚王已死,新楚王野心手段更甚之前,他這是怕我們鬧出什麼事情,影響到他的計劃!”劍聖右手拿起杯蓋,來回把弄著撇開茶水上層浮著的茶葉,氣定神閒地說道。
“此地已成是非之地,諒他如何勢力通神,若想限制住今晚這屋子裡的人,只怕也沒那麼容易!”聽言,莫白趕緊嚥下口中飯菜,探言說道:“當然!這不包括我!”
“吃你的吧!有吃的還要插嘴說話!”看著莫白說話之時漫不經心,態度漠然的樣子,楚瑩瑩立即出言喝止。
說罷之後,楚瑩瑩看著莫白被數落得有些無辜樣子,不禁撇過臉,捂嘴輕笑了笑,隨後又裝著若無其事一般,繼續給莫白的碗中夾入她精心為他準備的菜餚。
自墳場與莫白一別數月,此時見到莫白還是一如從前那般不加掩飾的吃相,楚瑩瑩看著感覺心中有種闊別已久的安定與平靜感。
莫白剛一插話,便被楚瑩瑩嗔言喝回,劍聖與薛長戈看在眼裡,都不禁為他們倆的那種小家子氣的鬧騰緬懷一笑。
“你慢點!沒人跟你搶!”薛長戈從旁戲謔言道。
“少掌門!今日我見到蒙哥他們似乎,對你手裡的這把飲血劍格外注意!不知有何居心?”
之後,只見薛長戈信手拿起放在身旁的飲血劍,表情陰冷地說道:“他們今天不敢動手,全然是因為他們手中沒有此劍!”
“哦!為何?”劍聖不解問道。
“此事本是我門中秘密,但既然嶽先生問起,您又是武林前輩,在下也就不妨對您直說了,此劍乃是他們所練‘血影同心大法’的關鍵所在,可以說沒有這把劍,他們成不了氣候!”
“難怪之前他們說與你本屬同門,原來事因在此!”劍聖喃喃答道。
“嶽先生是武林前輩,當然應該知道‘血影同心大法’究竟出於何處了!”薛長戈繼續說道。
“此功本為你孤鴻澗鎮派絕學《血影神功》的衍生功夫,《血影神功》練法偏離常道,一直以來被人視為邪門功夫,此功尤勝!”
“邪功!這只是庸俗之輩對它的褻瀆誤解,嶽先生德高望重,名滿江湖,想必不會跟世人同樣評價吧!”
“少掌門言重了!其實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哪一門功夫的問世,不是歷經磨難,集前人的心血凝聚而成,如今在我老人家看來,功無分正邪,正邪只不過是世人對心境執念的把持罷了!”
“多謝先生的一番正派評論之言,薛某自此才知道,原來正邪之分在先生口中說出來,竟是這般清晰,若不是家父……!”薛長戈正與劍聖攀談之際,言語之時不經意間提及前塵往事,頓時嘎然收聲,不再言語。
“少掌門,當年之事嶽某也有過錯,不該傷及令尊性命,如今少掌門若要替父報仇,我嶽某欣然領受,絕不推脫!”
“嶽先生!你我之間日後必然會有一戰,只是在下希望是一場公平的決鬥,沒有仇恨與被仇恨的枷鎖束縛,先生名尊劍聖,江湖之中每一個使劍之人,都期待著能得到先生的指引!”
見到他們言語之時提及打鬥之事,話音有些不對,莫白立即放下手中碗筷,起身站立,意欲上前勸說,但之後聽到薛長戈意念忽轉,心裡的擔心頓時減輕了許多。
“薛掌門!父仇不共戴天,你如此做法,豈能對得住老掌門屈死的在天之靈!”就在薛長戈好不容易按下心中的仇恨之火,意欲在言語之上與劍聖彼此冰釋前嫌之時,院門外卻傳來了一聲挑逗之言。
“是他們!”只見薛長戈當即神色忽冷,滿懷心事地看著手中的飲血劍,兀自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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