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忽然就趕我走?”

穆珂見蕭宴面色不善,不動聲色的往姜倪旁邊湊了湊握住她的手:“我們正聊得開心,況且你一臉兇相,我怎麼放心離開?”

蕭宴不耐煩道:“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哎,你這人怎麼……”穆珂的暴脾氣被點上來,她正要站起身時被姜倪握住了手:“他應該是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商量,小珂,你先回家,等我待會兒給你打過去電話。”

姜倪握著她的手囑咐道。

穆珂依舊不放心:“可是你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我怎麼……”

蕭宴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耐心:“管家。”

姜倪又握著穆珂的手保證安慰了一陣子,穆珂這才起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我告訴你蕭宴,你如果敢欺負他我非把你揍得滿地找牙不可!”

姜倪剛站起身就被蕭宴拉著上了樓。

臥室門被關上,蕭宴的臉彷彿結了冰霜一般,他走過來,在距離姜倪五厘米時停住了腳步。

他狹長的眼睛泛著微微的紅,沾著溼意愈發像浸水的琥珀,眼眸中痛苦與憤怒交織:“我問你,為什麼要嫁給我?當初為什麼要嫁給我?當初奶奶說你看了我一眼就一見鍾情,非我不嫁,為什麼?”

姜倪從他眼神中艱難回過神來,她早就想不起來當初的心理歷程,更何況她當時是被操控的“傀儡”,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意識。

“你怎麼忽然這麼激動,我想想……”姜倪歪了下頭,想找回輕鬆的氛圍:“一見鍾情的話,肯定是因為你太帥了,我沒把持住。”

“太帥了?”蕭宴的神色更不對勁了:“你喜歡我的臉所以才會嫁給我?”

“這只是一小部分,除了樣貌之外,我想肯定還有其他的。”

“其他的?”蕭宴閉眼,沒忍住冷笑出聲:“其他的你還記得起來嗎?”

“我……”姜倪皺起眉頭:“蕭宴,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就問這些稀奇古怪的話題。當初是因為什麼而結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會一起撫養安安長大。”

蕭宴的眼眸黯下來:“原來他才是你又愛又恨的白月光,而我只是你妥協現實迫不得已的備用項,姜倪,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語氣中的痛苦令姜倪明顯一愣:“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發燒了?我幫你看看。”

姜倪剛伸出手就被蕭宴反手握住,他步步緊逼:“你之所以選擇跟我結婚是因為我長得很像你的初戀是嗎?你對他念念不忘,拿我當替代品……”

蕭宴的聲音冷得彷彿是從牙縫裡鑽出來。

姜倪不敢置信的望向他,她甚至仔細在他臉上掃過一圈,這才發現蕭宴長得真跟白生喻有點像。

姜倪微微睜大眼眸:“還真是有點像,但你可比他帥多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替代品了?你是不是聽白生喻那個賤男人胡說八道了?”

蕭宴的視線依舊鎖定在姜倪臉上“他已經親口承認了和你曾經的關係。”

蕭宴忽然笑出聲,忽然彎下腰貼近姜倪的額頭,他輕聲呢喃道:“昔日情侶,初戀,馬上就要訂婚的戀人,你們的關係真是親密,令人嫉妒又嫉恨。我剛剛打了他一頓,不知道你會不會心疼他……”

姜倪感覺到他的呼吸就在自己旁邊縈繞,炙熱的唇粘膩的貼在額頭若即若離。

“我知道擁有感情經歷是很正常的,可是你為什麼要故意隱瞞我?是因為你對他還抱有不可言說的心思嗎?”

蕭宴抬起頭:“妮妮,看著我的眼睛,我要你告訴我最真實的答案。”

姜倪見蕭宴誤會大了,張嘴就要解釋,可是她忽然又低下頭,心中思緒萬分。

她在心中詢問自己究竟跟蕭宴是什麼關係?

他們是契約關係,那麼為什麼要費口舌解釋這些牽扯到感情的關係。

姜倪莫名的就想要逃避,她知道自己對於愛情是有些排斥的,無論是蔣振江或是白生喻留給她的印象皆是不可靠。她不喜歡累贅的愛情加入到自己的生活中,蕭宴的屢次示愛總是讓她覺得無措。

或許可以借這次機會讓他們真正的回到契約的關係之中。

兩個人皆是隱忍不發,一時屋內寂靜得彷彿能夠聽到針聲。

蕭宴微微轉頭垂下眼眸,他緊握姜倪的手逐漸卸了力道直到完全鬆開。

隨著房門的開合響聲,姜倪知道蕭宴已經離開了。

她抬起頭,周圍果然沒了人影。

姜倪轉過身坐到沙發上,她倒了一杯水握在手裡,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出了汗。

望著周圍空落落的屋子,她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充斥心頭。

*

白生喻沒想到蕭宴的動作這麼快,他還沒從醫院出來就聽下屬稟報自己名下的公司一直在被人刻意打壓,撐不了多久就要面臨破產。

白生喻當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誰,蕭宴打了自己一頓不解氣,現在竟然要斷了自己的財路。

他應該後悔的,因為那幾句話就惹來這麼大的代價,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只有想笑的衝動,只要想到蕭宴當時的表情他就想開懷大笑。

白生喻又打聽了姜倪的婚姻狀況,在聽到蕭家一切如常時他不由冷哼出聲。

合著蕭宴只拿自己出氣。

白生喻這幅反應,陳杰自然是不滿意的,他雖說是白生喻的下屬,但二人是關係不錯的校友,白生喻的很多生意都有他投資。

“笑笑笑,你還笑?生瑜,快別笑了,這都大禍臨頭了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白生喻道:“我名下的公司是出了事,可你名下的不是沒問題嗎?”

“話是這樣說,但我們努力了這麼久的公司就這樣打水漂了,我怎麼能甘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白生喻面色沉沉道:“只要我白生喻還活著一天那就一定還有出頭之日,無非是時間長短罷了。”

報一絲,馬上甜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