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再賜教！（6000）

即使是劍豪，心臟被碾成碎肉，也沒有絲毫倖免的機會。

神道天取流的當代師範，宮本一龍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句遺言，就雙目黯淡地絕氣而亡。

林默生一把扯下如同破布般礙事的上衣，心想自己確實要弄套法器級別的衣服了。

環形的觀戰迴廊就像死了一般寂靜。

因為這個時候，眾人才看清楚林默生背後同樣有著紋身。

那是一尊垂目的佛陀。

祂有著三面，中間之面，無悲無喜，左邊之面，怒火中燒，右邊之面，慈悲渡人。

十二條手臂如同最為精美的蓮花圖騰，在佛陀身後次第綻放。

最讓人詫異的是佛陀座下的兩尊異獸。

一隻黑彪抵足，一條黑龍探爪。

只不過祂們的物件卻是中間的佛陀，隨時準備伸出爪牙分食，彷彿還沒有被佛法馴化，心生怨怒。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不明白做這副紋身之人究竟是如何想的。

是怎樣的異獸讓他覺得能夠反噬這威嚴，古奧，莊重的佛陀。

林默生將‘金剛奉天’抗在肩頭，轉身環顧四周，抬起斷裂的‘水洗一字切’，切口銳利，指向了早春四郎。

就你剛剛話最多，名字還最紅！

紅名怪都像你一樣囂張的嗎？

“沒打過癮，繼續賜教你們幾招。”

上山幸能夠清楚地聽到旁邊早春四郎的心跳聲，聽到周圍劍客們難以剋制的怒喝聲。

他同樣無法理解，林默生既然已經斬了神念天取流的當家師範，這件事在眾目睽睽的公正比試之中，誰也說不出錯來。

那麼事情就此結束，皆大歡喜不好嗎？

難道他真的準備‘賜教’整個霓虹劍道？

上山幸望向一臉笑意，彷彿視諸人如無物的林默生，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

自己和林默生結盟，想要讓他和高進幫助自己奪取山口組的計劃錯了。

自己昨天晚上的‘決意’林默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今天他活著之後，自己的‘決意’。

是願意如喪家之犬般滾蛋，還是願意和整個霓虹劍道為敵。

早春四郎沉默了一會兒，作為鏡心明智流的劍豪，這種形勢下的挑戰，他沒有退路可言。

於是轉頭對身旁的弟子說道，“等會兒我若不敵，將我葬回家族。”

“師父！”

早春四郎站起身來，拿起佩劍，繼續說道，“還有，他死了之後，記得來我墓旁說一聲。”

他一步步走下回廊，走到林默生面前，“閣下難道是想要學上泉劍聖，千戰不敗嗎？”

早春四郎口中的‘上泉劍聖’是上泉信綱，這位師承於冢原卜傳的劍聖被譽為‘天下第一’。

傳聞之中，上泉信綱十六歲之時，連戰千場劍道試，未嘗一敗。

不過那只是‘試合’，是在冢原卜傳這位劍聖看護下的友好切磋。

而不是現在這般對上一位位劍豪的生死之戰。

如果林默生真的能夠活下來。

說不定他會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

不過這怎麼可能。

早春四郎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雖然自己沒有絲毫把握戰勝林默生。

但人力有時而窮。

他不相信對方能夠違反這點！

對方就算是爆發心血而戰，又有多少心血可以消耗？

聽到早春四郎的提問，林默生想了想，“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建議，這樣吧，今天賜教了伱們，我就沿著東京而下，看看如今霓虹劍道的成色如何。”

“八嘎！”

“這個混蛋以為他是誰？”

“他今日絕對走不出東京劍道聯合會！”

······

一聲聲怒喝從迴廊之中響起。

即使是崇拜強者，‘謙遜有禮’的霓虹人，也接受不了林默生的猖狂。

早春四郎凝視著林默生，然後緩緩拔出自己的佩劍‘三日月飛雪’，對著林默生說道，“鏡心明智流早春四郎，請賜教。”

下一刻，他如同一片飛雪般飄入林默生的面前。

與宮本一龍如同金剛般的劍道不同，早春四郎的劍光若有若無，縹緲如同雲氣，甚至讓人無法察覺到殺意。

這就是鏡心明智流，被譽為美男子最應該學習的劍道。

這種劍道出自於一刀流，但真正興盛起來的地方卻不是戰場，而是貴族們的宴飲。

這種如同舞蹈般的劍道將力與美融合在一起。

但如果只是將這種劍道視為玩樂之物就大錯特錯了。

原本取樂的貴族們也是這麼認為。

直到鏡心明智流的一代代傳人，在宴會之上，在重重高手包圍之下，以絕妙的‘舞姿’取了一位位權貴的頭顱，大家才開始正視這種劍道。

而真正讓鏡心明智流一躍成為一流劍道的時候是幕末。

當初號稱‘幕末人斬’的岡田以藏就用鏡心明智流斬殺了一位位劍道高手，達官貴人。

林默生手中的‘金剛天奉’揮刀正斬。

兩柄劍刃交錯。

但是卻沒有發出金石之音。

早春四郎手中的‘三日月飛雪’就像是一團真正的雪花一樣，極輕極快，對著林默生的劍刃一觸即收。

他整個人則如沒有雙腳的幽靈一樣，瞬間帶著自己的身體偏轉。

旋舞，再揮劍！

劍光帶著一道道流風迴雪般的劍氣縱橫。

早春四郎像是化身為了數道人影，包圍住林默生，同時揮出手中的劍刃。

鏡心明智流·婆娑羅舞。

上山幸旁邊的劍豪忍不住讚歎道，“看此劍技，如觀乾達婆飛天之舞。”

對著早春四郎的徒弟說道，“你師尊有此劍技，未必會輸。”

乾達婆是八部天龍眾中的舞神，在帝釋天宴請賓客之時，祂會以曼妙如同少女般的舞姿取悅神佛。

上山幸張了張嘴吧，上一個這麼廢話的已經在臺下面了，等會兒你也要上場嗎？

早春四郎的劍道確實精妙無比，不過也激起了林默生的好奇之心。

他也想要看看，自己究竟能夠學到幾分。

只見林默生手中的‘金剛天奉’與斷裂的‘水洗一字切’劍光同樣飄忽不定，如同飛雪，春光，與早春四郎手中的劍光一一抵消。

在敏捷屬性上，自己可一點都不低於力量屬性，如果對方只是將自己當做是勢大力沉的笨蛋，就大錯特錯的！

看到林默生的應變，那位原本開解早春四郎徒弟的劍豪止住了讚歎。

因為林默生手中的雙刀，用出的不僅僅是鏡心明智流，也是二天一流。

而他，就出自於二天一流。

“小泉閣下，是二天一流嗎？”

周圍的劍豪們不再注重禮儀，而是圍了上來，目光鎖定在小泉勇次的身上。

他們當然見識過二天一流。

作為劍聖宮本武藏晚年創立的劍道。

二天一流以一柄長刀，一柄短刀橫行於世。

長刀如日，短刀如月，陰陽相合，謂之‘二天’。

不過可惜的是，二天一流就如同柳生宗嚴創立的活人劍一樣可笑。

劍聖在世之時，自然是天下無敵。

但是劍聖死後，這種劍術就被打落凡塵，如同土雞瓦狗。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在劍道對決之中維持‘不殺’之念。

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靈活無礙的運用雙手，左手畫圓，右手畫方。

而二天一流的精髓，就是左右互補，陰陽相合。

兩隻手用兩種不同的劍勢，完美無缺。

這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入門都是困難。

而真正能夠入門的劍豪，一位位又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心技體之道，更加難以學習二天一流。

所以這個出了劍聖的流派逐漸沒落。

如今整個門派之中，也只有小泉勇次一位劍豪。

而大家圍上來，更想要確定的是，林默生這位‘偷學之徒’精通幾分二天一流的奧妙。

小泉勇次看著場中如同對舞的兩人，沉思了一秒鐘後說道，“確實是二天一流，只有二天一流，才能夠將神念天取流的‘剛’和鏡心明智流的‘柔’融合在一起，不過有些生疏。”

聽到小泉勇次的評價，大家忍不住鬆了口氣。

小泉勇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因為他也不敢肯定。

那就是林默生實際上在二天一流之上還使用了一種劍道。

這種劍道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視人間諸般劍道一般，連同二天一流，神念天取流和鏡心明智流融為一體。

早春四郎的徒弟更是激動地問道，“這麼說，師父能夠勝？”

他自然知道自家劍道的精妙，因為極輕極快。

所以是那種力大勢沉的劍道剋星。

就像是現在戰場之中一樣，林默生以金剛之威舞動著‘金剛天奉’，但卻根本奈何不了師父，只能夠以那柄短刀使出自家的‘鏡心明智流’周旋。

但他的‘鏡心明智流’顯然沒有入門。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一位六七十歲的老者拄著柺杖走了過來。

周圍的劍豪們看見老者，紛紛退讓。

這位就是東京劍道聯合會的會長藤川大人。

雖然相較於霓虹的其它地方，東京人可以自豪地說，霓虹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東京，一個是東京之外。

但是對於劍道這種需要傳承的技藝。

京都，那座百鬼夜行之都才是核心。

而這位藤川大人，在劍道的南北之爭中，為今日的東京劍道繁榮立下了汗馬功勞。

聽到藤川的詢問，久盛取竹先是低頭彎腰表示恭敬，然後認真地指向林默生立在原地，幾乎沒有移動的腳步，“他根本沒有學習到我鏡心明智流的精髓，如何能夠勝過師尊？”

周圍的劍豪們紛紛點頭。

上山幸略帶困惑，忍不住詢問道，“鏡心明智流的精髓？”

周圍的劍豪們厭惡地看了上山幸一眼，並不回答。

反而是藤川看向場中比試的兩人，開口說道，“世人皆以為鏡心明智流的精髓是繁複如同妙舞般的劍技。”

“但實際上鏡心明智流的精髓不是‘技’，是‘位’。”

“位？”

藤川願意給自己解釋，上山幸立馬抓住機會詢問。

藤川看向輾轉騰挪的早春四郎，再沒有回答。

上山幸同樣將目光重新挪回了戰場，看著如同飄舞的乾達婆的早春四郎，他若有所悟。

早春四郎如此變幻移動的妙舞，不僅讓他的劍刃可以從四面八方揮出，同樣可以讓他閃躲四面八方的劍刃。

只要林默生無法抓住早春四郎，那麼早春四郎就立於不敗之地。

這就是位。

讓人忍不住懷想起當初正是在一位位劍豪，劍客的簇擁下那些達官顯貴們才能夠肆無忌憚的欣賞劍舞樂。

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利劍從臺上而來，如同飛雪清風，穿過一位位劍豪與劍客，沒有一絲接觸，最終落到自己的脖子之上。

鮮血灑滿桌案，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眼前的戰局之中。

早春四郎卻沒有絲毫的輕鬆，他反而越打越驚心。

不僅僅是面前這個男人，真的如同怪物一樣，不斷吸收自己的劍道經驗，讓他用斷刃揮舞的鏡心明智流越來越流暢，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在手把手教導一位徒弟一樣。

不過這位徒弟出師之時，就是弒師之日。

更加讓早春四郎難以理解的是林默生憑什麼能夠擋住自己近於大成的鏡心明智流。

對方確實會鏡心明智流，也確實會二天一流。

但這改變不了對方的劍技都十分生疏，彷彿剛剛入門的事實。

冥冥之中彷彿是有股力量，幫助對方將三種才入門的劍道融為一爐，化作一個完整的圓。

【刀域】。

LV3的【春秋刀法】賦予林默生的能力，讓他在方圓五米之內，如同擁有刀之領域。

而近日，在不斷融合各家劍道之時，林默生才發現【刀域】另外一個霸道之處。

那就是【刀域】不僅可以增幅領域之內的刀意，同時也可以將一切的刀道技法拆解重組，化為自己刀道的一部分。

領域之下，萬道俯首，這才是刀域！

林默生甚至忍不住聯想，如果自己的霸拳提升至LV3，是不是會同樣領悟出一種類似於【刀域】的領域。

不能夠再拖了！

早春四郎眼中兇光閃爍，如果繼續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用刀道養出一個怪物。

所以接下來自己就算是死，也要重傷林默生，給後來者贏得機會，絕對不能夠讓對方今天走出東京劍道聯合會！

鏡心明智流·天舞妙相殺。

早春四郎的身影瞬間包裹住了林默生的八方，一道道銳利的劍氣停留在空中，囊括生死八門變化，如同八柄利刃，前後加身，斬向中心的林默生！

“帝居其中，步罡踏斗。”

林默生的聲音近乎呢喃，但卻清晰地傳入盡在咫尺的早春四郎耳中。

什麼？

八道劍光斬出早春四郎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林默生。

對方就像是突然頓悟了一般。

一步踏出，輕易躲過了臨身的第一道劍氣，然後再一步，躲過了第二道。

一連七步，在天舞妙相殺之中如同游魚。

不，是他抓住了天舞妙相殺每一道劍光的破綻，以步伐躲閃，找到了生門。

彷彿他才是那個會鏡心明智流的那個人。

七步之後，‘金剛天奉’斬向早春四郎最後一道劍氣，發出鏗鏘的金石之音。

這是林默生第一次真正和早春四郎角力。

他忍不住暢快地大笑道，“抓住你了！”

觀戰眾人沉默不語，唯有鏡心明智流的傳人久盛取竹臉色蒼白，用見鬼的表情失聲喊道，“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快會我們鏡心明智流的‘位’，他明明剛剛都還不會的！”

藤川會長嘆息著說道，“這確實不是‘位’。”

久盛取竹就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大聲說道，“對吧，藤川大人，他是絕對不會我鏡心明智流的‘位’，世上怎麼可能有看一眼就學會的人？！”

藤川會長沒有理會似哭似笑，不知所措的久盛取竹。

他用惋惜的目光看向場中的早春四郎，說出了林默生剛剛的呢喃，“帝居其中，步罡踏斗，這是【禹步】。”

“【禹步】？”

“三皇五帝，大禹所創，一步踏出，喝鬼令神，現在只能夠希望他【禹步】沒有學精吧，不然早春的‘位’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學精？

正在和早春四郎角力的林默生聽到這話，微微一笑。

自己確實沒有學精，剛剛也不過才在壓力之下，將最近練習的【禹步】入門。

但神念天取流的那個誰可是才給自己貢獻了3萬點善功！

“花費1000點善功，【禹步】提升至LV2。”

“花費2000點善功，【禹步】提升至LV3。”

“花費4000點善功，【禹步】提升至LV4，你的敏捷屬性+0.5，精神屬性+0.5。”

“花費8000點善功，【禹步】提升至LV5，你的敏捷屬性+0.5，精神屬性+0.5。”

“花費16000點善功，【禹步】提升至LV6，你的敏捷屬性+0.5，精神屬性+0.5。”

“花費32000點善功，【禹步】提升至LVmax，你的敏捷屬性+1，精神屬性+1，你領悟了專精【北斗注死】。”

63000點善功下去，我，林默生，才是真正的天才！

【北斗注死】：腳踏北斗，封鎖生門。

即使不用燃燒血氣爆發，林默生絕對的力量也超過早春四郎，粗淺的角力之後，早春四郎腳下‘位’再次變化，想要重新找到機會。

不過這次，林默生如影隨形。

他的刀刃就像是貼著早春四郎一樣。

甩不開？

早春四郎心中莫名的慌張了一下，原本圓滿的心技體就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干擾一樣，同樣出現了一絲破綻。

但他卻找不到源頭，不像是林默生撞向宮本一龍的貼山靠那樣勢如破竹，但卻如同釘死長蛇的楔子，打入七寸之處。

早春四郎的雙腿就像是安裝了彈簧一樣，他向後退躍，拼命和林默生拉開距離。

步罡踏斗，兩步。

林默生向前一踏，看似隨意，卻逼得早春四郎無所遁形。

“他就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樣。”

藤川會長感嘆道，他甚至有些不忍直視。

不過林默生可不這麼覺得，他只是在試驗什麼是【北斗注死】。

有早春四郎這麼好的老師，不試驗實在是太浪費了。

果然。

虛假的老師：風老四。

自己茅山七十二法都沒有學明白。

真正的老師：你的敵人。

會在生死之間激發你全部的潛能。

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費老師。

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一連六步，林默生和早春四郎一追一逃，竟然來到了迴廊邊緣。

劍豪們紛紛按住自己手中的劍柄，如果可以，就算是壞了規矩，他們也要救下早春四郎，大不了事後鞠躬道歉，低頭認輸罷了。

不過，當林默生踏出第七步的時候，連藤川的臉色都變了。

一股死意瀰漫，誰擋，誰死！

‘金剛天奉’直取早春四郎的中門，速度遠遠超出之前，讓早春四郎避無可避！

他舉起手中的‘三日月飛雪’橫檔，但卻被‘金剛天奉’以無匹的力量盪開。

然後一道如同星輝般的劍光一閃而逝，林默生手中的斷刃從早春四郎的脖子間滑落，留下細長的血痕。

他連捂脖子的動作都做不到，在林默生揮出這道劍光，斬中他的時候，早春四郎的生氣也已經被斬落。

林默生手中的斷刃輕輕一蕩，上面的血珠飛濺，如同抖落雨傘上的水珠，灑落於地，化作梅花。

林默生收刀之後，立於原地思考了兩秒鐘。

北斗注死，如果是遊戲之中，就是附加一個即死判定。

對方收到的傷害越重，死亡的機率越高。

可惜前搖有點長，需要踏出七步，取北斗七星的死氣之意。

看上去好像沒有用，但是這種斬殺技能的珍貴林默生當然知道。

這可是防止大怪觸發二段變身的絕技，而且隨著自己實力的提高，這種技能也沒有極限。

林默生看了一眼再次收穫的3萬點善功，他臉上沒有絲毫疲憊，反而黑色的眸子中透出如同星辰般的輝光。

將斷刃‘水洗一字切’擲於地上，插進土裡。

然後奪過早春四郎的‘三日月飛雪’。

這是一柄劍刃極薄，如同冰晶般的利刃，泛著淡淡的寒氣，如此薄的輕劍，才能夠適合鏡心明智流那種極快極輕的刀法。

林默生揮了揮手中的利刃，讚歎一聲，“好刀。”

然後他肩膀扛著‘金剛天奉’，舉起‘三日月飛雪’，指向近在眼前的一眾劍客們。

“還沒有打過癮，再賜教！”

這一次，即使是豪氣干雲的劍豪們也愣了片刻。

一時間環廊青瓦，滿堂寂靜，無人敢出言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