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創可貼2.0

月明星稀，透著薄薄夜色的房間裡有著幸福的安靜和一絲旖旎的熱度。

……

“寶寶，我們再來一次吧？啊疼疼疼！我的腿啊…嚶嚶嚶…”

林小賢叫苦還沒叫完，被窩裡，懷抱中，那溫熱的軟軟身子就一陣聳動，撲騰出沁人心脾的少女香味：

“還裝！我捏的是你右腿！”

“捏的右腿，疼的是左腿嘛，這叫痛覺神經細胞發生轉移，寶寶你生物偏科，學的不好，不懂也正常…”

“那好，你以後去跟李馳過日子吧，他肯定懂。”

林小賢嫌棄地一擠眼睛：

“兒是兒，爹是爹，他爹是生物老師，可他自己生物成績又不好…哎呀寶寶，你別破壞氣氛嘛，跟那廝過日子，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

“阿嚏！阿——嚏！”

某臥室內，李馳連打兩個噴嚏。

“靠，哪個狗比在罵老子…”

他嘀嘀咕咕地搓了搓鼻子，繼續觀看班長顧小顏在班群裡釋出的【關於七中事故】，在慶幸好兄弟沒事的同時，也激烈地和班上的同學們討論林小賢的“英勇事蹟”。

【劉偉：所以賢哥這波是捨己救人？】

【馬薇薇：廢話，班長都說了嘛，還一口氣救了三個呢！】

【張志恆：不對，是四個！】

【方升：+1】

【陳明：+1】

【何宇超：+1，公告上寫著呢，周姐也是被賢哥第一時間推出去的，那種局面，也屬於是狠活了…】

班群裡的顧小顏向來是沉默寡言，發了公告也不多說話，所以班上最愛說的這幫人就在不知具體情況下，大開腦洞，用文字玩起了情景再現，開始模擬當時各種版本的“劇情”…

……

而林小賢這邊，在各種花言巧語胡說八道過後，還是成功地和學習委員又來了一輪親親摸摸的遊戲。

等遊戲結束，學習委員把腦袋從他肩窩裡抬起來，水波漾漾的眸子含羞帶嗔地望著心上人，小臉蛋兒酒醉似的泛著酡紅，兩片糖紙似的香唇微微開合，呼吸出朦朧的熱氣：

“…林小賢，這世上是不是沒有人比你更會嘴花花的了？”

她這一抬頭，身上的被子也撇去了一抹，修長柔嫩的脖頸和圓潤的香肩一齊敞在夜色下。

側著身，優雅的鎖骨凹陷出清淡的陰影，與肩頭瓷白的肌膚互相映襯，勾勒著獨屬於學習委員的淺淺嫵媚。

林小賢不忍釋擁，自己的心緊貼著她的心。

那一捧淺淺的綿彈雖然規模不大，卻也很健康地挺拔在他的掌間，充滿了具有少女青春氣息的美妙質感。

比起沐長卿或者顧小顏那種勾人心魂的熾熱，林小賢有時候其實會更喜歡學習委員的小包包。

藍天白雲下，萌萌的小山包飄逸著初春的芬芳，春遊的人兒在這裡遊遊走走，蹦蹦跳跳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溫馨的喜歡，一種暖暖的甜蜜。

“佳…”

想著想著，林小賢又開始春遊：

“你真美…”

“早都說了…嗯…不要用這個詞…”

感受著那溫柔的摩挲，學習委員輕咬在他硬邦邦的肩頭上，呼吸有些亂糟糟地害著羞。

“你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你不覺得‘美’這個字太高階了麼，我…我還配不上呢…”

“誰說的？我覺得這世上，也就只有你配得上‘美’這個字。”

“才怪，天底下那麼多明星和模特，比如維密天使，她們不美麼？”

“可我不喜歡她們啊。”

林小賢的指尖滑過那些柔和的曲線，親吻學習委員的肩膀和脖子。

香香噠，滑滑噠，自己喜歡的人，果然哪裡親起來都是這麼舒服好聞：

“…我心中最美的人，一定是我喜歡的人。有道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寶寶，我猜在你心中，我一定也是最帥的吧？”

“呵呵。”

居然呵呵？

林小賢拍她小屁股：

“我難道不是你心中最帥的人？”

“就不是…怎樣？”

學習委員不肯看她，卻又情不自禁地往他的魔爪裡挺著，如此一來，再怎麼嘴硬，也只會愈發凸顯撒嬌的意味了。

“小賢，你真是個騙子，明明答應我好好休息，不動手動腳的…”

林小賢笑了：

“那你呢？不也明明答應小顏，不慣著我的嗎？”

“我…我是被你威逼利誘，不算…”

學習委員不承認，林小賢抓住她話裡的漏洞：

“威逼我認了，利誘…就是說佳寶寶也喜歡被我動手動腳嗎？”

學習委員回以呵呵，這裡沒有毛巾，林小賢用點到為止的手法再欺負了她一會兒。

很快，幾番下來，學習委員就偎在他身邊睡著了。

林小賢注視著她的睡顏幫，她蓋好肩膀和後背，自己也慢慢地開始入眠。

————————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林小賢昏昏沉沉地做了一個夢，夢裡的自己幾乎是一比一地按照現實情況經歷了一遍白天的垮塌事故。

不同的是，夢裡的版本，他在最後關頭清晰地捕捉到了8號“打撈”自己的情形。

“謝了…8…號…”

林小賢不是個做夢說夢話的人，但可能是這一次的夢境比較特殊吧，也還是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句。

這一喊不要緊，林小賢恍惚間，竟感覺到夢境中那個“十八歲合法”蘿莉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不僅樣子逐漸清晰，連味道也是。

淡淡的奶甜味道很怡人，和她那晚留給自己的創可貼氣息一樣，香而不膩。

……

最終，太過真實的體驗讓林小賢終於驟然睜眼，然後就發現了床邊不知合適多出來的一個小黑影。

“8…8號？”

林小賢看了一眼枕邊的學習委員，再回頭，虛著嗓門：

“你又回來了？剛來？”

消失了一下午的女孩兒點點頭，碧藍色的水亮眼眸在夜晚也依舊好看。

“你去哪了？”

“老師找我。”

她口中的老師自然就是莫妮卡，這對“師生”畢竟神神秘秘的，林小賢就下意識地追問：

“她找你幹嘛？”

“任務。”

8號脫口而出，然後略一思考：

“作業。”

“……”

作業個毛，覆水難收，說出來的話哪有那麼好就收回去，林小賢心說騙傻小子也沒這麼騙的吧？

任務…

嘖，這貨前身果然得是哪門子神秘組織的才對。

“這麼晚了，你回來是想…？”林小賢不肯再輕易猜測8號的心思了，就像白天猜不到她給自己喂水的方式一樣。

“看…你。”

8好指了指林小賢，然後告訴林小賢，自己完成了莫妮卡的任務之後，又和10號去辦了另一件事。

“呃…”林小賢撓頭，“這個是你們內部的事情，沒必要給我‘彙報’吧？”

8號眼睛看了下地面，沉默片刻，再抬起來：

“很忙，所以，現在才…”

“不不不…”

林小賢搖頭，這才聽懂8號是想向自己解釋她失蹤了一下午，沒能早點兒回來看他的原因。

這孩子…

明明不會照顧人，卻還挺上心。

“你別太在意，我一切都好，而且你給我扎的那一管子，直接讓我左半邊的手腳也能動了，謝謝你啊8號。”

林小賢想揮一揮自己的右手臂，但正在被學習委員抱著當枕頭，就只好算了。

而8號則是稍微露出有些吃驚的眼神。

“這麼快…@*&%…”

她輕聲嘟囔著，還跟了一句俄語。

林小賢聽著至少不是“蘇卡不列”，還是深感欣慰的，大概8號那晚回去後，真地聽話地不再說髒話了吧。

林小賢一切都好，身邊還有個女人陪著。

8號默默地看著這樣的情況，小手有些許不安分地捏了捏，貌似不知道自己現在回醫院該幹嘛了。

“那個…這麼晚，你不睡覺嗎？”

林小賢也不知道該繼續什麼話題，問了個比較常識的問題。

但他又忘了，8號是不講常識的人。

唰唰…

一對纖細的手臂一舉，T恤下又盪開了月光般的白皙肌膚和乖巧可愛的小肚臍…

“stop！”

林小賢腦殼痛，這孩子怎麼老是動不動就脫衣服啊。

光脫也就算了，被阻止了，她還很迷惑地歪著小腦袋注視自己。

所以奇怪的人難道反而是我林某嗎？！

“我說的睡覺，是指你自己不需要回家休息什麼的嗎？”

8號眨眨眼，失望地放下衣服：

“需要…”

“那你現在？”

“……”

那對布偶貓一樣的眸子再次黯淡了下去。

“不是，你別誤會，你看哈…”

林小賢莫名看不下去她這樣的眼神，想象出了被遺棄在路邊的團團，於是就想解釋點兒什麼，誰知剛開口，她的小褲子突然嗡嗡嗡地震動起來。

“老師。”

8號從兜裡拿出被10號改造後“魔幻手機”，按下接聽，放在了耳邊。

看來是莫妮卡打的電話。

兩個人不用俄語交流了，林小賢聽著挺舒服。

“嗯…嗯…是…沒有…”

……

8號一直簡短地回應著電話，大約半分鐘後，才終於來了段長句子：

“嗯，他要趕我走。”

“？”

林小賢一聽，誰啊？

不會是我吧？

果不其然，“布偶貓”輕輕眨著她的大眼睛，用朝上的角度望著自己，讓林小賢嘴角一陣抽抽。

“嗯…好…”

等電話結束通話，林小賢就迫不及待地繼續解釋：

“8號你聽我說，你救了我，照顧我，又做了任務…不是…又做了作業，大晚上還過來看我，我就覺得你肯定很累了，所以才建議你回家好好睡個覺…我這不是想趕你走，是關心你而已嘛…”

“……”

8號又沉默，夜色中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過大概也依然是沒有表情的吧…

林小賢心想。

沉默的時間依然不長，幾秒鐘後，8號開口扯起了剛剛的某件事情：

“你…夢到我了…”

“……”

“還…叫我…”

“……”

林小賢發愁，不知道咋回應這尷尬的不知是質問還是陳述的話語。

其實，8號自己也不知道是要問他些什麼，還是僅僅把自己覺得好的事情說出來而已。

說完這兩句，她輕輕瞟了一眼學習委員，然後又扯到了更久之前的事兒：

“我想看看。”

“看…什麼？”

林小賢警惕起來，別是看她的佳寶寶吧？

面對這隻能拿出神奇針管的“小布偶”，就算她想要拿學習委員做人體實驗，林小賢也不會覺得奇怪。

然而，8號對學習委員並不感興趣，輕緩地搖頭：

“我想看看…”

她貌似在尋找合適的詞彙。

“…禮物。”

禮物？

要說林小賢送她的禮物，那就是手機唄？

可手機就在8號自己手裡，想看就看。

那就是8號送給自己的禮物咯？

嚴格說起來，8號送給自己的，是一條性命，還有一管神秘藥水。

這兩樣當然是沒法隨便拿出來看看的。

就算可以，林小賢此刻其實也不會往這兩樣東西想，他其實很快就清楚地意識到，8號說的禮物是什麼了。

“你說的禮物…是什麼啊？”

但是林小賢開始裝傻了。

……

那否則咋辦？

8號那晚送給她的奶香創可貼已經因為林小書“查崗”的緣故，被他當著妹妹的面，扔進垃圾桶了啊！

現在突然要他拿出來看看，他去哪找？

林小賢不能確定8號送的創可貼是不是對她來說，有比較重要的象徵或者意義，但如果僅憑直覺的話，那可不就的確如此嗎？

不然的話，在人類容易多愁善感的夜間，8號也沒理由突然要“看看”那玩意兒吧？

……

林小賢總之先裝傻，裝傻的同時在腦子裡考慮對策，而8號卻猛地湊近了，速度之快，林小賢甚至沒看清她的動作，那張蒙著一層輕微香甜氣味的洋娃娃般的小臉就離自己只有一公分的距離。

“禮物。”

如果說學習委員的嬌唇像糖紙，那8號的的小嘴就像電腦cg做出來的一樣，粉嫩到幾乎看不出上面細密的紋路，開口的那種獨特的蜜奶味兒，幽幽噴薄在林小賢鼻尖，讓他暈暈乎乎間，把這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兒和林小書的影子重合了起來…

從身材上，說8號是小書的同班同學，也一點兒都不違和。

“禮物，沒了。”

林小賢其實有理由可以騙她，但在她和妹妹的身影重疊的那一刻，突然就打算坦白了：

“對不起啊8號，那天林小書…就是我妹妹，你們見過的還記得嗎？她可能…對你有些不太好的印象，來探望我的時候發現了你給我的創…禮物，然後就很不開心，很委屈…所以我當時為了安慰她，就…”

8號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林小賢身上，身體趴成了如同在牆頭行走的野貓一樣的姿勢，雙手撐在他腦袋兩邊的枕頭上，幾縷金色綢緞般的頭髮稍凌亂地垂在後頸上，垂在耳邊，垂在額頭，垂在林小賢的臉上。

她的動作輕盈的不像話，一看學習委員居然還沒被吵醒，林小賢試著強調了一下：

“但我個人是很重視別人送給我的禮物的！”

“重視…”

“對！重視！英文叫zhongshi！”

林小賢不留神把英文給忘了，急中生智就用了拼音糊弄。

但這不重要，8號知道“重視”的意思。

“真的嗎…”

8號口中難得出來一個飽含不確定語氣的疑問句，林小賢果斷點頭：

“真的。”

於是，8號的眸光重新閃亮了一下，小手伸進寬鬆的衣領，在裡面搗鼓了一會兒，然後又拿出了兩枚香噴噴的創可貼，放在了林小賢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