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河直接站起身拍了下桌子,指著我說道:“來,你讓他們打我,我看看今天有誰敢動。”

我看向土疙瘩和他的兄弟,他們幾個明顯都被嚇壞了,顯然他們誰也惹不起,既怕劉河又怕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劉總,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要是現在打個電話你等會可就要顏面掃地了,不然你現在給我道個歉,然後保證以後不會對袁雯下藥,我可以饒你一次,我來皇家國際這段時間,你也沒少護著我,我可以給你留點情面。”

“你少他媽給老子廢話,打!現在就給我打電話,我今天還就不信這個邪了,連你這麼一個洗浴部的小副經理我都收拾不了了?那我劉河以後還有臉在皇家國際混嗎?”

劉河又坐回椅子,然後拿出煙抽了起來,可能是氣的不行,他拿煙的時候手都抖了。

土疙瘩估計是怕惹上事,他還看了看劉河和我,說不然讓他們先走吧,我還沒說話,劉河就沒好氣的說道:“不許走,你們今天就在這給老子等著,我倒要看看一會你們怎麼打我。”

隨後,我去一邊給熊哥打了個電話,給他說我在劉河辦公室,讓他過來幫我處理點事。

因為在電話裡我沒有稱呼熊哥,所以劉河自然也不知道我是給誰打的電話,他依然在那不服氣的看著我,甚至還把腳搭在了桌子上,做出一副很嘚瑟的架勢。

差不多過了五六分鐘左右,熊哥來了,他推開門進來,劉河一看是熊哥,立馬收回放在桌子上的腳並坐正身子。

平日裡劉河在皇家國際就總是吊兒郎當的,熊哥不止一次訓過他讓他注意言談舉止。

熊哥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看了出來是我和劉河起了衝突,沒好氣的瞥了劉河一眼,他問我:“張老弟,怎麼了這是?是不是這傢伙找你麻煩了?”

我笑道:“我之前不是給你說過了,我可能幹到月底就不幹了,我打算出去自己闖蕩闖蕩,劉總身為人事部的領導,我尋思過來給他說一聲,結果他不讓我走,非要讓我給袁雯下藥,說他把袁雯睡了才放我走,我這不是沒辦法了,讓你過來處理……”

我話還沒說完,劉河立馬指著我大罵:“你他媽瞎說啥呢?我什麼時候讓你給袁雯下藥了?”

很顯然,劉河現在都沒意識到我和熊哥的關係,他估計以為熊哥是我的靠山,我在這向熊哥告狀,而他身為熊哥的姐夫,他的關係顯然是比我要硬很多,所以絲毫不慌。

我說道:“下沒下藥把袁雯叫過來就知道了,而且你那天被人扒光衣服扔在大轉盤的綠化帶裡了,還是我開車去接你回來的,你忘了這事了?不然咱們去調路口的監控,估計拍的很清楚。”

“那你去叫袁雯過來,你問問她我給她下藥沒。”劉河不服氣的說道,他之所以現在有底氣說這話,主要是上次我和袁雯演了他,讓他以為袁雯啥也不知道。

所以他覺得袁雯就算是來了,肯定也會說是她喝多了被姐妹送到酒店了。

本來我是想叫袁雯過來的,但一想跟他墨跡幹嘛,叫不叫袁雯過來沒什麼所謂,反正只要我一句話,熊哥就得聽我的。

我看向熊哥:“剛剛劉河讓這幾個兄弟揍我,我誇下海口了,說你只要來了這幾個兄弟就會打他的耳光,熊哥你看現在咋辦?”

熊哥二話沒說,親自走到劉河跟前甩了劉河一個耳光,同時大罵道:“你真是活膩了,張老弟也是你能惹得起的?連我都招惹不起,你哪來的底氣找他的麻煩?”

劉河捱了一耳光,整個人瞬間懵逼,他捂著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熊哥:“這……這是咋回事啊,張……張揚不就是咱們這的一個小副經理嗎?你怎麼惹不起他了?你好歹是皇家國際的大老總,你一句話他還不是……”

“啪!”熊哥又給了劉河一耳光:“你他媽有腦子沒有?老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明白是嗎?人家張老弟後臺硬的很你知道不,老子不敢招惹人家你明白了不?”

說著,熊哥看向旁邊的土疙瘩幾兄弟:“你們去打他耳光,張老弟不說停,你們就別停。”

有熊哥發話,土疙瘩幾人自然也沒那麼多顧慮了,直接走過去輪流打劉河的耳光,劉河這時就像是一個蔫了吧唧的茄子,垂頭喪氣的挨著打。

他畢竟是熊哥的姐夫,所以我也給了熊哥一個面子,土疙瘩他們還沒打多少下呢我就讓他們停手了。

完事我問劉河:“那劉總,我現在能辭職了嗎?”

劉河立馬點點頭:“能……能,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如果回頭張哥你還想回來繼續混的話,我也安排你進來。”

我過去拍拍他臉:“這就懂事多了嘛。”

接著我又看向熊哥,給他說我雖然辭職了,但是我想在宿舍多住一段時間,熊哥自然是沒意見,說想住多久住多久,他本來還想趁著今晚這個機會請我吃頓飯呢,但是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又說有點急事就先走了。

他走後,我又拍拍劉河的臉問道:“土疙瘩他們剛剛打了你,你心裡不會記恨吧?”

劉河頭搖得和個撥浪鼓一樣:“不會不會,我肯定不會記恨。”

“嗯,他們以後都是我兄弟了,你要是回頭找他們麻煩,就是找我麻煩,明白不?”

“明白明白。”

“袁雯那邊,還敢下藥嗎?”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回頭要是你偷偷搞她被我發現了,我讓熊哥親手廢了你老二信不信?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

劉河唯唯諾諾的點點頭:“我信我信,以後張哥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我聽你的吩咐。”

這劉河倒是挺雞賊的,這時還從櫃子底下掏出了一盒高檔煙,過來要給我散煙,我沒有接他的煙,而是讓他給土疙瘩幾兄弟散了幾根。

完事劉河還試探性的問我:“張哥,你到底有啥來頭啊,為啥後臺這麼硬還一直在皇家國際這個小地方待著,怎麼不早點說熊哥和你認識,你要是早說你有後臺,起碼你在皇家國際的這段時間,我一定把你伺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