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一直不喜歡葡萄酒的味道,不管多貴的葡萄酒他喝起來都覺得有一股酸味。

但今天的酒,雖然稍微有些反抗,卻更像是細膩的氣泡在嘴裡爆開。

一絲絲甜味逐漸瀰漫。

使得林牧忍不住多嚐了幾口。

低頭一看,葡萄酒釀成了香檳。

薛朵軟著身子,雙眼迷離的望著林牧。

接著又如桀驁的野馬,奮起反擊。

“老孃花了一千萬,你就不能讓讓我!”

林牧能怎麼辦?

之前就說過,能壓出時間的只有金錢。而能將林牧壓在身下的,只能是老闆的權威了。

搖搖晃晃,從大雨變成了暴雨。

葡萄酒的殷紅也轉移到了薛朵的身上。

此時林牧靠著他的才華,再次佔據了上風。

暴雨一陣一陣,盡情的拍打著夜幕下的魔都。

等到雨幕稍小。

林牧才攬著軟綿綿的薛朵靠在了床頭。

薛朵一手蓋著眼睛,一手卻還掐著林牧:“我真是瘋了……”

林牧繼續摩挲著細膩,笑道:“看出來了,很瘋。”

薛朵放下手,翻身趴在林牧身上。

一回生二回熟。

都這麼熟了,臉紅也不可能臉紅了。

更何況也只有林牧見過她這副模樣,靠著林牧胸口,薛朵眼神發亮:

“你籤我公司吧。”

林牧奇怪的看著她:“你是怎麼把問號說成句號的?”

“別瞎扯。”薛朵仔細的盯著林牧:“雖然我的工作室剛剛成立,但也比你一個人在外面瞎混的好。”

林牧笑了笑,雙手合攏,“這就要收編我啊?”

“是啊。”薛朵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從挑起林牧下巴:“臭弟弟,姐姐包你啊。”

林牧扭頭,看著薛朵的眼睛:“包不行,只能日租。”

“切。”薛朵起身穿衣,“起來籤合同。”

看著翻臉不認人的薛朵,林牧有些哭笑不得。

網路傳言薛朵屬於性子溫吞的人,沒說這麼古靈精怪的啊?

林牧跟著起身,不動聲色的扶了下腰。

眼睛盯著薛朵妖嬈的曲線,心中忽然冒出一個世紀難題。

薛朵多大來著?

只知道薛朵比自己大,但具體幾歲,這個網上可查不到。

似乎是注意到林牧的視線,薛朵回頭給了林牧一眼刀:“總覺得你在想什麼很冒犯的事。”

林牧上前,正想攬住薛朵,卻被薛朵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聊聊吧。”

在磨合之後,薛朵再次展現出了她的另一面。

明明只跟薛朵見了兩次。

豔麗,純情,傻氣,執拗,嬌嗔以及如今的精明。

如此複雜且矛盾的感覺,居然出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林牧覺得自己這碗軟飯是不是有點太香了?

要不乾脆吃了算了。

實際上,薛朵的震驚一點都不比林牧少。

有才氣的人她不是沒見過,但像林牧這種……

薛朵還真沒找到形容詞。

說他驕傲吧,偏偏從不拒絕潛規則。

說他市儈吧,又拒絕自己的幫助,賣身都要玩平等。

就是這個死皮爛打的性子,始終有點煩人。

明明沙發那麼大,卻偏偏要跟自己擠一塊。

薛朵的大眼睛又翻起了白眼,將方才展示出的精明一掃而光。

林牧大樂,攬著薛朵的肩膀,“不是要聊聊麼?”

薛朵白眼就沒停,靠著靠著就縮林牧懷裡了:“這還聊什麼,等會聊著聊著就到床上去了。”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林牧很氣憤:“我跟那些膚淺的男人不一樣。”

薛朵仰頭看向林牧,“不一樣麼?”

林牧認真道:“我都可以,沙發,陽臺,浴室,車裡。”

“那你籤我公司嘛。”薛朵在林牧胸口畫著圈圈:“到時候還能多個辦公室場景哦~”

林牧表情一怔。

這妖精在利誘他!

但辦公室誒……

林牧猛的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有辦公室。”

“不一樣哦,你簽了我公司,你是員工,我是老闆哦~”

薛朵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像一隻正玩弄詭計的狐狸。

老闆!

女上司!

職業裝!

黑絲!

無數詞彙在林牧腦海中碰撞,差點就按著林牧的腦袋點了下去。

最終林牧還是憑藉強大的毅力,再次拒絕了薛朵。

“其實女下屬也不是不行。”

“那真是太可惜了。”

薛朵悠悠然的撐起身子,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林牧。

她突然發現,林牧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對付。

看著跟個浪子似的,實際上好拿捏得很。

自以為發現了林牧的弱點,薛朵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林牧。

從林牧身上,她看到了自己提前退休的希望。

林牧可能不是很清楚,他那幾首歌的威力遠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大。

那是能衝擊樂壇金牌詞曲作者的歌!

而一個金牌詞曲作者,不說養活半個樂壇,至少捧三四個一線歌手出來,一點問題沒有。

她薛朵如今不過才一線上遊。

雖說歌手的吸金能力比不上同等級的演員,但要是她工作室能有這麼幾個藝人。

不,只要有林牧。

她哪裡還用受投資人的鳥氣!

什麼林文雷統統滾一邊去!

林牧還不知道薛朵已經在謀算著將自己綁小黑屋裡,拿小皮鞭榨乾自己的才華。

此時他正堅定了走娛樂圈的決心。

娛樂圈的質量就是比網紅圈的高!

回去就拍新專案!

不等了!

等個屁!

早晚光明正大的讓薛朵求饒,哪裡還能給她耀武揚威的機會!

兩人同時抬起頭,目光在空中交匯,隱約碰撞出了一絲電光。

“說正事吧。”薛朵拿出合同:“五百萬一首,買斷你《匆匆那年》跟《十年》的版權,你保留署名權,其餘版權歸我。”

林牧微微一笑:“不可能,最多給你表演權,同時還要保留我的表演權。後續歌曲產生其他收入,我還要百分之五十。”

一到關鍵問題,兩人再沒有方才的曖昧。

出價一個比一個誇張,砍價一個比一個狠。

但實際上,還是林牧比較狠。

五百萬一首歌,這價錢已經頂天了,很多金牌詞曲作者一首歌的表演權也不可能這麼高。

要不是薛朵電影著急用,林牧一首歌能賣五十萬都算是這個世界的人有眼光了。

兩人討價還價了半天,最終還是薛朵頂不住了。

美人計都使出來了,這傢伙還是不為所動!

錢比老孃還誘人是吧!

最終,兩人定下價格。

五百萬,表演權歸屬薛朵工作室,同時林牧保留表演權,並有後續收入百分之三十的分成。

這給薛朵氣的,本以為拿捏住了林牧。

誰知道被捏住的是自己!

好好好,趁火打劫是吧!

臭弟弟,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