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曹氏集團有違規違法行為,於是遭受到了鉅額罰款處罰,至此曹氏集團倒閉。

曹濮將兩座別墅都賣了……轉而住在他開發的東湖小區裡面。他住在裡面想起了自己的不幸,同時他還回想起原來的一起事故。

他在建東湖小區裡面其中的一棟大樓時,因偷工減料,致使樓房倒塌,有六名建築工人從樓上摔下來都被摔死……然而,他一直蒙著不報……

因此,這事一直沒有得到了結。

這個事故就像一個心魔那樣,一直纏著曹濮的心裡。他終日飲酒,以酒澆愁。最後,支撐不住竟然自殺。

那天,天空已經暗了下來,過不了多久,天就快全黑了。

太陽下山的時候,風也停止了吹拂。

東湖小區有一幢十五層的住宅電梯樓,樓中燈光閃亮。

儘管曹濮在出事後名聲與經濟受損,但他仍然是個富人——正如俗話所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曹濮現在就住在這樓的十五層,有一個樓頂花園。

慕容蓮在闞穎那裡住了幾天回來,她把自己的小車停在地下車庫私人的停車位,坐著電梯向樓門走去。

慕容蓮看了一眼手錶,這個時候的曹濮,也許正懶散地坐在電視機前一邊看電視一邊喝酒。

“曹濮現在怎麼樣?”慕容蓮在闞穎家打電話問女鄰居。

慕容蓮走之前曾叮囑鄰居經常瞄到點她丈夫。因為她擔心她走後,把曹濮一個人留在家而出現問題。

女鄰居在電話裡跟慕容蓮說:“曹濮現在喝得更兇了。你最好快點回來,我看他的精神不太好……他可能太需要你的幫助。”

慕容蓮在闞穎那兒住了三個多月,她依然清晰地記得慕容蓮當時離開時候的情景,彷彿還是昨日那樣。

當時,她與曹濮吵完架,拎著包走出家門,義無反顧地奔向地下停車場。

這時,曹濮突然跑過來,衝著慕容蓮大喊大叫:

“你這個死婆娘,你就滾蛋吧,再也別回來!”

“你聽見了沒有?別再回來。你就死在外面吧!帶著你的臭名與罵名趕快離開這裡!”

自從賣掉別墅搬到東湖小區以來,曹濮的心情一直就壞得不得了,動不動就發脾氣,慕容蓮沒見過曹濮脾氣好的時候。

這天,曹濮喝醉了,醉得令慕容蓮害怕,她怕曹濮會從十五樓樓頂上那過於低矮的護欄上翻落下來。

走進電梯,慕容蓮按了到十四樓的按鈕。此時,曹濮正在十五樓的住房裡。但在見曹濮之前,她要去和那個住在十四樓跟她透過電話的女鄰居談一談。

慕容蓮敲開女鄰居的1401房門的門……女鄰居見到她驚奇地叫了起來:“啊,慕容蓮,你回來了,真是太好啦!”

寒暄過後,女鄰居請慕容蓮坐在沙發上,並端來了開水,一邊削蘋果,一邊聊天。

女鄰居有四十歲出頭,中等個頭,穿著打扮講究服飾整潔。雖然年紀比慕容蓮顯得老了一些,但是風韻猶存卻一直注重保養自己。

女鄰居一看到慕容蓮就羨慕地說:“你的身材真好!哪裡像我,我胖得不得了。”

慕容蓮坐著,上身向前傾,說:“你哪裡胖,不胖,比我漂亮多了,我就是有點瘦。”

女鄰居聽到誇讚,心裡極其舒服。

“對了,你說我敲開門之後,將會看到什麼呢?“慕容蓮擔心地問。

“啊,曹濮有些行為真的有些怪異而不能理解,真的是古怪得很……我在電話裡都告訴你了呀。”

“多久?”

“有十來天……”

“啊……”

“沒錯。別吃驚……”

“十天前剛好是三週年,你知道嗎?”女鄰居茫然地看著慕容蓮,“出了事故三週年。”

女鄰居聳了一下肩,說:“啊,這兩件事情應該沒什麼關係。我的意思是說,曹濮總是不願承擔任何責任。”

慕容蓮問:“曹濮的行為哪裡怪了?。”

“曹濮跟人說他聽見聲音了。”

“什麼聲音?”

“他說聽見腳步聲和說話聲。”

“樓頂上經常漏水,是不是在修補呢?”

女鄰居直搖頭——她是物業經理,大概瞭解這樣的情況:

“不,當然不是……你剛走不久時,就在樓頂上鋪了防水層,以後就再沒有弄過。曾經有人說這樓蓋的時候質量不行,說以後會有更多漏洞的,是不是呢?”

慕容蓮對這個問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於是,慕容蓮站起身,走了出去。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這個小區面臨著可愛的東湖,這時,東湖變成了一面黑糊糊而閃光的鏡子,輝映出這棟樓裡發出的燈光。

倘若沒有這個湖,可能不會有人來買這個房子。大多數住戶撇開感情因素,買房都是因為這個湖。

慕容蓮臨走時還問:“你在電話裡說,曹濮喝酒喝得更厲害,是不是比我離開那時更厲害?”

女鄰居點點頭:“我昨天在電梯口碰見曹濮,他那樣子偏偏倒倒的……唉,多遠都聞得他身上的那股酒氣,他已經喝得爛醉了,所以我們只好扶他上樓回去。”

慕容蓮搖搖頭,沒有再次坐下,而是又走到了門口,與女鄰居對話。

“好的,我現在最好上去看看。謝謝你給我打電話。”

“如果你要擔心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上去。”

“沒事,你不必陪我。我必須要一個人直面我的丈夫,你去了反而不太好……”

慕容蓮再次向女鄰居表示感謝,並急匆匆地朝樓上去。

這次慕容蓮沒有乘電梯,而是順著樓梯走上頂層,來到1501房間。

慕容蓮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舉起右手敲了一下門,然後就一直等著。

這時,她聽見腳步聲……

聽到這聲音,慕容蓮就知道曹濮醉了。他的腳步停住了,好像他無法順利地拉開門。

曹濮晃晃悠悠地開啟門,好像不認識似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老公,你還好嗎?”慕容蓮站在門口關切地問。

“你怎麼回來了?”曹濮有些氣憤地反問,而且堵在門口,不讓進來。

“這是我的家,怎麼不能回來呢?我看你天天這樣喝酒,怎麼行呢?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幫幫你。”

“你能幫我啥呢?我用不著你幫。”

曹濮突然大吼大叫起來,那勁兒,跟慕容蓮離開曹濮時完全一樣。

“老公,你先讓我進去吧。”慕容蓮可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