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蓮住在一棟三層高的中西結合建築風格的獨棟別墅裡——

以黑、白、褐和橘紅四色為主,羅馬柱、圓拱門、大型落地窗等建築設施,一應俱全,豪華大氣上檔次……令人眼花繚亂——前後都帶有佔地面積很大還有一大片草坪的花園,其間還種了一些名貴的花草樹木。

請有保姆、保安、廚師與司機——

當然這個司機只為她丈夫開車,因為曹濮不會開車……他也不願意學,因為他應酬喝酒時間較多——若是喝酒開車,不僅是違法違規,而且也不安全,所以就乾脆請了一名司機。

慕容蓮將她那輛寶馬車緩緩地開進了車庫……一個高大威猛的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步履沉穩地迎了出來——他就是慕容蓮的丈夫曹濮。

只見曹濮神態,時而面帶笑容,時而又極其嚴肅——但大多數的時候總是擺出一副倨傲的神情……他的眼睛就像兩個玻璃珠在眼眶裡面不停地轉動著——有時露出慈祥而兇惡的目光。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看起來極其普通可是實質上比較名貴的衣服,頭上已經有了少量花白頭髮,寬寬的額頭,鷹鉤鼻子,五官還算明朗端正。乍一看,會讓人覺得他臉上既有一個成功商人的威嚴,又散發著一箇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

兒子曹景見到父親,一頭撲在曹濮的懷裡……曹濮將兒子抱了起來,轉了一圈然後放下,仍然問了他學習情況,曹景聽話似的都對父親提出的問題都作了回答。

曹濮聽了極其滿意,又摸了一摸兒子的頭——只要兒子讀書成績能夠提上去,哪怕花點代價也是值得的,因為不能把兒子將來的前途耽誤了。

正是吃午飯的時候,保姆將飯菜端了出來……一家三口吃罷——慕容蓮看見深秋裡面的陽光正是明媚之時,提議到外面花園走一走。

他挽著丈夫的胳膊漫步在花園裡,一邊聽著丈夫一本正經地談起他的生意,一邊緊張地盯著兒子曹景的一舉一動。

“現在房地產市場競爭相當激烈,上次買了一塊土地,價格卻是拍高了……可能是有人從中洩漏了我們的底價……”曹濮垂頭喪氣地說。

“這會不會是你的司機洩漏出去的?”慕容蓮反覆地問。

曹濮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司機是曹濮的一個遠房親戚,年紀有五十多歲了,反應也不太敏捷,而且話多,什麼話都敢與陌生人講……也許……可能是這個司機洩露出去的,或者吃裡扒外,也未可知……反正不值得信任。

就在曹濮要惱羞成怒而無法回答時,突然被妻子的一陣尖利的叫聲所嚇倒。

曹濮順著妻子的眼色一看,原來是他們的兒子爬上了花園那一圈高高的防護牆,還在走上面時而得意地跑來跳去——要知道如果摔下來可能至少是一個殘廢。

曹景今年只有八歲,他極其調皮。直到看見媽媽那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頰,他才從那堵高牆上跳了下來……並被慕容蓮狠狠地訓斥了一番。

……

後來慕容蓮與曹濮兩人談到關於再聘司機的話題。

“這個司機是不是應該換了?”慕容蓮問。

“嗯,我也正在考慮。若真要換的話,那麼找誰合適呢?”曹濮沉思起來。

“我覺得,就請尉遲老師來……你覺得如何?”慕容蓮遲疑了一會,她就這麼給丈夫建議。

“尉遲老師?”曹濮疑問。

“他是課外輔導我們兒子的老師——我看他人挺聰明,性格內向,沉默寡言,挺適合當司機的……”

“哦,是嗎?”曹濮有了一點興趣地反問。

“嗯,是的!他的名字叫尉遲晟……我從側面打聽了一下,他現在是臨時聘請的老師,每月工資才六千元左右……如果我們出八千元……”

“哦……”

“你想呀,兒子在培訓學校每小時五百元,一個月只上四個週末八天每天兩個小時的話,每月就是八千元……若是放了寒暑假則是更多錢……至少一萬以上……”

“嗯……”

“他若來了,既可以當司機,還可以教兒子文化,還可以節省費用,一舉三得,豈不是更好麼?”

“這個,這個……倒是划算,只是問問他會不會開車,再問問人家願意不願意。如果他既會開車,又願意的話,我覺得還是可以的。”

“好,我馬上打電話問……”慕容蓮說,顯得有點緊張與慌亂——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竟然神差鬼使地推薦起來冒犯與騷擾過她的那個男人來了……但正因為這個冒犯與騷擾使她對尉遲晟有了一絲絲的好感——也許正是應了那句眾人所說的那句俗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

尉遲晟的駕齡已經有五年——他聽說每月工資比在培訓學校多二千元,平時除了開車以外另外再教學曹景讀書,給有錢的老闆開車那是相當輕鬆,而且輔導曹景學習並不費事……他這麼一想,就立即答應了下來。

最重要的是,他能夠經常見到慕容蓮這位美而不妖、豔而不俗的漂亮得人間少有的女人——他想,哪怕不擁有她,只要每天能夠見到她,與她隨便說說話、聊聊天——他也是心滿意足地開心愉悅的。

當然,慕容蓮的這個錯誤決定為她將來紅杏出牆埋下了禍患……也給她的這個家庭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她最終為這個可怕的決定以至於傷害累累而自食其果——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尉遲晟長得眉清目秀,人確實挺帥氣的,他有一頭黑色的頭髮,緋紅的臉頰,高高的鼻樑,平時彰顯得深沉的大眼睛,卻時不時地流露出了怨氣——每當想起那些對他的嘲笑和羞辱,怨氣便不可遏制地湧上心頭。

他是從農村出生來的……有點自卑——父母親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

六年前也就是他二十二歲時從師範專科學校畢業,因為是專科生文憑,在城市裡面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極其難找……在來這個培訓學校之前,他還幹過送餐員、促銷員、開過網約車……都是無所作為、沒有搞出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