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館長,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說過的話,不算數!”

“這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不能讓我們看笑話哦。”玄靈道長見姚館長不回應。

他有點不高興了,他可是當過觀主,又是老天師。

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老頭要是耍他玩,那可不成。

“當然不會!老天師請!”姚館長咬著後槽牙,他真是走路都踩到狗屎了。

要不然怎麼能碰上他們這對活寶師徒。

要是其他家族的人,肯定會規規矩矩,可他們兩個是道觀下來的。

完全不通任何人情世故,所以他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姚館長,我就知道你不一樣。雖然你看起來不情願,但是做人還是很大度。”玄靈道長得了便宜還賣乖。

莊元雷衝著蘇沐沐豎起大拇指,“我現在才知道,你師父跟你一樣厲害。”

蘇沐沐嘿嘿笑著,“你瞎說什麼大實話。”

柴玉桂用手指著自己,“那我怎麼辦?”

可惜沒有一個人搭理他,他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到底是回家哭訴一番還是進宮哭?

可是回家的話,肯定又要被打一頓。

就這樣去上課,那豈不是成了大笑話,姚館長怎麼能就這樣被他們給征服了。

嗚嗚,他還是去上課吧,反正被打的人又不止他一個。

想必沒有其他人敢笑話他。

就在這時,青木的聲音傳過來,“他走路的樣子好搞笑,就跟瘸腿狗一樣。”

“也不像,狗是四條腿,他是兩條腿。不過他鼻子腫起來,真難看。”莊元冰跟上扎刀。

柴玉桂氣得握住拳頭,可是姚館長在前面,他又不敢繼續吵鬧。

“館長,我在哪個班?我跟莊家哥哥們在一個班吧,還有我八師兄。”

“我們都是聰明的孩子,在哪個班都能適應,你放心。”蘇沐沐非常自信。

就讀書來說,她跟八師兄都不是事。

這一般書院才有幾本書,他們道觀藏經閣有多少。

壓根就不能比,非要比的話,那就跟舉人以上的比。

“好,你們去吧,我帶玄靈道長熟悉一下。”姚館長現在依舊恢復了正常。

他總不能跟一個孩子計較,讓大家看笑話。

所以,要大度。

“不用熟悉,那棵槐樹下,還有後院的枯井裡,都有屍體。”

“沐沐,青木,幹活!”玄靈道長黑著臉。

朗朗乾坤,書院裡,居然有骸骨,簡直是駭人聽聞。

“師父,知道了。”蘇沐沐傢伙什都沒有帶,今天可是來讀書的。

但是不耽誤,等一會沒人看見時,再從空間拿。

她將書包直接扔給莊元雷,青木也將書包扔給莊元冰。

蘇沐沐去枯井,青木去了槐樹下。

“胡鬧,你們在胡鬧些什麼!我們這是書院,是第一書院弘文館。”姚館長黑著臉。

馬上就要上課,所有學生們都坐在教室裡。

“我知道呀!姚館長你在怕什麼?我們只不過想要超度下亡者。”玄靈道長眯著眼睛看著姚館長。

他有問題!

“老夫才沒有怕,你們在胡說八道,來人,將他們師徒三人趕出去。”姚館長有些失去風度地大喊著。

怪不得他一早起來頭就痛,原來是有人要害他。

昨晚就接到了皇上的口諭,仁義公主要來讀書,所以他才會到門口。

卻沒有想到,所有的一切全部都亂了。

“誰敢!”

“沐沐是公主,誰敢動,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莊元雷帶著兩個弟弟跟青木,直接攔住了書院的人。

皇上賜給蘇沐沐的暗衛們也立刻出現。

姚館長扶著額頭,站都快要站不穩,身後的僕人立刻扶住他。

“你們真是欺人太甚!玄靈,要是沒有你說的骸骨,老夫一定要去皇上那告狀。”

他接手弘文館這麼多年,從沒有出現惡性事件。

更不可能有死者,哪來的骸骨。

他們這是想毀了弘文館,毀了姚家。

“館長,您坐下歇一會。”

“老天師,這裡是讀書人的地方,不是你們耍威風的地方。”

“真是世風日下,道觀的人都跑到書院來。”

“莊元雷你們三個快點回去,不要在這裡惹事。要不然你們就退學。”

幾個夫子跑出來,指責玄靈道長。

還想威脅莊元雷三兄弟。

可惜,他們這些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玄靈道長摸著鬍子,滿臉淡定。

莊元雷他們更是個不怕事的,甚至巴不得退學,就跟他們稀罕讀書一樣。

柴玉桂的腳步停在原地,他吃瓜吃得忘乎所以。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胖妹真的抱出來一具骷髏。

哎呀,好嚇人!

他用手捂著眼睛,然後露出一條縫,好想看。

“姚館長,這是什麼?你可別告訴我們,這是小狗小貓,這可是人的屍骨。”

“那個誰,你去請京兆尹,這位死者的死亡時間不到兩年。”蘇沐沐直接讓暗衛去請。

姚館長瞪大眼睛,“不,這不可能!”

“這兩年裡,並沒有發生死人的事情。”

“再說,就算我們會隱瞞,那死者家裡也不可能不鬧。”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撒謊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師父,師妹,你們捂著點過來看,這死得時間短,有蛆。”青木已經挖出來了。

開啟裹屍布的那一刻,他直接吐了。

此刻他捂著大槐樹虛弱地喊著。

弘文館的所有人都閉嘴了,並且他們也很驚恐,每天走過的地方,現在出現了兩具屍體,好嚇人。

莊元雷不信邪,直接跑過去看,然後,“嘔……嘔……”的

莊元電跟莊元冰骨子裡都是一樣的,三哥越是這模樣,越是要看。

“嘔……”

走過去一個,趴著吐一個。

膽子小的直接被嚇暈,譬如柴玉桂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夫子裡也有一個暈倒的。

姚館長吐完後,非常悲痛地說,“這個學生,老夫認識,一個月之前,他家裡人來辦了退學,怎麼會在這裡?”

“對呀!我也記得這件事。他平時讀書還不錯,突然退學,我們都覺得太可惜。”

“會不會是雙胞胎,還是……”鬼這個字,大家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