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動他懷裡的女鬼也動了。

中年男鬼攻向何雨欣,女鬼翻身撲向蔣曉春攔住了他。

中年男鬼速度快,何雨欣的反應也不慢。

他撲過來的時候何雨欣已經讓開,中年男鬼滿目猙獰的撲倒在沙發上,滿是血痕的手指穿透小牛皮,深深扎進沙發內。

何雨欣沒給中年男鬼再次反撲的機會,惡狠狠的揮動手上的鋼筋,一下下砸在中年男鬼的身上。

腦袋,背部,還有他抬起想要搶奪鋼筋的手……

“嗷,嗷,嗷!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我了!!”

中年男鬼最終沒抗住揍,吱哇亂叫的求饒,卻被何雨欣手疾眼快的踹了一腳,直接踹到了男鬼的跟前。

中年男鬼看到男鬼,下意識想逃,卻被男鬼伸手抓住,腦袋沒有頸骨連線掉了下來,男鬼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中年男鬼,眼中滿是惡毒之色。

“啊!!!”

這次中年男鬼的慘叫聲撕心裂肺,他想逃,卻被男鬼起身而上直接壓住,滿是老繭的手在他身上到處摳挖,留下一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老公!”

女鬼丟棄蔣曉春,奮不顧身的撲向那男鬼,一頓拉扯下男鬼的腦袋被徹底扯了下來,血液甩的到處都是,何雨欣一邊覺得這個畫面有點噁心,一邊又覺得那邊打成一團的樣子有點爽。

何雨欣不是乖乖女大小姐,別人對她的評價多是刁蠻,睚眥必報,她的性格中有惡劣且尖銳的東西。

眼看那邊男鬼要打輸了,何雨欣還指揮蔣曉春。

“去,打那個瘋婆子。”

蔣曉春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自覺把自己代入小弟的行列,他二話沒說就揮舞著甩棍衝了上去!

有了蔣曉春的第三方加入,戰事再次變得焦灼了起來。

到處都是那對夫妻的尖叫聲。

何雨欣正看的興致勃勃呢,忽然又聽到系統播報聲。

【恭喜玩家觸發逃生結局,結局完成度85%】

何雨欣視線微轉後發現簡紅豔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簡紅豔提著一個包從樓上下來,無視客廳內的混亂,提著包來到何雨欣跟前,吐字清晰的和她彙報。

“這倆人確實是夫妻,不過領證時間是五年前。”簡紅豔從包裡拿出了女鬼和中年男鬼的結婚證做佐證。

“他倆男的叫宋有德,女的叫左菲兒,宋有德今年57,左菲兒今年35……”簡紅豔攤開結婚證放到沙發的茶几上,然後又擺上倆人的身份證,以及一張婚前協議。“左菲兒再婚前有兩個兒子,婚前協議上註明二兒子金英俊與宋家沒有任何關係。”

她從包裡掏出了一份親子鑑定書,兩個戶口本以及兩個身份證。

“這是金英俊和那個大兒子的身份證,‘金英俊’今年十四,大兒子今年十六,大兒子叫宋旭升。這是兩份戶口本,宋旭升左菲兒和宋有德在一個戶口本上,‘金英俊’單獨一個戶口本。這是一份親子鑑定,支援宋旭升和宋有德是親父子關係。”

最後她拿出幾張繳費單據,在茶几上一一展開。

“這是倆兄弟上學的單據,他們上的是同一所初中。”

說著她重點拿出來一張給何雨欣看了一眼。

“這裡班主任簽字寫的是‘何雨欣’,你扮演的應該是宋旭升的班主任。”接下來的話她聰明的沒再說,何雨欣卻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冷笑。

“‘我’既然是他兒子的班主任,他自然不可能不認識‘我’。”

所以那中年男鬼一開始說的沒見過她就說不過去了。

何雨欣直覺這個宋旭升是關鍵。

因此她再次開口。

“你們倆都去,打死那個中年男鬼!”

中年男鬼不清楚自己怎麼得罪何雨欣了非要打死他,在發現簡紅豔和金英俊真的拎著甩棍過來後,他連忙求饒。

“別!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三人看向何雨欣,但是何雨欣根本不鳥他。

所以三人繼續。

中年男鬼結結實實捱了十幾棍子,最後還是女鬼發了瘋,在中年男鬼被真的打死之前爆發了一波,張牙舞爪逼退其他人,又一腳把地上無頭男屍踹遠,這才抱著中年男人的魂體跪著與何雨欣哀求。

“求求你,你放過我們吧,你想知道的事兒我都告訴你!”

女鬼看著很是狼狽,何雨欣卻不為所動。

她一開口就問了個犀利的問題。

“那個沒了腦袋的男鬼,是誰殺的?”

女鬼一個激靈,連忙承認。

“是我,是我咬死了他。”

何雨欣不高興了,用鋼筋點了點地上那件老頭衫。

“你說是你咬死的,那你和我說說,他要怎麼殺人,才能讓衣服上的血是從上往下流的?”

這老頭衫上的血並不是噴濺上去的,而是由上往下流下來的或者是侵上去的。

女鬼一口咬斷了他的脖子,咬的那麼深那麼狠。

說是恨,還不如說是不想讓男鬼再開口。

侵血的老頭衫,傷口裡一直流血的男屍,浴室裡不正常的‘含血量’,一直被這對夫妻遮掩的大兒子……

何雨欣真的很難不懷疑對方。

還有,‘何雨欣’若是宋旭升的班主任,那她和蔣曉春他們極有可能不是一起來的。

正是上學的日子,上課的時間,班主任,弟弟,同學(存疑)同時來到宋旭升家……

之前何雨欣只看到了老師和學生的身份,因此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家訪。

但是現在看來,其實有很多細節都對不上。

比如說蔣曉春和簡紅豔的穿著,蔣曉春沒穿校服,簡紅豔穿了校服,但是她還記得,最開始簡紅豔的校服拉鍊沒拉,大喇喇露出裡面的黑色抹胸吊帶。

這倆人,裝扮並不像是好學生。

之前的推導像是生硬安裝上的拼圖,如今反到順暢了。

何雨欣,一身反骨的大小姐,她能承認自己猜測有誤嗎?

必然不能。

因此她冷著臉坐在沙發上,幾乎是義正言辭的說。

“你們這些鬼啊怪的詭計多端就知道騙人,還好我明察秋毫,識破了你們的詭計!說,你們的大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