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都快十一點了,蘇何問第19遍問粟寶:

“妹妹,我們要去把狹隘鬼帶回來沒?”

不是他同情狹隘鬼,實在是太好奇了,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粟寶點頭:“好。”

蘇何問立刻要飛奔出去,卻見粟寶一抬手……

狹隘鬼從天邊飛了回來。

蘇何問蘇梓晰:“!!”

知道妹妹厲害,親眼看到她有多厲害還是覺得震撼。

蘇何聞頭也沒抬,淡淡說道:“這差距,你們還好意思出門。”

涵涵正扒拉大哥的真·視明滴眼液滴眼睛,一邊跟風說道:“好意思出門!”

蘇何問蘇梓晰:“……”

狹隘鬼再次回來的時候,整個鬼處於憤怒暴躁的狀態。

他戾氣十分重,哈哈一笑,眼神透著一股病態:“你們不就想審我嗎?我偏不說,嘿嘿!”

粟寶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我們也沒多想知道。”

蘇何問點頭:“不過我們挺有興趣看你抓狂。”

蘇梓晰瞥了一眼:“要不別審了,永遠釘在王家門口好了。”

李雪瑩嫁的人家姓王,也就是剛剛那棟別墅。

涵涵點頭:“就是!”

季常抬眸,將冊子遞給粟寶:“這是他的平生,沒什麼可審的了。”

粟寶接過來看了一眼,emm……冊子上什麼都沒有。

師父父老奸巨猾!

但她面色不顯,皺眉十分不悅的樣子,說道:“這麼害人家,死得還是太便宜了!”

說罷把冊子遞給蘇何問。

蘇何問一臉興奮,早說嘛,這裡直接能吃瓜誰還要去看這個狹隘鬼。

結果他微微一愣,這什麼冊子,無字天書,什麼都沒有啊!

蘇何問一臉氣憤:“活該死這麼慘!人家女孩子惹你什麼了!得不到就毀掉,你死變態!”

這是他結合剛剛狹隘鬼說的‘我已經毀了她’特意設計的臺詞。

然後把冊子遞給蘇梓晰。

蘇梓晰:“……”

一群騙子。

他皺眉說道:“找人強…人家,你也真夠可以。”

這是他根據剛剛狹隘鬼說的‘老了還要被XX’推測,設計出來的臺詞。

涵涵湊過去,一臉茫然。

啥也沒有啊!

這群戲精……

她皺眉,做出一臉氣憤的樣子。

最後到蘇何聞了。

蘇何聞:“?”

他也要?

慢條斯理接過冊子,視線“一行一行”往下看,最後嗤笑一聲。

“李雪瑩是無辜的,所以她後來能遇到真愛她的人,後半生都是幸福,安享晚年……是她應得的。”

狹隘鬼的神色從咧嘴笑、不屑、冷嗤、妒恨變成了憤恨。

“她應得?哈哈,她那賤女人,她應得?!”

蘇何問切了一聲:“人家不應得,難道你應得啊?她完全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狹隘鬼忽然暴起:“她怎麼就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她原本應該跟我在一起,結果最後卻把我踹了,她這還沒對不起我?!”

粟寶挑眉:“她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誤會了,人家根本沒有過那意思。”

真假她不知道,先說了再說,說對了刺痛狹隘鬼,說錯了讓狹隘鬼憤怒,不管怎麼樣他都會自己全部說出來。

果然,狹隘鬼笑得有些神經質:“你們是來搞笑的吧?”

“沒有那意思,她看見我就笑?”

“沒有那意思,看見我跟她說話,會嬌羞的低頭臉紅?”

“有一次開會她還幫我搬了椅子,不是喜歡我是什麼!”

粟寶以及她的哥哥姐姐們:“……”

哦豁,還是個普信男。

蘇何問都無語了:“對你笑就是喜歡你啊,那你去商場逛一圈,全是喜歡你的?有病。”

狹隘鬼陰冷的看著蘇何問他們。

“是你們不懂!我們那個年代,才沒有現在那麼開放,現在所有女的都是賤的,看到男人就笑,不要臉……”

粟寶好像拿起外公的42碼拖鞋拍在狹隘鬼臉上,硬生生忍住了。

原來狹隘鬼已經死了四十年了,當年那個時代,的確沒有現在那麼開放。

生活在八零年代,那時候他和李雪瑩都在製衣廠上班。

李雪瑩性格開朗,為人熱情,對誰都是一副笑臉。

有一次下班的時候兩人落在了最後,看到沉默不愛說話的同事,李雪瑩便對他笑了笑,寒暄了一句:辛苦了。

但狹隘鬼當真了,第一次有人對他笑,對方一定對他有好感!

抱著這樣的念頭,在往後的生活中狹隘鬼不斷“論證”這個觀點。

李雪瑩下班稍微晚一點,那就是故意在等他。

李雪瑩對他笑,就是暗示他一些什麼。

大家開會李雪瑩跟其他人一起搬凳子,正好他坐李雪瑩搬的那張,還坐她旁邊,他就覺得李雪瑩是故意的,想跟他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