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冷笑一聲,果然是外來的鬼。

季常翻看了一下生死簿,的確是外來的,但定居在龍國。

人還沒回去就嘎了。

粟寶嫌棄的看著吃屎鬼,說道:“什麼我們龍國的語言汙濁,難道你們國家的語言沒有屎這個字嗎?語言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而且我們那麼多優美又具有深意的文字,你自己不挑乾淨的,非要挑屎,怪得了誰?”

蘇錦玉點頭:“沒錯,還說我們的文字汙濁,汙濁的話你們的文字怎麼還偷我們的漢字?”

吃屎鬼啞口無言,只是緊緊抿著嘴,十分不服的樣子。

老祖宗繼續問:“哪裡人,怎麼死的?趕緊的,本王沒有耐心!”

吃屎鬼心底便暗暗說道:龍國的閻王真沒涵養。

不過嘴上還是很恭敬禮貌的說著:“小的本是福社國的人,來龍國工作,就一直留在了龍國。”

“我的媽媽是龍國人,我的爸爸是福社國的,說起來我也是半個龍國人了……”

雖然心底看不起和氣憤閻王爺和他的家人,但吃屎鬼還是盡力的拉關係——龍國人最講關係了,最後放過他一命就行!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行徑有什麼不對,不過是委曲求全。

粟寶撇撇嘴,不置與否。

吃屎鬼繼續說道:“我之前在城市裡工作,因為一些原因,我就辭職了,回到了我媽媽的鄉下……”

季常眼皮也沒抬,毫不留情的揭穿:“因為偷拍攝許可權外的照片以及將核心商業機密傳送回國被發現,逃到了鄉下。”

粟寶鄙夷:“原來是這樣,果然是個喜歡美化自己的人。”

吃屎鬼臉上浮起一絲窘迫和難堪,不過很快又笑著點頭:“是,是,人嘛都不願意將自己的汙點呈現給別人看的……”

粟寶繼續撇撇嘴,不置與否。

吃屎鬼繼續說道:“回到我媽媽的鄉下後,我就跟我媽媽生活在了一起。”

她媽媽一直想叫他父親接她過去,在鄉下待得並不是很安分,吃屎鬼覺得他媽媽就是一個貪圖他父親的女人。

當然,這些吃屎鬼沒有說,本質裡他是瞧不起龍國的女人的,也瞧不起他媽媽。

“我就開始學習種稻子,在鄉下種田。”吃屎鬼說道:“就這樣過了十年,我種田種得好,也喜歡上了鄉下平靜的生活。”

“正所謂種豆南山下……”

他想表達自己勤奮、吃苦耐勞,喜歡田園恬靜的生活,跟陶淵明一樣高尚。

卻被季常毫不留情的揭穿:“十年蟄伏,鄉下躲藏,不過是想重新尋找機會繼續做盜竊我國之本的事情。”

吃屎鬼:“……”

粟寶冷笑一聲:“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說明你沒種好;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陶淵明種豆沒種好卻不在意,他退隱山林,追求平淡純美的生活,而你“種豆”沒種好,你的願無違又是什麼願?”

吃屎鬼無言以對,按照字面的意思,就覺得這小孩的文化課學得不太好,他種的是稻,又沒真的種豆。

粟寶直接說道:“你別扯那麼多了,說再多也沒辦法美化你的言行,你還是直接說你怎麼變成吃屎鬼的吧?”

蘇錦玉補刀:“聽說你們國家有一項產業,就是養著美麗的少女,她們有很嚴格的吃食習慣,不能亂吃東西……最後取她們拉的屎供客人食用?”

越說越覺得桌面上的下午茶不香了。

哎。

母女倆看著手裡的小蛋糕,索然無味……

粟寶第一次感覺小蛋糕不好吃了,只好放下來。

吃屎鬼抿唇,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死因,越想越憋屈。

要是他死於偉大的志向、理想,大丈夫死不足惜!

只不過死在鄉下一些村裡瑣事,就覺得很憋屈。

“我在鄉下生活了十年,漸漸在村子裡住熟悉了,我媽媽也老了,對我父親不帶她回國的事也失去了希望。”

“於是她開始對村子裡一些事上心,也經常喜歡跟別人吵架。”

吃屎鬼在村子裡也混得不錯,尤其是跟村霸,兩人幾乎相見恨晚。

粟寶:“嗯?怎麼突然說到村霸這個事上去了?”

吃屎鬼自顧說著:“一開始是種田的事他找過我麻煩的,我揍了回去,沒想到他揍得更狠,所謂不打不相識,從此後我倆便惺惺相惜……”

季常翻著冊子,繼續毫不留情的揭穿:“他被揍狠了,肋骨斷了在床上躺了一個月,被揍怕了。”

從此才開始慕強,見到村霸點頭哈腰,哪裡來的惺惺相惜。

粟寶和媽媽、老祖宗:“……”